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帧拧眉,这个时候还想着老夫人,还能不应么?“太太不用担心别的事,帧姨会处理妥当的。”
“对了。”在帧姨即将转身,去给她把早餐端上来的时候,她忽然开口,抿了抿唇,淡然一句:“也别让沐寒声知道了。”
这让田帧愣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一下头,不知道两人之间怎么了。
卓继过来时,药箱里只有简单的药,因为他刚从外地回来,幸好感冒发烧的药基本不缺。
给她看诊过后,卓继紧皱了眉,“荣京这天气变幻莫测,太太应该多注意身子,这都烧到快四十度了,哪能受得住?”
床上的人却还是那样风轻云淡的笑着,苍白的柔唇淡淡的一句:“没有那么严重,我现在也不娇贵,吃点药就该没事了。”
卓继可不这么认为,一脸的谨慎,“我给太太先配点药吃两天,如果还不见改观,一定要通知我。”
主要是他这两天还很忙,所不定还要出差,去天衢,当天能来回也不定照顾得周,否则该天天过来的。
傅夜七淡然笑了一下,抿唇点头。
田帧在一旁伺候着吃药,又将温热的早餐放在她面前,势必要盯着她吃下去。
她无奈,没有胃口要为身体。
素日爱喝的爵士汤,这会儿喝起来说不出什么味道,喝到一半终于下不去,让田帧端走。
田帧拧眉,又不敢真的逼她,只能少食多餐。
下了厨房,田帧想了会儿,犹豫良久,还是给先生打了电话,太太这个样子,老太太不知道,先生总得知道的。
电话响了会儿,终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帧姨。”
“先生!”田帧一开口,不免气息略喘,又捂了话筒,生怕楼上的人忽然下来,“先生昨夜没回来,是出差了?”
沐寒声打不通她的电话,能接到帧姨的电话却拧了眉,“夜七怎么了?”
田帧想了想,略有顾忌,“昨晚荣京下了雨夹雪,太太没开车也没带雨具,这一早上起来……”
“帧姨……”傅夜七不知何时站在了餐厅门口。
田帧忽然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也一手捂了电话。
傅夜七看了帧姨手里的电话,见着她脸上的局促,倒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淡然一句:“我还有事,中午得出门,早点做饭,少做些。”
田帧已经拧了眉,“可是太太,您这生着病出门?”
沐寒声从电话里听见了她生病,立时拧了眉,“帧姨!电话给她……喂?”
可惜没人理会她。
傅夜七看了看帧姨手里的电话,原本转身要走的,却走了过去,将电话拿了过来贴在耳边。
“别听帧姨胡说……”她柔唇微凉,声音没有起伏。
沐寒声却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生病了?”
“我没事……”
“病了就好好在家呆着,不准出门听见没有?”别说是受伤,他是怕了她生病,尤其他不在身边,见不着摸不到,手边的电话捏得很紧。
傅夜七略微蹙眉,从他的听筒里能听到略微刮过的冷风,这个时候英国的冬天也很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