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没看完,还有总结呢!]
小黑把显示屏放在谢桉面前,那贱兮兮地系统音就又传进了谢桉耳朵。
【 为了帮助您快速完成任务,我们综合了上述数值,提供了最优方案。】
还挺智能。
谢桉好奇地等待下文。
【 刷谢柏幸福值的秘诀——只宠一人。】
“做不到,换一个。”
她还有其他任务对象。
【 真是拿您没办法呢~好吧,只能说出我们的最终秘诀了。】
【 和其他任务对象,或者男友,或者金主,或者暧昧对象接触时,请务必瞒得死死的。】
【 不被发现的话,就什么事都没有啦,但要是被发现的话,您的任务95%的概率会永久失败哦。】
为什么有种被迫海王的焦灼感?
谢桉有亿点悲伤。
她深思熟虑,决定还是要先采取怀柔政策,要是进度推不上去的话,就只能走点野路子了。
往回走的时候,已经临近饭点了,谢桉买了盒饭和现切水果,拎着进了病房。
房间重新恢复了整洁,医生护士已经离开,见到谢桉回来后,谢柏眉头的躁郁才消散了些。
谢桉把午饭放在一旁,正要帮谢柏撑起床上的小桌,谢柏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肩膀受伤了,不能多用力。”
谢柏自己粗糙惯了,之前在地下黑拳被打到骨折的时候,他依旧我行我素,生生熬过来。
但面对谢桉,他总是谨慎得多。
“没伤到骨头,只是淤青,相较于你之前教我练拳时候受的伤,这种程度的,太轻松了。”
谢桉朝谢柏轻眨眼睛,自然而然提起往事。
“你那时候可比现在严格多了。”
她口中的话,是指两三年前,两人自孤儿院告别,成年后的第一次重逢。
谢柏看不惯她安于现状的孱弱模样,用武力制服了谢桉,逼迫她开始锻炼身体,以便遇到危险可以自保。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谢柏看着她的笑,声音有些低。
他以为,只有他在回忆着那些曾经生活,看不见未来,只能从过去汲取养料。
欢乐的,痛苦的,他都来者不拒。
“怎么会?”
谢柏的手还搭在她的腕上,谢桉用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
“我记得很清楚。”
“那个时候,杨警官来找我,警察那边已经知道你们当时的行动了,我们周边都有便衣警察监视。”
“杨警官不想看你继续错下去,想办法让你及时止损,尽快减刑。”
握住谢柏的手,微微收紧了些,谢桉的眼眶泛红,声线轻微颤抖。
“谢柏,那不是光,那是死局,你去了就如同飞蛾扑火。”
“我知道,你怪我背叛你。”
她又哭了,脖颈垂下,松开他的手,掩饰性地去抹泪水。
水痕没有擦干,她抬起头,能看出在竭力保持冷静,浸水的眸子望进他的瞳孔,一字一句道:
“但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这段解释,他等了将近三年。
谢柏回想起三年的谢桉。
那个时候的她,没有一丝生气,淡得像是要随时消失。
她什么都不解释,或许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苍白如雪的人,只告诉他,她将他送进监狱,是为他好。
最后一次见面,她告诉他:“我会等你的。”
这句话没圈住谢桉,却套住了监狱里的谢柏。
他等了一天又一天,心软都被消磨掉,恨意快要将他折磨疯。
漫长的日子,他满脑子都是快些出狱。
快点。
再快点。
他要质问谢桉为什么又骗他,掐着她的脖子看着她窒息的模样。
他每天都诅咒她过得一点都不幸福。
期待着出狱的那天,她如同他一般,都是枯败颓废的。
这样或许能让他好过,至少不会令他憎恶到想要立刻杀掉她。
这些扭曲病态的心理,面前的谢桉不会知道,谢柏也不打算说。
他已经意识到,谢桉和他之间,某些立场和观念是不同的,如同无法跨越的天堑。
纠结那些对与错,已经不是多么重要了。
粗粝的指腹碰了碰谢桉湿漉漉的睫毛,又移到她绯红的眼角。
“你变了许多。”
没有理会谢桉的解释,他像是认同了,又像是毫不在意,另起话题。
这种解释,之前的谢桉,是断然做不出来的。
垂落在耳侧的碎发被谢柏生疏地捋到耳后,他将下巴轻轻压在谢桉的肩膀上。
那处正是淤青的部分。
谢桉总觉得这气氛不对,她正思索着,谢柏已经用手指拨开了她的毛衣衣领。
病房里有空调,谢桉嫌热,进门的时候便将外套搭在了椅子上,如今只穿着一件V领的针织毛衣。
毛衣宽松柔软,领口不算大,但隐约也能看到锁骨,谢柏的手就擦着领口,将毛衣往下拉。
露出半截白皙的肩膀,上面的青紫痕迹格外狰狞,外敷的微苦药剂萦绕在他鼻尖。
谢柏自下而上,抬眸看她的表情,嘴唇碰在那片可怜的肌肤上。
他问:“改变你的,是被我打残的那个孬种吗?”
分明是亲密的动作,却令人感到压迫感十足,吐露的话略显粗俗,黑眸深沉,他等着谢桉回答。
谢桉心中警铃大作。
本来以为是个好哄的,结果这货竟然会时不时触发死亡对话。
该死的高黑化值。
感觉回答不好,她就要读档重来了。
很显然,谢柏耿耿于怀住在她家里的夏佑,不然当时也不会对夏佑下手那么狠了。
那明显是直奔着打死他去的。
谢桉原本想一点点解释,哪知道谢柏不按牌理出牌,在回忆部分,硬生生把夏佑扯过来,打她了个措手不及。
盯着她的目光锐利,谢柏眼珠很黑,带着病态的偏执,侧脸弧度锋利又冷硬,已经露出凶相。
“跟他没关系。”
谢桉回答得很平静。
“当时探望你的时候,我说会等你那句话,都是真的。”
谢柏听到胸腔的锁链微动,那处生锈的心结,正被这话轻飘飘地解开。
“但那段时间,我精神状态很不好,总是梦到你,各种各样的你,小时候的,长大的,笑的,怒的…还有伤心的。”
“我总是频繁发呆出神,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吃不下饭,有时候身体还要发抖。”
“医生说我生病了,电击治疗有后遗症,遗忘的不只有糟糕的记忆,还有珍贵的曾经。”
谢桉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软弱,她垂下眼睫,指甲都要陷入掌心,嘴唇都被咬得没了血色。
“我太痛苦了,谢柏。”
“比起过去,对我来说,未来才更重要。”
“如果没有接受那次的治疗,我可能早就精神崩溃死掉了。”
不是因为夏佑,而是因为当初的治疗。
人的经历改变,性格多少会有变化,这是很正常的。
她解开自己的伤疤给谢柏看,痛苦到发抖,却还是好好地说完了。
真相,不总是他看到的那样。
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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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属于那种很好哄,但偶尔察觉到某些端倪,就会进入鬼畜模式的疯批,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