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尘埃落定,场上已经没几个人完好的站着。
而站到最后的“获胜者”此刻像是即将接受冠冕一般,环视周围一股傲然之气显现!
可下一秒,就被重铠士兵擒拿,按照罪名直接送到了影子士兵的身前。
“......”此刻,他们才想起,自己可不是在争夺什么功名,考取文武状元。
他们是在自爆自己的罪行,活脱脱给自己挖坑!
他们的表情瞬间如丧考妣,面如死灰。
浑浑噩噩的被束缚在原地,看着屠刀朝自己砍下!
无人再心存侥幸,疲软的身子被提起,“瘫然”迎接自己死亡的到来!
......
陈宫深呼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力量的涌动。
重铠士兵每次的挥刀,带来的都是一次升华。
特别是那些黑气缠绕身躯,浓郁的难以见到面容的家伙尤为之多!
陈宫就跟数钱一般,看着士兵数量疯狂跳动!
可以说,眨眼间士兵就过了五千之数!
但要继续往上跳时,却慢慢停止,趋向稳定。
当然,这并不代表此次行动获取的士兵少了。
只是士兵的计量单位,全被重铠士兵所顶替罢了!
一名重铠士兵,可以转化两名影子士兵。
而对于新的吞噬士兵,则是一对一的转换率!
若是自己想,可以将重铠士兵转换成上万的影子士兵,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但相较于影子士兵而言,重铠士兵身上的铠甲,比影子士兵所带来的压迫感更加强烈一些!
所以陈宫没有选择转化,而是选择全部使用重铠士兵!
(影子士兵:so~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吗?)
而麾下从属召唤的士兵是与陈宫分开计算的。
从属所能召唤士兵的量是由他们心中黑暗所定。
比如刀疤脸所能召唤的人数是八百,而络腮胡没有士兵,所以是零。
而远在京都的余幼薇,麾下吞噬士兵人数不好估量。
有时多能过千数,少时不过五百,完全取决于她的状态。
从属们只能召唤属于自己的士兵,当然,只要获得自己这位掌控者的允许,便能召唤出其它的兵种。
......
陈宫回过神来,望向下方的人群。
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知为何,所有人都觉得面前的陈宫比之前更有压迫力!
随即,他们纷纷把头低下,不敢直视他的脸庞。
虽然陈宫方才真的将那些平日里蛮横,欺压自己的贵人杀死。
可谁知道是不是他心里变态,以此事为借口,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他们也不想胡乱猜想,可那数十具白骨,就是最好的证明!
“咳咳,既然人都在这聚集的差不多了,那我就直说了!”
陈宫清了清嗓子,竖起三个手指随即道“从今日起,三日过后便不会再免费施粥,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劳动挣取粮食!”
陈宫的声音不大,却能清晰的飘进所有的人耳中。
听到他的话,城内的百姓面色变化不大,毕竟城门紧闭,消息被各大世家封锁。
而此前突然开门,并告诉外面有人无偿施粥的消息被城内大多数百姓认做谎言。
为的就是骗他们出城,减缓城内的压力!
只有少数真的活不下的百姓,才愿意出城寻找活路一试!
而城外的灾民则脸色巨变,这些时日他们全靠着施粥棚苟活。
如今陈宫要断粮,他们岂不是又要回到之前那样食不果腹的日子!
可看着周遭的重铠士兵,还有地上的骨头,他们不敢多说什么。
纷纷拉着脸,冥思苦想该如何“活下去”!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享受过每日不需远走便能获得足以饱腹白粥的日子。现在要让他们继续去逃荒,心中还是有些不愿。
看着下方的众生百态,还有欲言又止的惶惶灾民,陈宫冷声道: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骂我也好,求我也罢,话我就放在这,粮食已经没有了!”
“若是你们想要暴乱,对我出手的话!”说到这,他的目光投向脚边的尸体,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百姓们只是容易随众不愿被“潮流”所抛下,并不痴傻!
看着满地的鲜血,感受着刺鼻的血腥味,根本对陈宫升不起一丝的反抗之心!
若是有人现在喊着要除阉狗,还忻城一个朗朗晴天的话,他们第一个将人绑人送上去,避免牵连到自己溅上一身的血!
“不过!”
听到陈宫的声音,灾民眼中再次燃起希冀。
“只要你们进行登记,以每日劳作后获取的工分换取粮食!”
“这......”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顶着重铠士兵眼神的威迫,颤颤巍巍的举手问道“钦差大人,这工分是......?”
“每日,会派发给你们一个任务清单!
只要完成表上的任务,就可以获得工分!”
“这里的粥棚之后会变成一个定点兑换的位置,获取的工分可以在此处换取粮食!”
听完陈宫的话语,灾民们处于懵逼的状态,还是不理解工分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听到最后粮食二字后,他们瞬间有些领悟,那便是干活就能有饭吃!
虽然不比免费来的白食,但无需奔波离开故乡,那就是好事!
反正平日里也够苦了,不管那钦差大人是什么样的杀人魔王。
只要不让他们饿死,那就是大善人!
百姓的底线一直都很灵活,只要有饭吃,管你杀了谁,只要不是自己就行!
