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把着她的手,强制她给套上去的。
这回她彻底没了反应,一张清绝的脸一派懵,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半天,她终究闭了闭眼,垂下脑袋,“再也不喝酒。”
沐寒声听到了,站起身将她裹进怀里,“你不高兴?”
她没吭声,褐眸微垂。
沐寒声记得她说过没有安全感,但该没有安全感的明明是他。
“你是不是觉得一个戒指就能把我套牢?”果然,她忽然温着脸,问。
一手磨着她她指间的戒指,一手勾起她低垂的脸,拇指在她侧脸几不可闻的摩挲,也是在斟酌。
“不是。”片刻,沐寒声才开口:“反而让它提醒我,必须加倍给予宠爱。”
无限的宠爱。
她静静的看着他,“你能么?”
他的身份在那儿,以她现在的波动不安,有时候任性胡闹得要人哄,他是什么人?哪能顾全?若是能,他们或许也不会拖这么久。
可沐寒声点头,轻轻吻她,“从前未能,日后才更是必须。”后来他也说:“再尊贵的身份与妻奴一点也不冲突,只要他愿意。”
而他乐意之至。
虽然心里多少还没底,她却只一句:“你说的?”
“嗯,我说的。”他一下一下啄着她,满是宠溺,“不合格了准你离家出走不要我。”
这是她之前说过的话,说他若是敢惹她不高兴就离家出走不要他。
听完,是她忍不出瞥了他一眼,还是撇撇嘴看着无名指,柔唇温淡,“丑
死了。”
心里却酸中带柔。
沐寒声很认真的看了会儿,淡淡的一句:“是不太精致,不过几百万的东西,回去了换上抽屉里的婚戒。”
这是沐寒声让那个商场送过来的,逛街那天他就注意到了,却带着她刻意绕开,离开时又在门口的小办公室留下名片,要对方随叫随到。
唯独一款镇店之宝就这么轻易被他一句话大半夜送到了大使馆酒店,也的确不过他薄唇一碰的功夫。
她却怔怔的盯着他,这是百万戒指?
钱多没处花么?一个临时戒指花这么多钱!
一见她板了脸,沐寒声便握了她的手,“钱就是用来花的,给你花多少都是应该,不心疼。”
傅夜七看着他极尽宠溺的黑眸,甚至有种错觉,一眼就能让人天荒地老的错觉。
那天他一直黏着她,进进出出,吃饭睡觉,俨然是怕她偷偷把钻戒给摘了。
余晖下女子无事偶尔会进出,房间、阳台、浴室,起初是必要,后来便是发现了他的小猫腻,无事就起来走走,褐眸几分坏笑着侧首看跟在身后的人,一圈淡淡的光晕打在微翘的睫毛上,柔成一片。
转过头又正经着清淡的脸转转悠悠,就是不老实坐着。
沐寒声跟在身后,看着她偶尔侧首瞄过来的样子勾唇,手抄兜时而停下悠悠望着她,她快在视野里消失才迈着长腿缓步跟上。
“走累了吧?”最终捉住倚在墙边休息的人。
一手将她捞过来抱进怀里,坚毅下巴抵在她肩头,勾着得意的笑,“休息会儿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