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恰恰相反,他到现在为止,还是在做试探的事情。在没有确定大当家的安危的情况下,他根本不敢太过火,每个行动,他都为自己找了好了理由借口。比如这次他完全可以说是他们自己的决定,或者直接说他们是叛徒就可以了。”
大管家说道。
战斗结束,大管家招呼众人,准备重新出发。
秋实告诉他大夫人的脚崴到了,大管家低声责怪了下他为什么不早说。
便走了过去,查看了一下,发现并不严重,手握脚掌咔吧一声,还没等大夫人惊呼出声就已经接好骨了,然后找了两根树枝,用布条固定,免得错位。
“夫人,不严重,固定后,一两天就会没事的,只是注意这两天不要踩地”大管家说道。
秋实见此情况,意识到要弄个担架,毕竟自己背上有伤,不方便背她了,急忙叫人一起砍了两根笔直的树杆,再收集了一些衣服布条,胡乱的绑了一个简易担架。
让大夫人坐在上面,再让两个人抬着她走。
就在他们动身的时候,迎面又来了一伙人,待看清楚,却是韩狗子亲自领着一百精锐赶来救援了。
原来是一位在高处负责警戒的弟兄发现金矿寨子方向的大火,禀报给了韩狗子,韩判断应该是寨子出了状况了,急忙点齐一百弟兄,前去接应秋实。
与此同时,常彪正在做那个新兵头领的工作。
常彪说道:“兄弟,怎么这么惨,就你们这么点人突围了”。
“唉,别提了,李霸天踏马心真黑,他们在马厩那边的寨墙上早就开了一道大口子。平时伪装起来看不出,其实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今天晚上鞑子一攻过来,他们就趁势突围了,所有的马匹都带走了。我们就是弃子,被完全丢弃了”新兵头领说道。
“这老小子可真坏,兄弟,啥也别说了,跟着我们将军混吧。我们这可绝大部分都是新兵,你看韩将军对我们多好。将来有机会,搞姓李的一家伙,把这个仇给报了。”
常彪擅长做思想工作,这批兄弟都是厮杀这么多天留下的,那也是浪里淘沙,个个都是精锐呀,是立马可以成军的好兵,他可舍不得。
“跟着韩将军混了,这段时间我们也有听闻,二当家这批原来黑风寨出来的,跟后加入的韩四当家的不对付。刚好我们也是,以后有了相同的敌人了。跟着韩将军,跟那些狗娘养的干上了。”
新兵头领已经被二当家伤透了心,如今更是新仇加旧恨了。
就这样,在常彪三寸不烂之舌的捣鼓下,新兵头领彻底地倒向了韩狗子。
韩狗子也趁机表了态,拍了拍新兵头领说道:“以后兄弟们就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弟兄了,我也不说什么大话,兄弟们以后自己看着就是了,看我们怎么跟他妈的李老二斗。”
于是同仇敌忾,组织人员一起出发。
秋实现在的任务就是一刻不离地守候在担架的旁边,必须保护大夫人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崴脚也不行,这是韩狗子的命令,对于韩狗子来说,大夫人比小少爷重要,那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次没费多少时间就抵达了山路口。
汇合所有战力,又达到了满编的八百多人了,这次战力有增无减。
没有时间再做准备,直接向山下鞑靼的营地冲杀而去,这次的目的也是抢马。
这么多人光靠老莫带来的马匹,连人手一匹都做不到,这样的马力是相当的不保险的,一旦被捉住尾巴,很难逃脱。
突然的夜袭进攻,打了山下鞑靼营地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还是遵循着原来的模式。
对不明兵力的偷袭,第一选择就是朝着鞑靼大部队的方向逃跑,而不是拼命抵抗,有马的骑马,没马的靠脚跑。
秋实带着几人保护着大夫人,没有去主攻,而是安全地跟着大部队后面。
风字营也只是吓吓那些鞑子,不求杀伤,只是迅速地抢了几个马厩,做到人手一马,还有些富余,所有人就在韩狗子和老莫的催促下都整理武器快速上马。
大夫人不会骑马,原本韩狗子想要亲自带她突围,却被大夫人以不能耽搁韩将军指挥为由拒绝了。
大夫人还是选择跟着秋实身后,果然人有惯性,习惯了一个人后就不想再换了。
于是,大夫人坐上了秋实的马背,秋实带卓玛突围的时候有经验,用绳子将大夫人绑在自己后背。
“夫人,韩将军说前方可能会碰到敌人堵截,等下你把头藏在我的后背,不要露出来,另外抱紧我的腰,马会颠簸,这样更稳定”秋实低声跟大夫人交代着。
秋实有经验,可大夫人却是头一次。
抱着秋实的腰,前胸紧贴着后背,虽然秋实不是虎背熊腰,但比起自己那个只会读书的羸弱丈夫,还是要强壮无数倍,也很自然的产生了一股安全感。
但不管怎样,第一次这样的经历,还被绳子绑在一起,紧贴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对于曾经的有夫之妇,还是感到不自在。
听着秋实的唠叨,大夫人心里却开着小差。
大夫人身材高挑,体态丰腴,比起卓玛要重几十斤。
这次秋实为了给马减重,没有穿皮甲,只是单薄布衣,连给大夫人的木盾也只是挑了个又小又轻的。
只是现在天气较热,都没有穿太多的衣服,这种暧昧的姿势,大夫人不由得坐立不安。
身体愈发的热了起来,全身的气力也好像提不起来,亏得有绳子将两人绑着,不然自己可能要掉下马去了。
这鬼天气真热,大夫人暗付道。
队伍很快出发了,随着战马的速度越来越快,夜晚的凉风让身体渐渐的也凉了起来。
在颠簸的马背,大夫人的内心反而渐渐的平复下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么凶险的夜晚,却偏偏滋生了一种奇妙的希冀,希望路更长点,就这么靠在这个年轻男人的背上,一直在草原奔驰着。
将脸贴在秋实背后的大夫人鼻子里传来男子的气息,还夹杂着一股药膏和血腥的气味。
她很想去轻轻抚摸一下这个伤口,但此时手却需要抱紧秋实的腰。
只能轻轻地说一句“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