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以为他绝对没有这个胆量呢,但是见他冲我阴涔涔的笑了两声,我感觉心里说不出的发毛。
狗腿子扭过头来不确定的冲他说:“大哥,咱真要弄死他啊,杀人可是要犯法的啊。”
庞超没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可不敢杀人,让他就这么在这里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不关我们的事儿了。”
我当时一听他这是打算把我自己扔这里啊,一下子慌了,骂他:“草泥马!老子草泥马!”
他没搭理我,冲他的那几个手下挥挥手,说:“行了,走吧,让他自己在这里过夜吧,不是谁都有这种机会的。”
他手下的那帮狗腿子跟着他一起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走了,刚才扇我的那个狗腿子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冲我说:“行了,你自己好好享受这美好的夜晚吧,再见喽!”
我当时彻底的慌了,破口大骂,骂他们一个个的都是狗娘养的。
我真的是害怕了,这你妈的这里明显是山上,天这么黑,不知道这山上有没有什么乱七八遭的动物,要是有个狼的话,就算没有狼,要是有个野狗啊、蛇啊什么的,那我不完蛋了啊。
就算啥也没有,我什么都没穿,现在山上风这么大,吹都能给我吹死。
我破口大骂的功夫庞超他们就走远了,我当时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他们就是为了吓哄吓哄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放了我的,毕竟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用非得把我往死里整啊。
但是事实证明我实在是太天真了,他们压根没有要回来救我的意思,我等了足足得有半个小时!
虽然半个小时不算长,但是我当时啥也没穿,山风呼呼的吹,冻得要死,而且身上被抽的口子还生疼。
真的,我当时就是靠着这个他们一定会回来救我的信念撑了这么久的,我已经冻得不行了,身子和嘴唇不停的抖着,我估计这次真要完了,我今晚上要是在这里熬一晚上的话,我非嗝屁过去不可。
就在我快撑不住的时候,远远的听到一阵隐约的喊声,好像是在喊我的名字。
当时感觉自己快奄奄一息的我听到这几声喊声之后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大声的叫了几声救命。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叫我,管他的,只要有人就行,有人就能救我。
我当时真是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声的喊啊,生怕远处的人听不到。
好在我当时是幸运的,那些人好像听到了我的喊声,冲着我这边来了,大声的喊着我的什么,等他们走近了我才听清楚,真的是在喊我的名字。
喊我名字的声音还非常的熟悉,是肌肉男和大壮他们!
我草,我瞬间激动了起来,大声的叫到:“我在这呢!我在这呢!……”
当肌肉男、大壮和毒逼他们一大帮子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的是差点没忍住哭出来,真的,这他妈的是救了我的命啊!
他们几个当时带着手电筒,照到我身上,见我光着身子,立马骂了一句操,然后有几个人赶紧冲过来帮我把栓在树丫上的绳子解开了,我把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也解开了,连忙把裤子提上了。
大壮当时穿着个外套,见我关着上半身,赶紧走过来把外套递给了我,我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感激把衣服接过来穿了起来,双手抱在胸前跺了跺脚,接住大壮外套上的温度暖喝了暖和。
肌肉男走过来问我,王聪,他们,该不会把你,把你那个了吧。
我知道他的意思,抬头骂他,操你妈,你才被那个了呢,你麻痹的你就不能像老子点好。
大壮没忍住,笑了出来,说:“草,你衣服都被扒了,我也以为你被他们那个了呢。”
我说草,你们没看到我身上的红杠子啊,他们是把我扒了衣服打呢,操他妈的,也真够狠的。
大壮啊了一声,说,在哪儿呢,我看看,说着就来拽我外套。
肌肉男说他刚才看到了,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然后跟着大壮俩人看了看我的伤口,大壮忍不住破口大骂:“草,我操他妈了,下手真他娘的狠,这是把你往死里打啊。”
我说可不是咋地,今晚你们要是不来的话,我非死这山头上不可。
说着我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他们说:“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肌肉男说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这里,我问他那怎么找过来的,他说一个一个山头的找过来的,反正知道除了庞超肯定没有别人,而要在我们学校这里整人,这边的后山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说他们一开始回学校叫人耽误了时间,但是要是不叫人的话怕人太少救不了我。
他这一说我才注意到后面原来还有不少人,在黑影里我一开始也没注意到。
我冲大伙笑着说:“谢谢大伙了,这次是我栽了,给大家丢人了。”
肌肉男和大壮这时候站出来说:“草,这事儿不怪你,我们都栽了,谁知道喝酒的功夫就能着了别人的道儿呢。”
说着大壮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冲我说:“不对啊,王聪,你说咱吃饭这事怎么就被庞超知道了,就咱们几个人一起去吃的饭啊,也算是临时起意的吧,怎么就被庞超他们给知道了呢,不应该啊。”
我冲大壮说:“今晚上咱一起出来吃饭的人都记得是谁吧?”
大壮点点头,说记得。
我说那咱今晚上的人是不是基本都受伤了,大壮说嗯,人家拿着棍子进来的,不不由分说就是一阵打,不受伤才怪呢。
我说对,就找这个怪,看看谁没受伤,谁就是庞超那边的人。
大壮一愣,瞬间明白我什么意思了,说:“你是说我们这里面有内奸啊?!”
我说废话,上次我们跟庞超打定点也是有人通风报信我们才输的,这次也是一样,有人报信我们才中了套的,所以可能这个内奸就在我们今晚吃饭的人里面。
大家伙见我这么说也都开骂了起来,说谁这么贱,吃里扒外,说把他找出来弄死他。
大壮说今晚上吃饭的人都来了,正好一个一个的看吧,他说他点名,点到的出来,要是谁没出来或者没来的,那那个人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大壮说完之后就开始点名了,但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他点的人全都来了,而且全都站了出来,一个都没有少,毒逼跟他一起核对了一下,确定人员是正确的。
然后大壮就拿着手电筒一个一个的照了过去,然后更令人意外的是所有人的脸上和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伤,而且伤的都很自然,不像是自己弄出来的。
这下大壮彻底的傻眼了,冲我说:“聪,聪哥,你说这是咋回事?”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他,想了想,说:“那这就说明内奸不在这些兄弟里面,出卖我们的另有其人。”
大壮和肌肉男都一头雾水,问我那能是谁,我说他妈的那我哪儿能知道,我知道的话还用在这费劲了,不过我早晚会把这个家伙找出来的。
说着我一顿,说我们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事儿要做。
他们几个顿时来了精神,问我啥事。
我大声的说:“下山!他妈的,冻死老子了!阿嚏!”
第二天的时候我成功的感冒了,身上的伤口还疼的要命,上午上课的时候我们是大课,麻花辫拿着一本杂志回头冲我说:“王聪,你看,这个作者跟你一个名字哎,他这篇文章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