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于是时,毕方另一半潜回至其居所,同时唤来狰,谓道:“今日汝二者于树林一音一舞之际,余察至非止有山中之兽,远处更有随黑魔力而至荆州之妖怪,亦皆随汝二者舞蹈。”
狰道:“余二者表演甚佳,何足为奇?”
左毕方言道:“贤弟,汝所言查差矣!说明此等妖怪亦喜汝二者之音乐与舞蹈,汝二者若能助余取得此辈妖怪信任,余将于荆州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右毕方道:“则岂不使荆州百姓再陷黑暗之渊?”
左毕方答道:“此言未尽准确!岂不见,祝融今以治理荆州尤是良好乎?”此言出,竟令右毕方默然无语,无奈只得应允其另一半之请求。
次日,毕方与狰俱来至昨日树林,续一音一舞之乐,然,久不见左毕方言及妖怪者也。
由是阳光炽烈,为避强烈光芒,二者寻得一树洞而待焉,恍惚间竟沉睡其中。
莫知其二者昏睡已久,待醒时,乃已天色昏黑矣。此间,毕方闻树洞外有阵喧嚣之声,心生好奇,悄然窥探。却使毕方大感意外。
自思道:“远处众多环绕篝火之妖怪,岂非余欲觅之者也? ”毕方与狰定眼细看,见一巨头妖怪居中,小头妖怪、青脸妖怪及红脸妖怪持杯敬酒于其前。
\"今荆州之地为魔力所笼罩,必能助余等成就一番大事,故此,且举杯共饮!\"为首之巨头妖怪言道。
其众恭维附和道:“老大言之有理,余等必以尽心尽力相助之。”
二者闻妖怪之言,又见其众有凶险恐怖之态,不禁满心忧虑。
正于此际,妖怪从属等开始吹笛子,击大鼓俱纷纷于站起。其巨头妖怪再次喊道:
“谁为余跳一曲?”如是一喝,青脸妖怪即应声起舞。然,巨头妖怪却勃然大怒。
\"余观其舞实为愚蠢!此非那门子舞也?太为难观矣。”遂巨头妖怪拿起棒子,重重地击打青脸妖怪头部。遭受打击之青脸妖怪感至很沮丧,低头回至己位。
“佳哉!次者乃为谁?”巨头妖怪再次大声喊道。此时,众妖皆为下一个舞着鼓掌欢呼。
然,于掌声之中,犹无一妖怪敢施展舞姿,因若跳之不佳,则将遭来一棒之责。
毕方和狰躲于树洞中,看至眼前情景。虽心中些许担忧,但彼二者听到妖怪一众吹奏笛子之音乐和有节奏之鼓声,手脚亦不知不觉间跟着节拍动了起来。
狰晃着五条尾巴,毕方显露美丽之舞蹈,完全忘却身旁妖物群集。暴然之间,情不自禁地走出树洞。
二者舞步愈深,至临众妖围列中央。毕方之舞极具观赏,令众妖咋舌不已。起初,众妖亦因其二者突然现身而惊讶,而后由于毕方与狰之舞蹈甚美,纷纷鼓掌赞誉。
遂而毕方、狰与众妖怪一边饮酒,一边歌唱,众妖怪欢笑喧闹,极为快乐。那位巨头妖怪亦非常愉悦。“来啊!来啊!诸位来共舞吧!尽情跳跃!欢天喜地的跳!”
毕方、狰兴奋呼喊,二者亦先起舞,众妖皆随其背后跃动,共围一大圈。
“哈!哈!哈!”巨头妖怪禁不住大笑起来:“如此愉快之体验,实为破天之初,诸位当尽情跳耶!尽情歌唱耶!哈…哈…哈…”手下等听从首领之命,跳得更加起劲。
妖怪载舞,腾跳欢声四起,然不察天色渐明。忽闻森林中“呴...呴...呴...”之鸣声,惊破晓静。众妖顿悟,纷然慌乱。“哎呀!不妙矣,已朝曦矣!”妖群皆骇然。
巨头妖怪蹑手作势,诚挚请道:“二位甚是劳苦矣。万望今晚再来狂舞何如?”