相较于灾民们的欣喜,城内的百姓虽也有几分喜色,却不像他们那般推崇。
对于陈宫还是有几分忌惮,毕竟地上还滚着颗颗人头!
至于那些还幸存的世家成员们则更加无感!
虽然他们未作恶,但享受着家族的福荫,从小不愁吃喝。
在重铠士兵抄家前,他们还在食用掺杂着百姓骨血的饭菜!
陈宫斜睨了他们一眼,接着道“犯人全部抄家,所抄没的脏款充入西厂库房!”
“在没有清点完款项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府宅!”
“凭什么!!!”一声反驳突然从人群中传出,“我...呜呜呜!”
可紧接着,那道声音的来源似乎被捂住了嘴,强行让他接下来的话无法流出!
陈宫偏头看去,队伍瞬间让出一条通道。
只见一个老头正捂着一个少年的嘴边,不让他继续出声!
感受到陈宫的目光,少年郎一把挣脱束缚,指着他道“你算什么钦差,明明没有调查,就妄造杀孽,这是在为陛下抹黑!”
闻言陈宫有些想笑,方才那些人狗咬狗的话语,还有百姓的指认,这人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还是说,他只想听自己想听到的东西?
“大人,他还小,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一旁的老人连忙告罪,再次捂住了少年的嘴。
“是吗?我看他也不小了!”陈宫扫过这对阵列,发现都是刚刚丢下偏差值不过一的世家成员。
他们的身上没有怨气缠绕,甚至有些隐隐透出令人厌恶的白光。
其中不乏少年和青壮,也有许多的妙龄女子,人妻少妇。
老弱妇孺,有,且占大多数!
他们都有同一个特点,那便是一双眸子,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仇恨!
“哈哈!”陈宫发出一声轻笑,“他还是个孩子吗?”
随即上下打量了那少年人一眼,“这都可以当父亲了吧?”
陈宫并没有说假话,少年郎看似年轻,骨龄也有十七左右。
这个年龄,在世家中应该已经结亲。
若是“实力”强大,恐怕孩子都已经有了。并不能拿现代的眼光来看这个封建时代!
一时间,陈宫有些福至心灵。
“这...”老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灿笑着将少年往后护了护。
而那些如少年般年纪的“孩童”,纷纷昂首与陈宫对视!
“没事,孩子嘛!”陈宫笑了笑,朝那少年郎招了招手。
那犹如长辈一般的模样,令少年郎脸抽了抽。
毕竟陈宫看上去并没有大自己多少!
“哼!”他转过头去,像是厌弃陈宫的动作!
“大人...他还小......”
“没事!”陈宫重复了一下之前的话语,随即扬起的嘴角慢慢放下,“下辈子注意一点就好了!”
“噗呲!”伴随着入肉声的响起,一股温热的感觉攀上老者的后脑,令他顿时僵住,表情变得难以置信!
他机械的回头,只见方才的少年郎正捂着脖颈发不出一点声音。
大片的鲜血从中涌出,不论其怎么捂塞都无济于事。
“救......”少年郎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就瘫倒在地,眼睛逐渐失去高光。
不仅是他,之前在人堆里,朝陈宫露出恶意仇恨眼神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全部被一刀割喉!
影子士兵灵活且神出鬼没的能力展现地淋漓尽致!
没有一个人能反应过来,只能捂着咽喉,感受着生命流逝死去!
“少爷!”老者扑倒少年郎的身上,开始哭泣。
这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膝下无子的他,早已将其看做了自己的孙儿。
但尊卑有序,他不敢逾越,只得在心中暗想,并且将少年郎当做自己生活的支柱!
“你...该死!”他啜泣了几声,随后摇晃起身,拔出袖口中的匕首朝着陈宫冲去!
他的行动仿若一个笑话,没走两步便被影子士兵割断了脚筋,摔倒在地。
可他依旧朝着陈宫前行,眼中的怒火冲天,像是要吞噬一切。
“噗呲!”重铠士兵用手中的武器将他钉在原地,令他无法动弹,只能无能狂怒!
“你这滥杀无辜的恶魔,一定会遭报应的!”老者吐出一口鲜血,目眦欲裂的盯着陈宫。
“呵!”陈宫嗤笑一声,“你可错了!
我做为一个“替天行道”之人,又怎会受到惩罚?”
“要论恶魔,谁能比的上他们呢?”陈宫踹了一脚最近的尸体,丝毫不掩饰言语中的厌恶。
老者没有反驳,回头望着少年郎的尸体,眼神慢慢涣散。
“呼~”陈宫吐出一口浊气,转头望向周围的尸山血海。
杀了这么久,感觉有些累了。
这时,重铠士兵不知从何处抬来了一架轿子。
陈宫不理会一旁身着官服,看着满地尸体愣神的“胡知府”,缓步坐上轿子。
重铠士兵保持着轿子的平稳,而后缓步朝忻城的方向走去!
待陈宫走远后,胡宗瑞才慢慢回过神来,想起今天的目的!
可看着远去的轿子,他又一时不敢上前。
摸了摸胸口处的铁卷丹书,感觉这玩意好像护不住他!
这时,一道刺眼的猩红液体蔓延到他的脚边,看着那些尸体,胡宗瑞还是决定苟起来,不与其接触。
说不准钦差大人贵人多忘事,将他遗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