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气度不凡,我只是赌一把罢了,若是赢了,自然是好,若是输了,就当交公子这个朋友了。”张小涵抿唇一笑。
“那就合作愉快了,张小姐。”李司祁站起身,徐莹莹紧随其后。
她刚刚就觉得张小涵周身的气息有些怪怪的,临走前,徐莹莹悄悄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张小涵的身边刚刚还空无一物,现在在他的身后却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徐莹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小鬼。
只见小鬼趴在了张小涵的身上,她的容颜随着小鬼的吸食愈发的艳丽了,徐莹莹心里大骇。
离开怡红院之后,徐莹莹依旧是一脸沉思,就连李司祁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徐莹莹只顾着低着头往前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李司祁停了下来。
她直愣愣地一头撞了上去,痛感一下子袭来,她捂着自己的鼻子蹲在地上,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李司祁也是愣在了原地,看着徐莹莹不停抖动的双肩,他有些手足无措,“那个……你没事儿吧?”
李司祁小心翼翼地问道,徐莹莹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只是眼眶还红红的。
“我没事儿,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徐莹莹松开自己的手,有些疑惑。
“你没事儿就好,从怡红院出来之后,你就一直出神,我喊你你也没有听见,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呢。”
李司祁见状,也松了口气,“只是,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刚刚从那张小涵的屋子里看见了个本不该出现的东西。”徐莹莹解释道,只是她虽然说着没事儿,脸色却是不太好看。
“什么东西?”
“小鬼,张小涵在豢养小鬼,应该是为了她的容貌,总之,你要防着点张小涵,她并不如看上去的那般人畜无害。”
“西域之人多少都会一些阴邪之术,她敢把小鬼带在身边,就说明她懂一些这个东西,你莫不要什么都信她。”徐莹莹把自己刚刚看见的同李司祁说了。
说完,李司祁的面上有些沉思,良久之后,他才开口:“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去盯着她的。”
回到府上之后,李司祁喊来了二大,二大为人心思缜密,派去盯着张小涵再合适不过了。
二大走后,徐莹莹担忧地看着李司祁,李司祁注意到她的眼神,问道:“又怎么了吗?”
“你的寒毒发作得愈发频繁了,今日同张小涵谈判的时候,你的心力耗费过多,要好生休养,不然你的寒毒恐怕又要发作了。”
面对徐莹莹的关心,李司祁扯出一丝笑容,“别担心,我自己的身子我还是有数的,放心,我会好好休息的。”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徐莹莹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日还是有些劳累的,虽然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一直提心吊胆的,精神也是会累的。
徐莹莹连外衣都没有褪下,直接躺在了床榻上,看着上面的床顶,徐莹莹回想起今日在张小涵的房间中最后看见的东西。
似乎她同那小鬼的视线对上了一瞬,也不知道那小鬼知不知道自己能够看见她,更不知道那鬼会不会把事情说给张小涵听,若是张小涵知道了她能够看见鬼魂,那势必就要对她多有防范了。
只是,徐莹莹还没发呆多久呢,就被人,不,准确地来讲,是鬼,给打断了。
是先前缠上徐莹莹的一名老医者的魂魄,他从暗处现身,飘到了徐莹莹的面前,“姑娘,醒醒,你不会睡着了吧?”
徐莹莹被他的声音喊回神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老人家竟然主动来找我了?”
“你这丫头,莫要拿我寻开心,你也应当知道,我来找你,应该是有要事的。”医者虚虚地敲了一下徐莹莹的脑袋。
看见老医者一脸的严肃,徐莹莹也正色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是我,是你,你没有发现吗?你被人下药了!”医者无奈地说道。
闻言,徐莹莹的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脉搏,但是并没有什么异常,“我被下药了?什么时候?什么药?”
“是在那青楼之中被那个姑娘下的药,那姑娘瞧着像是西域人,给你下的是西域特有的迷药,而且不只是给你下药,还给今日你旁边的那人也一同下了。”老医者解释道。
“李司祁也被下药了?可是我一直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啊。况且,我的脉搏也是正常的,怎么可能呢?”
“这药是西域一种特有的迷药,在你们去之前,就被放在了那屋子内的香炉里面,这迷药不需要接触,只需要你吸进体内就能够发作,若是在你身上久了,你的心智也会因此受到影响,理智全无,如同一个疯子。”
“张小涵,当真是不简单啊。”
徐莹莹这才恍然大悟为何自己没有注意到对方给自己下药了,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只是徐莹莹还是不解,张小涵为何知道今日他们会去找她呢?
但是眼下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徐莹莹追问:“那这东西可有法子能解?”
“这是自然,又不是毒药,自然是有法子的,这东西沾染在了你的衣裳上面,只需要拿艾草将衣物熏一遍即可。”
“这么简单?”徐莹莹有些不敢置信。
闻言,老医者一噎,没好气地说道:“不然呢,这又不是毒药,只是迷药,迷药沾上了衣裳,只要找什么东西把衣裳上面的气息驱逐出去,迷药对你的影响自然就小了。”
“至于你吸进体内的那些,过几日就自己排出来了,之所以用艾草,也只是因为艾草还有消毒的作用啊。”
徐莹莹讪讪一笑,觉得自己刚刚的问题十分的智障,她也不是不懂药理。
老医者说完,便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徐莹莹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又看了看刚刚自己躺过的床榻,叹了口气,开始动手把被褥都拆解开来,衣服上的迷药方才也沾染在了被褥上,自然也是要熏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