毕方、狰亦虔诚回应道:“余二者必当依约而至,无庸疑念。大人放心。”然而巨头妖怪对此却现不信之情。
“倘若汝二者不至,则余等断无快乐之由。可将二位身上贵重之物存于此何如?”巨头妖怪计较道。
“此…重要之物…”毕方听后亦为难。彼抚摸己之脑袋,思索着巨头妖怪所言。
“正是!正是!就以余之红冠为信物吧!此红冠为余身体之重要部分!余将其寄放于汝处,必是来取!”毕方言道。遂将己之红冠用力摘下。
“然则,余亦当将重要之物交予汝!”巨头妖怪从怀中取出一物。原来,乃一令牌,因巨头妖怪感于毕方之诚意,故以此重宝作抵押。
毕方心中无限喜悦,连连颔首致意。
毕方、狰刚到居处,另一半紧接而至,问道:“汝二者今日与众妖怪之关系进展如何?”
右毕方显示出令牌,对着另一半道:“汝视此为何物!”另一半见是一令牌大喜,问道:“此物为何于汝手中!”
毕方得意地回答:“众妖怪见余二者一音一舞,十分欢喜,首领巨头妖怪恐余二者今夜不至,故用余之红冠作抵押,而其则用此物作抵押。”
左毕方此时才发现,立于其前之毕方已无红冠。对着右毕方、狰道:“汝二者今日此事办得甚好!”
暮晚刚至,众妖见毕方、狰如时至,且更多一毕方,愈加欢喜,巨头妖怪正欲奉还毕方之红冠,延续音乐与舞蹈,岂料立于右毕方、狰之间左毕方,掏出令牌,对着众妖怪喝道:“汝等犹不下跪,更待何时?”
众妖见左毕方展示令牌,起初或感恐惧,然见其为仅有一腿之大鸟,渐变得不屑一顾。
左毕方明众妖心思,就于此刻,突然膨胀起来,展开一双蓝色翅膀,口吐紫火,瞬间将一旁小头妖化为黑烟。
众妖见此大惊,不曾料到眼前鸟儿竟是如此厉害,加之其手持令牌,为保全性命,纷纷俯首下跪,巨头妖怪见状,亦只得跪倒,连连叩头道:“尊者在上,属下愿听调遣。”
左毕方见此,凶煞之容微露笑意,对众妖言道:“汝等速请起身,自今日始,共为一家。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先前惊慌之众妖,见左毕方神情缓和,俄顷间心中平静。
而于一旁之右毕方观状,颇感怒气,原欲感化左毕方,携手三神将,弃附身之黑鲲鱼,与己合而为一。然另一半利用己,却成为妖族之大王,岂肯屈居做己之副身,右毕方始觉遭另一半欺诳。
欲向前理论之际,不意左毕方亦毫不含糊,立即命小妖将右毕方及狰二者拿起。
左毕方乘力成群妖首领,目睹荆州祝融之众强盛,深感唯有借重强大之力方可达成野心。
左毕方决意集合妖族之力,欲为九州之主。与众妖族紧密联络,同时培养众多效忠者。
然成为群妖首领非易事。以证实己之实力与权威,左毕方展开诸多挑战与征服之举。率所属众妖于荆州扩大势力范围。
挑战之途充涉险阻,然毕方始是坚持。面对强敌,亲身参与每战,以其无比魔力臣服敌手。
毕方势力渐是变大。其追随者变众,群妖亦渐强实。其黑暗势力日渐壮大,诸妖莫不归于其下。
此时左毕方内有更大野心,欲为妖族大王。
经奋斗,毕方终达所愿。于荆州成为拥无穷力之妖族大王。其统治骇人,使全妖族震颤,众皆须臣服。
此间,于大帐内之柳土獐,发觉连续几日不见隔壁帐内右毕方走出,耐不住好奇,前往查看,却不见其于内,问周围属下,亦是不知。
遂将此事告诉了星日马、鬼金羊,三神便一起又是查看,果是不见,知其与狰关系甚好,又于狰之大帐查看,却是狰亦不见。
