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曜跟你说了什么?”否则她想不出别的原因。
还是以为她在意他的隐疾,才会如此没有分寸?
抬手略微按了额头,她最近真的累,“如果你非要这么说,我也并不失理,的确你在相亲,我为什么就不能?”
沐寒声黑了脸,“那是奶奶的意思你很清楚!我有意让你出面,你在拒绝……”
“这都不是理由!”她倏然推开一步,“奶奶给你安排了相亲你就一定要去?你可以拒绝……”
出尔反尔,不按常理是女人的特权,但她从来不会用,今晚却不经大脑。
当初她是说了他也不妨试着去找找女人,万一身体就好了,谁能想,他还真找到一个都带回玫瑰园了?
“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你可以走了。”她略有口不择言的情绪。
沐寒声立在那儿,薄唇抿得很紧,墨色的西服越发显得冷郁。
当他从身边经过时,她甚至被一阵冷风刮得生疼。
看着他迈着健步掠到车门边。
她拧紧了眉,忽然转头:“沐寒声!”
傅夜七不可能奢望沐寒声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一样,她赶他走,他反而强势的留下,把一切吞回去,甚至问声细语的哄宠。
可他连来意都不肯说出来,哪怕不说那个女人是谁,只是说一句误会而已,也比削然走人好。
可是沐寒声只顿了一下脚步,伟岸的背影极度冷沉,终究不肯回头,冷然上车,呼啸离去。
她就那么愣愣的在门边站了很久。
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她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只剩他冷冰冰的背影。
这算什么?
他再生气都不会这样不清不楚的把她扔下。
可沐寒声这一次真的这么做了。
…。
寂静的郊外,飞驰呼啸的车子骤然停住。
听得到车里隐约沉重的声响,沐寒声一下一下砸了方向盘,终于停住,靠回椅背。
一张峻脸深冷无比。
下一秒,苏曜的电话打进来。
沐寒声低头扫了一眼,想都不想狠狠按掉。
苏曜说的话简直如鲠在喉。
“女人的初恋是刻骨铭心的,而我日后要常驻荣京,若有幸贵为总统,比你也差不到哪儿去,她若现在都不在乎你,日后有我,还能注意到你几分?你们纠缠了这么多年,也敌不过我跟她那么两三年的感情,这是事实。
所以,倘若为了她好,你倒不如退一步,感情深浅,不在于时间是否久远,她如果现在都不愿意跟你,以后更不会,不如放个手,我看刚刚那位也不错?”
这是苏曜见了沐寒声在街边与女人纠缠后的人,不乏为她的不平,但也是事实。
抬手按了太阳穴,深邃的棱角尽是躁意。
苏曜多了解她?她的确表现得毫不在乎,倘若苏曜日后能和她日夜相随,他沐寒声还真就没了容身之处。
是么?
从来没觉得这么累。
握不住控不了的累。
原本想从头开始,好好来过,竟然被世事打得一片乱遭。
…。
赵霖应酬到很晚,也喝了不少,车子直接扔在了会所门口,打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