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行。
沐寒声褪下大衣裹在她身上,转头看了眼傅孟孟和绍姜,道:“留你当人家口粮?还要我给你添料?”
从他过来开始,谁都不说话了,绍姜认识沐寒声,不,应该说见过这张脸,哪敢轻举妄动?
“行了,闲事少管。”他另一手拥了她,很不悦的一句:“怎没见你管我?”再不走,她该着凉了,至于后续,他会收拾。
可她没动。
沐寒声低眉,抿唇凝了她片刻。
转头,他看了傅孟孟红彤彤的脸,又看向绍姜,薄唇微动,“邵董风流不老,但还得掌握分寸,别用劲太大,伤了自己。”
一字一句,意味深重。
这回没再争取她的意见,揽着就走。
上了车,他抽了一把纸巾吸干她衣服上的可乐,冷脸道:“不是不喜欢你那堂姐?”
“扞卫傅家尊严,和不喜欢她,冲突吗?”她依旧拧眉,淡淡的一句。
男人挑眉,原来是这样。
不冲突,还很理解,就像自家的东西再坏,由得自己骂,不准别人插半句一个道理。
“要不要夜宵?”他适时转了话题。
“没胃口。”
拒绝的可真不留余地。
沐寒声几不可闻叹口气,“好了,傅孟孟也不是软柿子,这事不符合她性子,谁知道背后还缠着什么事?人家两情相悦,你跟着操心,只累着自己。”
这话倒是真。
所以回到御阁园,她还皱着眉。
沐寒声走到她跟前,上手就给她脱衣服,见她拒绝,鹰眸一扫。
她也懒得动了,冬天的衣服湿了,穿着确实难受。
外套脱了,里衣还湿着,幽谷之间,白皙的肌肤在可乐焦糖色下,说不出的诱人,他看了看她,没下手。
傅夜七匆促抬手捂了一下,转身上了楼换衣服。
身后的男人盯着她背影若有所思,转而有点口干,灌了一口凉水,又去书房呆了会儿。
等他去卧室,她换了睡袍,立在抽屉前,半天没转身。
“怎么了?”他走过去。
她微侧身,手里捻着一直发簪。
沐寒声略微顿了脚步,一时也没开口。
倒是她忽然浅笑一下,“给谁备的礼物,这么精致?”
她本来想找点东西,却见了这锦盒。不知道别的女人如何,但比起戒指或衣服之类的,她更喜欢这些东西。
沐寒声听了她的话,却微拧眉,没良心的东西!
走过去,信手拈来,看了看她散落的发,一副作势给她挽的样子。
“上边有血。”她却淡淡的一句,转而仰脸定定的看着他深邃的眼,“是你的?”
她不傻,血这东西哪能随处都沾?
可他肩上的伤还没好全,就是这簪子扎的,对不对?
那晚的记忆太模糊,她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但猜测涌起,卷翻一丝丝的愧疚和心疼。
他为什么从头到尾,就只字不提?
沐寒声面色依旧,还是简单给她挽了头发,抬手插上了,自顾一句:“还是你最衬得起这矜贵。”
拥着她立在了镜子前,斯坦梅兹的淡粉,衬得她越发白皙而淡雅,褐眸剪水,又恰到好处的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