三神将顿感不妙,忙前往祝融中军大帐,此时帐内句芒与蓐收亦在。三神将亦不避讳,遂将所见全盘告知,一众纳闷之际。
禺强与白鲲鱼亦前来,怀着喘息之声,禺强先报道:“左毕方不知以何法,成妖族大王乎,当下正欲再战也。”
接着白鲲鱼又道:“右毕方与狰不知何时,亦被其关入大牢。”
祝融闻言,大为惊愕,向一众神人道:“余实为太大意,未能速擒之,反使左毕方东山再起。且右毕方与狰亦为余所累。 ”
立于一旁之句芒闻言,言道:“大哥不必为此耿耿于怀,当下乃为左毕方再度崛起某地,岂不更使荆州百姓再受煎熬!余等当是紧作准备。”
蓐收闻言,道:“四弟,身为镇护使,怕其干甚,若左毕方率妖再来,将其击败便是。”
禺强笑吟吟,面对蓐收言道:“四弟所言颇有道理,余等宜多加小心。”
嗜玩之白鲲鱼闻蓐收之语,言道:“则待汝见其为准!今之左毕方较往时之右毕方为更强。”
时左毕方既为影子,沉思片刻,忽生一计。化作一缕紫光偷偷前往祝融一众处,于天亮前又赶了回来。
次日清早,祝融与众神人早起训练,以备与左毕方对抗,然众神人忽觉晴天之下竟无影子,使其等心生惶惑。
午后已过,大众行走时踉跄无力,无一不显倦怠之态。稍作训练之后,纷纷呼喊瞌睡更甚,欲入梦乡。
祝融亦如大众一般,虽心中急切,然肢体却不听命令,双眼不停颤动。
祝融强忍不舒,招集镇护使、朱雀与神将。于是大众来至中军大帐,相互注视,无不呈现疲倦之状。
观其时,白鲲鱼也游至此地,神态安然无恙。祝融心生疑惑,问道:“前辈何得无恙也?”白鲲鱼答道:“因余无真身,故而如此。”
白鲲鱼故意看向无精打采之蓐收,嘲讽道:“西方镇护使,现知黑鲲鱼凶险乎!”按往日性情,蓐收早与白鲲鱼争吵不休,但此时自觉理亏,且浑身乏力,默然无言。
祝融虽有怨气,但无力诉说,苦涩地道:“前辈,求汝救救余等!”白鲲鱼言道:“若救汝等,办法倒是有一个,不知汝等是否愿意?”
祝融闻言,旋即忧虑白鲲鱼之戏谑,不禁犹豫不决。禺强因与白鲲鱼交好,急忙道:“前辈,请速言,余等愿从。”
于是,白鲲鱼道:“当令众人将芭蕉叶顶以头,以遮其全身之影,充作真实之影,虽不能完全与己身影子相对称,然可稍缓汝辈所遇窘迫。”
一言既毕,思及众人未来滑稽模样,白鲲鱼先是“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见状,忧虑被嘲,彼此默然对望良久,竟无解决之法,唯得依循白鲲鱼之言,行于此举。
俄顷,三神将寻得芭蕉树,采摘叶片顶于头,互相对视,尽皆一时语塞。
归至大帐,白鲲鱼见往昔威严之神将,各悬芭蕉叶于头顶,滑稽之状溢目。游兴一发,笑声盈耳,更胜先前。
蓐收乃自后拍句芒道:“老四,此白鲲鱼与禺强平日好捉弄人,看来余等皆为其二者所戏弄。”
句芒语道:“二哥,汝曾察觉,顶芭蕉叶于头实比初者好许多?”
蓐收瞪大眼眸,微微施展神力,谓句芒道:“老四,汝言不虚,实则较此前为佳。”
句芒陈词道:“白鲲鱼前辈虽上古神兽,然与世无争,玩世不恭,其乃为真正之大智。”。
次旦,左毕方既知已夺祝融等身影而去,即统妖族进兵荆州,祝融则率众扞卫。
左毕方两侧之巨头怪、青脸妖、红脸妖见及祝融之人,各显一芭蕉叶冠首。皆不解其故,便“哈哈”大笑起来。左毕方内蕴之黑鲲鱼窥其虚实,知白鲲鱼又坏己之好事,且又拿其欣然无策,深感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