盛京今日的朝堂空前的和谐。
没有过多的争吵,大家都在为北境传回来的捷报开心。
开心过后就是利益了,达塔城是被纳入了天齐的版图,就要有人去治理。
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不说,在边城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赚钱的方法不要太多。
接下来就是几方势力开始走各种关系,想要做这达塔城的郡守。
陛下说,以后浊江以北算是建立一个新郡。
这其中不止有伏家,董家,甚至还有老牌勋贵的严家。
摄政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董氏更是一改往日的傲气,低声下气的给谭启东道歉。
这些都没换来谭启东的一个眼神。
对于这些人的殷勤,谭启东只有一句话,“一切听陛下的。”
他这么说,大家就没辙了,总不能给陛下送礼吧,那他们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于是当达塔城郡守的人选决定了时,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不是,怎么会是梁自衍啊,这人不是梁国公府的世子吗,世子为什么要到那苦寒的地方做什么狗屁郡守。
而且,他不是陛下的眼睛吗,为什么要入朝呢。
而且梁自衍的副手,更是一个大家听都没有听过的人,镇北侯闫良才的次子,闫淳。
这他们都谁跟谁啊。
不管私底下的骂声有多少,这件事已经决定了。
“大哥,你为什么要去北境。”
刚回来不久的梁自怡问他大哥,以他大哥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去这种地方吃苦。
“一来是想出去看看,二来是替陛下带带镇北侯那传说中的老二。”
想出去看才是他的本意吧。
梁自怡暗自吐槽。
“哎呀,听说曲染云和神秀法师在北境过的不错,想去见识见识呢。”
梁自怡:......
你的心思不要太明显,就是想去凑热闹呗。
不过他们感情好也好,这样姚姑娘就不会一直惦记曲染云了吧。
皇宫,陛下在陪太后用膳。
“陛下为什么要把打塔城的副手交给闫良才的儿子?”
她的意思很明显,北境领兵的都已经是闫家人了,现在还把政务给他们,这就相当于北境现在完全在闫家手里了。
“闫良才曾经说过,灭了蛮夷他直接解甲归田,现在他重创蛮夷,前段时间还让梁自怡带回了镇北军的虎符。
这也算是遵守了一半承诺吧。
他交了兵权,但是没人知道,现在他依然是镇北军的统领,有战事不用虎符直接调兵就成了,这也是朕给他的权力。给他儿子安排个差事也算是朕不亏待他。”
太后怔怔的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少年,他长大了,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了。
“倒是个聪明的。”她淡淡的说。
皇帝轻笑一声,这个笑虽然还是稚嫩,但是讽刺意味十足。
“只能说给他出主意的人聪明,闫良才自己能想到这些才怪。”
不过没关系,左右镇北40万大军的兵权到手了,这点容忍度量他还是有的。
皇帝一直以为这个主意,是朝中的哪个大臣给镇北侯出的,所以选达塔郡守的时候,特意选了他最信任的梁自衍。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那个出主意的人会是曲染云。
当曲染云在达塔城见到梁自衍的时候,脸上的黑线都挡都挡不住。
这是真的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吃瓜永远在第一线。
闫良才早就班师回了菏城,这里交给了闫西和她。
和梁自衍一起来的 还有军营各位将军的封赏,钱这些都不用说了,肯定少不了。
最直观的就是大家多升官了,闫良才已经是封无可封了,只有钱。
但是世子闫西能封的就很多了,他的职位直接从五品升到了二品,这个跨度不是一般的大。
就连曲染云除了个五品校尉之外,还有一个二进宅子和若干黄金。
接旨的那一刻,曲染云的嘴一直是翘的,想都压不下去。
唉.....谁能想到,她在军营培训三个月,打了两个月仗,短短五个月,不仅有官做,还有房有车了。
不开心的是傻子。
她和神秀终于有家了,不是用姚好好的钱买的,也不是镇北侯府送的。
是她曲染云用自己的双手挣来的。
“恭喜曲姑娘得偿所愿,不,现在应该叫曲将军了。”
梁自衍把圣旨放到曲染云手里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世子过奖了,微臣多谢陛下抬爱。”她心情好的接过圣旨,说谢陛下也是真心的。
小皇帝能在朝堂上力排众议,封她为将军,是她没想到的。
曲染云以前的想法是在闫良才手下做事,混个将军当当,让他瞒着盛京那边自己是女人的事,没想到惊喜来的太快,他直接上奏给陛下说明了情况。
好人啊。她想,
她运气真好,遇到的人基本都是好人。
“世子在北境可还适应?”
作为老朋友,曲染云皮笑肉不笑的关心道。
“还行,可以坚持,在菏城的时候,闲着无聊,去济慈书院看了看,感觉不错。”
一个小小的书院,里面竟是卧虎藏龙。
不出十年,这北境就要繁华起来了啊,他想。
曲染云和神秀倒是会选地方。
等闫西把一切交接清楚之后,又过去了半个月,大家这才启程回菏城。
闲了,没事干了,曲染云又开始疯狂想神秀。
现在已经6月份了,算算他们也差不多又三个月没见面。
现在仗打完了,曲染云也有自己的府邸了,品级也到了能天天回家的等级。
哎呀,日子越来越美了。
神秀早前专门去了一趟镇北侯府,就是为了问闫良才打听曲染云他们回来的日子。
这时候的城门口没几个人,百姓欢迎的景象早在闫良才回来的时候过了。
现在是曲染云和世子闫西,大家的热情就没有那么浓烈了。
和城门口来往匆忙的行人不同,神秀显的紧张了很多。
光是呼吸他都调整了好几次,这给一边的伏白看的发笑。
“至于吗你,都老夫老妻了,人家回个家能把你紧张成这个样子。”
不是伏白的嘴太损,是他真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