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表哥?”
“表哥~”
……
各种促狭的声音和目光汇聚到一起。
卫燕燕她表哥一脸懵逼:表哥?什么表哥?
他才刚来一会儿啊。
他们为啥要叫他表哥啊?
时勉之牵着喜绸带着新娘回来,一眼看见人群里面扎眼的‘奸夫’。
“你今天居然还敢来?”时勉之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但是如此丢脸的事情,他为了时卫两家的颜面,又不得不吞下去。
只要没人说出来,他就权当不知道。
【啊!渣爹和奸夫碰面了!】
时渔好兴奋。
【渣爹是不是不行啊?怎么都不动手打人?】
卫燕燕她表哥:奸夫是指我?
时勉之:我不行?你全家才不行!
宾客们眼睛冒光:说得对,赶紧打起来啊!
保准的时家明天早上就能抢占上京头条。
【啊,瓜来了,瓜来了……】
熟悉的bGm再次响起。
宾客们的身子下意识渔里渔气的摇动,双眼冒光。
又有瓜来了,他们好兴奋,好激动。
今天这时家来得不亏啊。
他们悄悄的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那一脸隐忍又兴奋的模样,直看得时勉之脑门充血。
却又如同臭水沟里被卷走的烂叶一般无可奈何。
瓜66,【渔渔,我又搜到新瓜了。】
时渔,【什么新瓜,快点说,快点说啊。】
瓜66,【这表哥新娶的媳妇是个石女,不能生孩子。】
【洞房花烛夜的夜晚,差点把他给折了。】
【这表哥今天过来,是想要跟新娘子卫燕燕再续情缘,顺便看看他还行不行。】
【哦~】时渔的小奶音拉得老长。
【我懂了。】
【他想要卫燕燕给他生孩子。】
【他还憋久了,待会想要先我渣爹再洞房花烛夜一次。】
【精彩,妙啊。】时渔圆溜溜的大眼睛瞪圆了。
这人间的瓜,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
【反正都已经用过了,不如再用。】
【让别人给他养孩子,省钱省心还省力。】
【我渣爹真的好心胸宽广。】
“噗!”时勉之一个没忍住,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心胸宽广确定是这么用的嘛?
他这小女儿,还真是孝顺。
时渔:是哒,是哒,渔渔是最孝顺的小宝宝呢,不用夸我哦。
“时郎。”红盖头下的卫燕燕心虚又害怕。
是谁在掀她的老底?
时郎该不会听见了吧?
应该没听见吧。
正常男人谁这么能忍?
时勉之:我那是能忍嘛?我那是丢不起这个脸。
“别叫我!”时勉之低声怒气。
他抬头横眼看向人群里面脸色明显不自然的表哥。
睡了他媳妇一次还不够,还想睡两次。
还想让他帮忙养孩子。
他的脸咋这么大这么厚呢?
“你是自己走,还是让我叫人赶你走?”
“上门就是客。”
“你以为我愿意来,我那是看在我表妹的面子上才来参加你们的婚宴。”
卫燕燕她表哥有点底气不足。
周围这些像是看好戏的目光太他妈吓人了。
该不会他做的那点儿破事儿全被人知道了吧?
宾客:你说呢?呵呵……
她表哥觉得有点渗人的摸了摸身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走就走,你以为我稀罕你这点破酒。”
“表妹啊,表哥走了。”
“你有空多回去走动走动,我们俩一起玩……
“我去你妈的,还滚不滚!”时勉之暴躁得抬脚。
还多回去走动走动,还一起玩?
是一起给他戴绿帽子吧。
在时勉之冰凉如水的眸子中,她表哥快速的跑了出去。
媒婆尴尬的扯出笑容,扬起手中的红帕子。
她的娘呀,谁家成亲当天这么热闹劲爆啊。
简直就是长见识啊。
“继续啊继续,别错过吉时。”
【怎么跑了呢?】时渔窝在何秋娘的怀抱中,漂亮的小脸蛋全是失落。
【都不能看渣爹和人一起洞房花烛夜。】
【好可惜哦。】
【好想看哦。】
宾客:我们也想看。
时勉之:你还想看?
时老夫人:这个孽障啊!
何秋娘察觉到时勉之和时老夫人落在她怀抱里面的怨毒目光,连忙抱紧了怀中的女儿。
怎么她以前就没有发现,他们是这么恶毒的人呢!
“夫君,娘,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拜堂成亲,送入洞房吧。”
何秋娘柔弱的脸庞上露出坚毅的笑来。
既然决定撕破脸皮,她就没必要再忍气吞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在司礼的高唱声中,婚礼仪式诡异的进行。
宾客们笑脸促狭,等着看好戏。
新郎一家子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
如果不是这满堂的张灯结彩,怕是都要让人怀疑,这办的不是婚礼而是葬礼。
“哈~”时渔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她有点困了。
何秋娘见状,抬眼看向上座的时老夫人。
“娘,我要回去坐月子,这剩下的事情就劳烦你老人家来处理。”
“坐什么月子,你这不是挺活蹦乱跳的!”时老夫人瞪眼。
这么多宾客,她哪里照顾得过来!
【呵~】时渔听得瞌睡都没了。
【瓜66,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人生孩子不坐月子的。】
瓜66,【渔渔,这个我知道。】
【时老夫人以前是清贵之家出来的女儿。】
【嫁了一个早死的男人,最困难的时候,坐月子也要如同田野村妇一般劳作。】
【为此,她还留下了一个后遗症。】
时渔,【什么后遗症?】
瓜66,【尿频,尿急,尿憋不住。】
【时老夫人只要一激动就会崩尿。】
【她刚才一生气,裤裆就已经湿了半截。】
“噗嗤!”
“哈哈……”
“呵呵~”
……
现场的宾客实在没忍住,偷笑出声。
他们实在没想到,向来清贵的时老夫人,裙子底下却是这番湿润的风景。
“何秋娘&$%#¥か,我要让勉之休了你!”
时老夫人勃然大怒,一张老脸臊得通红。
不过她想要骂时渔的话,却是卡在了喉咙里,最后只出来这么一句。
【切,撒尿老太婆!】时渔翻动眼珠鄙视。
【还休我娘亲?】
【渣爹只能被休。】
瓜66,【渔渔别生气,按照大乾律法,在妻子坐月子期间休妻,是为不仁不义,杖责三十,罚款一两。”
【当官的,还会降级。】
“……”哦豁~
时老夫人顿时没话说了。
只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看向何秋娘。
“娘,按照大乾律法在妻子做月子期间休……”
“谁说要休妻了?”
何秋娘的话还没说完,时老夫人怒不可遏打住。
“你想要害我儿子,没门。”
“你不是要坐月子,还不赶紧的回去坐月子!”
时老夫人好气。
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要看到何秋娘和她刚生的女儿。
漏风的小孙女,什么都敢往外面抖落。
她这晚节啊……
“哈~”时渔又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漂亮的大眼睛带着一层生理性的泪雾。
瓜吃得好饱啊。
吃饱了就想要睡觉。
这小家伙的身体就是顶不住啊。
要不是有瓜,她刚才就要睡着了。
“困了吧。”何秋娘低头,眼神温柔的看向怀抱里面的小女儿。
“乖乖睡吧。”她手指轻轻点向她圆嘟嘟的小脸蛋。
“嗯~”人类娘亲好温柔啊。
时渔挥舞着小手,不太熟练的握住了何秋娘的手指。
好温暖啊,想要睡觉觉了。
她嘴角咧着笑,晶莹的口水落下。
啊,瓜啊!
好大好甜好劲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