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谁想每天面对一个丑兮兮的家伙?”
贝利亚抬手摸了摸贯穿左眼的伤疤:“很可惜,这条伤疤暂时去不掉。”
佰落不解的追问:“为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贝利亚并不想多做解释,万一佰落想起光之国的事情,丢下他怎么办?
佰落不满的撇嘴:“卖关子不好玩,不过这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对你来说什么才是重要?”
“说起这个……我想回家,回到原本的世界。”佰落眼底划过一抹哀伤,要是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就好了。
虽然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又经历了什么,但那些记忆中的身影还很清晰。
贝利亚心尖一颤:“你要走?”
“不可以吗?”
“不可以!”
佰落被贝利亚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一跳:“你这么凶干嘛?”
“老子不会让你走。”贝利亚从计时器中拿出锁链。
他宁可把佰落拴在身边一辈子,都不会再让她从他的视野消失一分一秒。
意识到不妙的佰落转头就跑,却被贝利亚捏住羽翼,怎么都挣脱不掉:“松手!”
“老子什么都能答应你,只有离开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佰落气的磨牙,要不是她的伤还没完全好,她就不信她刚不过贝利亚!
贝利亚眼底的伤感一闪即逝,将手中的佰落塞进特制的鸟笼。
佰落接连甩出数十道光刃,却没能在鸟笼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硬?”
“防止你跑掉。”贝利亚不紧不慢的将鸟笼放置在一旁。
戛纳很有眼力见的将鸟笼架挪过来:“皇帝陛下。”
贝利亚看了眼挪过来的鸟笼架,又把鸟笼提起来放上去:“这样顺眼多了。”
佰落气呼呼的转过身:“混蛋!”
戛纳十分贴心的送上一套逗鸟工具:“陛下,这是……”
贝利亚看着托盘上的小床、小食盆、以及一根很长的逗鸟棒陷入沉思。
戛纳太能干了一点,连配套的都给他准备了。
顺手拿起逗鸟棒在指尖转了转,贝利亚顺着缝隙将逗鸟棒伸进去,戳佰落的羽翼。
被戳的不耐烦的佰落,直接把逗鸟棒夺过去,生生掰成数节摔在地上:
“你是不是有病啊!”把她塞笼子里也就算了,还拿这玩意戳她,真当她好欺负吗?
看着炸毛的佰落,贝利亚心情极好的朝着戛纳伸手。
戛纳默默掏出一根新的逗鸟棒递上去,假装没有看到佰落控诉的小眼神。
贝利亚接过逗鸟棒,在指尖转动。
俯视着根根羽毛炸起的佰落,贝利亚单手托腮,心情极好的看着她:“你不愿意嫁,那正好给老子当宠物。”
“我就不乐意!”佰落一屁股坐在小床上,气呼呼的将羽翼收起来。
贝利亚放下手中的逗鸟棒:“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
佰落烦躁的甩着尾巴:“才不要,我可是要回家的。”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我才不要。”
“小乖~”
“我不!”
贝利亚将披风解下,盖在鸟笼上:“没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戛纳很识趣的后退数步,与鸟笼保持距离。
贝利亚缩小身体,踏入鸟笼内部:“小乖。”
“我说了,绝不!”佰落将自己裹进被子里,留给贝利亚一个倔强的小鼓包。
恢复成人间体的贝利亚,坐在佰落的床边,推了推还在生闷气的佰落,放软了声调:
“好~我不勉强你嫁给我,但你不可以再说离开的话。”
佰落将自己裹得更紧:“哼!”
她才不吃贝利亚这一套。
贝利亚索性爬上床,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进怀里:“小乖~”
佰落从被子里探出头,粉白色的兽耳微微抖动:“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贝利亚摸出项圈,重新戴在佰落的脖颈上,另一端的锁链连接着鸟笼最顶端。
佰落抬手摸了摸冰凉的镣铐:“你打算一直这么关着我?”
贝利亚将佰落从被子里扒拉出来:
“嗯,一直这么关着你,总好过你哪天又从我身边突然消失。”
“我一点都不喜欢被关着。”
佰落在他的胸膛上轻蹭,贝利亚安抚的顺着她的脊背。
他也不想这么对佰落,可……佰落根本就不喜欢他,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佰落耷拉着耳朵,小手搭上他的腰身:“这感觉一点都不好。”
“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么对我?过分。”
“过分的是你。”擅自偷走了他的心,又毫不在意的扔掉。
一点都不考虑他的感受,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和别人在一起的无力感和钻心蚀骨的痛,她一点都体会不到。
佰落不满的哼唧:“哼!”
贝利亚却拉起她的手放在心口:“你不在的时候,这里会很疼。”
佰落怔怔的望着他,心脏微微触动:“心疼吗?”
“嗯。”贝利亚在佰落的眉心落下怜爱至极的吻。
佰落的睫毛微微颤动:“我以前……很过分吗?”
“嗯,很过分。”贝利亚低头衔住她的唇瓣,温柔的犹如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明明下定决心要让佰落也尝尝心碎的滋味,可在亲眼看到她的时候,能够触碰到她的时候,憎恨的情绪被更多的爱意所替代。
小乖是他捧在掌心,呵护在心尖的珍宝,他哪里舍得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
别的人,就算看一眼小乖都是他们的罪过。
被吻的意识模糊的佰落,艰难的喘息着:“贝利亚?”
“乖~”贝利亚急促的喘息着,但还是尽可能的安抚怀中微微颤抖的人。
太久没有过了,他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失控。
佰落不安的晃动身后的尾巴,透亮的猫眼盛满泪意:“肚子不舒服……唔……”
“别乱动!”贝利亚将佰落摁压小腹的手固定在身侧。
真是要命,对于他而言,佰落还是太稚嫩了些。
佰落抬着水润的猫眼,控诉道:“不舒服,肚子好难过。”
贝利亚耐着性子哄人:“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