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家将要举行大型宴席庆祝的消息在咸阳城里四处传播。由于秦家的地位,届时咸阳城内的所有贵族肯定都会前来祝贺,甚至可能秦王也会亲自到场庆祝秦家得孙。到时场面肯定热闹非凡,许多人都在想方设法找到进入秦家的机会。由于来的全是贵族和 ** ,所以秦家届时一定会有严密的警戒,盘查会非常严格,加上秦傲
自方家诞育二子后不久,方府张挂红灯笼,门口负责守卫的方军战士,也穿上了象征喜庆的红袍。尽管秦国的所有军队大多以黑色为主要制服颜色,身着铁甲、头戴铜盔,由于炼铁技术和生产规模均不如铜,导致铁甲仅限于各大诸侯国中最强劲的军队装备,甚至连天子驻地也只有禁卫军能拥有这样的铠甲。按照规定,军队制服未经秦王允许不得随意更改,否则被视为叛逆之举。
最终,庆祝的日期到来。晨曦初照于咸阳时,方府门前早已扫洒干净,路面整洁。府前大道宽三丈,可并列行驶五辆马车,此刻更显得宽敞有余。从府门至 ** 铺设着一条红毯,直达正堂入口。府门两侧,十列身穿红带战戟的方军士兵整齐列队,对面街道也有二十位士兵排列,神情庄重肃穆,这是他们的主帅大喜日子,亦是未来统帅的重要庆典。
上午初过,陆陆续续有宾客携丰厚礼品造访方府,负责迎宾的侍者每当接待一名客人,都会高声报出其官衔与名字,以便内廷派人迎接。初期到场的多为偏远官员及低级大臣,也有诸多商贾借送礼之机接近权贵,希冀将来借助权力之便利。作为国都中新晋显赫的家族,方家与秦国的其他世家不同,即便商贾地位低微,也有人愿意前来捧场,所送礼金也相当可观。
凡是前来祝贺的宾客皆于远离方府之处下马,乘坐车辆者也徒步走向府门,以此表达对方家主帅——自新王登基起便执掌兵权、位列秦国有数大将军之一的敬意。方仲方自从随王上从齐国赴秦国征战立功,步步高升,现已是罕见异国将领掌管重兵的卿大夫。在战场屡战屡胜,即使是一代名将王剪也对他赞叹有加。秦王嬴稷极为倚重已年近花甲的方仲方,将公主嫁与其子方武,并使其后代蒙恬、蒙毅成为了王孙。
在此特别的日子里,除庆祝外,各路嘉宾亦期望借助方家关系,接近王室以谋取利益。
不久,有侍者向方武汇报:“启禀少将军,大将军王剪前来致贺。”
方武闻之,道:“你进去禀告我父亲,我去迎接王老将军。”
仆人遵命退去,入内告知方仲方。方武理正装,踏上台阶,向着王剪走来方向迎去。
“参见老将军。”方武向王剪施礼,说道:“老将军莅临,真乃蓬荜生辉。”
王剪扶起方武,微笑道:“我们间还如此客套,其实我是最近居于此,却非首至。还望小弟与令尊不要怪罪。如今方将军超越了我,见了面估计要戏弄一番,哈哈。”
方武引领王剪步入府内,边走边笑道:“老将军见怪,前几日与王贲兄饮酒谈及,嫂子已有身孕,待来年此时,老将军也定会添子。只是今日不见王贲兄,实感遗憾。”
王剪解释道:“本欲一同来,但昨日收到边关急报,与魏国交界之地爆发冲突,有两人死于魏兵,我们亦有人受伤,故命王贲速返。其他六国视我国如敌,一言不合便联合攻秦,因此我派遣王贲前往。临行之时让我代为致歉。”
方武带领王剪进入方府,闻言立即说道:“小侄怎敢苛求,男子汉大丈夫理当以国家为重。待王大哥回府后,小侄必定与他痛饮一番,弥补今朝的遗憾。老将军请进,家父在正厅等候,小侄仍需前去接迎宾客,不能相陪了。”
王剪笑道:“你客气什么,去吧,等下好陪我痛饮。”言毕,自行走向正厅。
见状,方武心中暗笑:老将军依旧这般爽朗。转身继续回到府前迎客。
赵英才刚刚抵达家门口,就听见内堂传来的欢快笑声。无需猜测,这笑声无疑是来自王贲和自己的父亲。赵英心知肚明,作为一位来自他国的官员,能够在秦国的殿堂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靠的是父亲一次次浴血沙场的胜利。今天能与王贲这位不亚于武安君白起的名将在同一个宴席上共饮,已是极不易的事。尤其是考虑到当今王上刚即位时的支持之功,再加上王上将女儿、秦朝的公主许配给自己,对赵家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光与恩典。现在的赵家在朝廷内地位显赫,堪比王室贵族,而且根据法令,王室成员不允许在咸阳城内常住,成年后会被分封封地去镇守边境,所以今天前来庆贺的宾客大部分是朝中的大臣。
