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府之际,
贾斯廷舒展身体,回头对妮娜叮嘱:“你们就留在这里,我自己去就行了。”
“大人,你的安全……”
妮娜的话语未完,
忽然想起,他们的主子英勇非凡,如同天上的仙人降临,世间能威胁到他的,寥寥无几。
“娘娘回府,带着卫队前往,岂非失了礼数。”
贾斯廷微微一笑,化解了妮娜的担忧。
“大人,你唤我们。”
话音刚落,
袭人和紫鹃已精心装扮,走出王府,满眼疑惑。
“元春公主回京省亲。”
“一同去凑凑热闹吧。”
贾斯廷招手示意。
两人平日里深居简出,虽未言明,但贾斯廷察觉到她们有些厌倦,今日的大场合,正适合带她们开阔眼界。
“这……怎么可以……”
袭人连连摇头。
紫鹃在一旁附和:“大人,我们的身份,恐怕不宜出席这样的场合。”
“我说可以,你们就能。
快上马车。”
贾斯廷轻皱眉头。
没有他的庇护,今日的奢华可能无从谈起,冠军侯带来的随从,谁敢拒之门外?
看着贾斯廷胸有成竹的样子,
袭人和紫鹃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还是上了马车。
……
贾斯廷、林黛玉、秦可卿、袭人与紫鹃,一行人疾驰向荣府。
恰逢贾宝玉刚从梦中醒来,
望着门外忙碌的景象,从太夫人到贾珍等贵族,皆衣冠楚楚,精心装扮。
园内繁花似锦,金碧辉煌,香炉中燃着百合之香,瓶中插着长春花蕊,一派庄重而寂静。
“发生什么事了。”
宝玉好奇询问,侍从答道:“二爷,贤德妃娘娘驾临。”
“姐姐要回来了?怪不得家里的人都聚齐了。”
宝玉环顾四周,
不仅是太夫人、政亲王、贾珍等人,连素少现身的贾赦,此刻也规规矩矩,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
若非冠军侯的出现……
元春公主才是贾府的倚仗,也是王夫人的倚重。
“珀兄也来了。”
宝玉挺直腰背,目光落在林黛玉和秦可卿身上。
并非贾逸吸引了他,而是那两人,令他魂牵梦萦,就连走在最后的袭人和紫鹃,也成了他夜夜的梦境。
重逢的喜悦在宝玉心中悄然升起。
尤其看到贾逸在人群中应对恭维,袭人和紫鹃默契地退到一旁,加入整理庭院的行列。
“我得去探望……”
宝玉踏上前行之路,
跟随袭人进入一间房,转身轻轻关上门。
“好姐姐,你想我了吗。”
他搓着手,满脸期待,仿佛刚睡醒,来不及梳洗就急切地赶来相见。
“难道是二爷到了。”
抬眸的袭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若是往常,面对宝玉的这般举动,她或许会感动得眼眶微湿,然而此刻她的表情却显得淡然如水:“自然是在想念,只是如今我正侍奉冠军侯,行动需有所节制。”
这不过是一种客套的应对方式,无论是谁来访,袭人皆会如此回应。
然而宝玉却信以为真,以为她真心思念自己,急切地提议:“那就说说看,好姐姐,我向老祖宗请求,让你回到我身边,可以吗。”
“二爷的好意,我心领了。”
袭人的话语中含有一丝无奈,因为她已经归属冠军侯,重回怡红院变得困难重重。
与冷静成熟的贾逸相比,宝玉更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无法成为她的坚实依靠。
“我知道你行的,一定能办到。”
宝玉撒娇般地说道,仿佛那段没有她的日子,他过得如同行走在荆棘丛中,茶饭不思,形销骨立。
“不行的,冠军侯吩咐了,我和晴雯需要整理场地。”
袭人歉疚地摇头,她的脚步后退,心中疑惑为何宝玉今天如此执着。
自贾逸出现以来,他似乎成为了府中的焦点,连黛玉、宝钗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对宝玉视而不见。
...
从管家到丫鬟,竟无一人对宝玉抱有特别的关注,对于宝玉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压抑。
“稍后再收拾也无妨,姐姐晚上才会回来。”
宝玉试图说服,“而且,她是我的亲人,就算场地不整洁,你只需说是我的命令,谁又能怪罪于你。”
宝玉挑起眉毛,言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或许是由于姐姐地位的提升,他的言辞间多了几分坚定。
“这个……”袭人斟酌着,最终还是坚决地拒绝,“冠军侯对我很好,他特别叮嘱我清理场地,我怎能违背他的期望?二爷,请你离开,不要再为难我……”
话音刚落,宝玉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着袭人那细致入微的脸庞,他低语:“好姐姐,你变得更美丽了。”
“二爷,别取笑了……”袭人微微担忧,她望向紧闭的房门,本想召唤冠军侯前来帮忙,却被宝玉拦住,他满眼欲念,搓着手道:“好姐姐,你就让我……”
“你别过来。”
袭人惊慌失措,紧张的情绪瞬间弥漫开来。
昔日在荣府,宝玉对紫鹃关怀备至,此刻再见,他的心弦仿佛被拨动,任何超越常规的行为似乎都不再显得突兀。
“好妹妹,你的容颜如今真是光彩照人……”
“我…我无法抵挡这份冲动…”
宝玉缓缓靠近,低语道:“那次在书房,我梦见你,那份渴望便已萌生,那时你还年幼,如今我已长大……我想,或许我们可以体验一下那神秘的缘分……”
每说一句,宝玉的神情就越发炽热。
若是在往昔,紫鹃或许会因他的深情而动心,毕竟宝玉已成翩翩少年。
然而,此刻的她心中只有冠军侯的影子,怎肯轻易屈服于宝玉的企图?
“二爷,请你停步。”
“我这就唤人来。”
紫鹃迅速后退,身影隐入角落。
宝玉对此习以为常,他的言行向来不拘小节,初次遇见王夫人和秦可卿时,也曾引发诸多争议,但这并未影响他在贾府的地位。
然而,他是贾母的宠儿,无论对错,总能得到庇护。
因此,尽管他的行为放肆,却从未有人质疑,反而觉得他的真情流露是对他人的一种荣幸。
此刻,他紧紧握住紫鹃的手,微笑着说:“妹妹,你曾对我倾心,不是吗?既然如此,为何不顺从我?我保证,我会珍视你……”
“滚开。”
紫鹃的声音带着决绝,她的心中回荡着过去的柔情,却对自己竟曾对这样一个轻浮男子动情感到羞愧。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