赵英在门口迎接客人时,不久接到仆人通报说王上御驾即将到达。赵英立刻露出喜色,命令道:“快进去告诉我父亲,让他与王老将军一同准备好迎驾。”他整了整衣冠,安排好门口的卫兵队列,带领所有仆人在门前的街道上等待秦王的车驾到来。
仆人匆匆进府报告王即将抵达的消息。王贲和赵父正在讨论战场上的事务,听到消息后连忙走出正堂,对庭院中的宾客说道:“各位同僚,亲友,王上即将驾临赵府,烦请大家与我们一起去府门口迎驾。”说完他做了个请的动作,与王贲一同走向门外。
秦王嬴稷坐在豪华堪比周天子的御驾中,车辆穿行在咸阳城里最为繁华的街道上。尽管正值战国乱世,但咸阳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未受战乱波及,因而成为各国都城中最繁盛的,吸引着其他国家的商人前来交易秦地特有之物。惠文王嬴驷曾经下令咸阳城对各国商人开放,并减税一成,但若发现有人借经商之名从事 ** 活动,则严惩不贷。这一措施不仅繁荣了咸阳城,也使得其他国家的商人将秦国的美好景象传播回故乡,许多外地家庭因此纷纷迁居秦国,增加国力。
“大王,前面便是赵府了,赵将军与王将军已在府门前跪迎大王。”御驾外的太监报告道。
嬴稷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知道了,准备好台阶,我要下车。”他整理了衣冠,吩咐道。
赵英和王贲也来到赵府门口,看见王下车,急忙上前跪拜:“臣等恭迎大王,祝大王平安。”
嬴稷笑道:“大家免礼,今天来看望我的外孙,不必拘束。”
宾客们让开一条道路,赵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大王入府,臣去将恬儿和毅儿抱来让大王观赏。”
嬴稷随着众人步入府中,赵英和王贲紧紧跟随。众人进入正厅,秦王坐于上首,文武大臣分别落座,不一会儿侍者送来精心调制的茶水,摆放在众人面前,默默退下。
嬴稷环视四周,问道:“赵卿,武儿怎未在此?”
赵英行礼答道:“启奏大王,武儿去后院抱恬儿和毅儿过来,供大王观赏。”
嬴稷笑道:“寡人今日前来,正是为了看看我的女儿和我的外孙,诸位不必太客套,一切随意。”
臣子们齐声回应,整个大厅顿时热闹起来,大家畅饮交谈。
不久,赵武怀中抱着一名婴儿,身后跟着另一位怀抱婴儿的妇人步入厅堂。赵武带着妇人走到首位,对秦王嬴稷说道:“陛下,这是我和玉儿的孩子,玉儿目前身体不便,因此托我将恬儿和毅儿带来让大王观览。”
嬴稷从赵武手中接过小赵恬,接着又看了眼妇人手中的小赵毅,开心地笑道:“武儿,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了。看看我的这两个外孙,眉清目秀,将来一定能够辅助秦国统一天下,开拓疆域。”他对身旁的侍者吩咐道:“把寡人为两位孙子准备的东西拿出来,我要亲自给他们带上。”
侍者听令,急忙从怀中小心取出两只檀木盒,盒中各有一枚玉佩,一枚篆刻‘恬’字,一枚篆刻‘毅’字,两枚玉佩各有金线穿过,随后递给秦王嬴稷。赵武
李穆从座位上起身,拱手道:“回陛下,确实如此。我国将士个个以冲锋陷阵为豪,李氏自随陛下入驻秦境以来,感蒙陛下恩泽,得以执兵伐敌,拓土辟疆,故我李氏男儿应当世代为秦国披坚执锐,效忠报答陛下的厚待。然而说来汗颜,从李某父祖一脉相传直至武儿这辈始终只有一个嫡系后代。好在到武儿这辈,我李家终于添了两位男丁,因而我希望能等到长子李谦成年以后加入我麾下的军营,为陛下戍守边陲;李威则留朝助陛下达理国事,兄弟俩定会为陛下一统天下尽心尽力。”
王肃听后也起身朝秦皇施礼:“禀陛下,臣有一事相托,望能应允。”
嬴齐言:“王老将军直言无妨。”
王肃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李穆,笑道:“李兄弟喜得二孙,老夫亦倍感欣慰。照您说的,小李谦他日将会驰骋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