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陲重镇雁门,历史的车轮在此刻嘎吱作响。
这里,曾经的大乾领土如今被万铁骑的鞑靼大军紧紧包围,一座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城却坚韧地挺立七年,面对断水断粮的困境,犹如一块坚硬的磐石。
夕阳西下,天空阴霾,寒风如刀割面。
“遗憾的是…”一位名叫萧元漪的巾帼英豪轻启朱唇,她的声音犹如天籁,虽身处逆境,却仍带着令人振奋的力量。
身披鳞甲,背后是如火的披风,她长发束马尾,英姿飒爽,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女武神。
“贾逸,”她看向身边的孩子,“未能达成你父亲的遗愿,你怪我吗。”
她渴望平息乱世,然而朝堂腐败,新帝昏庸,大乾皇朝如同风雨飘摇的船只,稍有不慎,就会倾覆。
雁门关虽然坚守,但与京都的联系已断,连阵亡将士的遗骸也无法运回。
“父亲是为守城而牺牲,他无怨无悔。”
萧元漪的话语中充满了敬意,她与程始两位将军,舍小家保大局,他们的英勇同样值得赞扬。
贾逸,这位来自京都贾家的少年,继承了家族荣耀,有着坚毅的眼神和凌厉的丹凤眼,他是贾源直系的后裔,曾是雁门关的守将,如今肩负起新的使命。
“今夜,我和程始将出城,哪怕面临生死,也要向京都求援。”
她看向街道,那里只有小女孩少商,她正在为逝去的将士斟酒,那凄美的画面让人动容。
“我保证,只要我还活着,少商的安全,我绝不松懈。”
……
……
夜色渐深,狂风怒吼,乌云翻滚,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到来。
贾逸走出城门,心中满是疑惑和决心:“这个陌生的世界,为何会如此不同。”
他刚刚降临此地,发现这个世界与他记忆中的红楼世界有着显着的差异。
贾赦不再是那个一等将军,贾政虽在朝为官,但父亲贾故,却是一个在这个世界中未曾出现的角色。
接着,程始与萧元漪的意外降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在这个世界,程少商并未安于家中静待父母回归,她毅然决然地逃离了家中的苦海,独自来到雁门关的边陲。
然而,她的命运并未因此而缓和,反而在初尝家庭温暖的瞬间,遭逢了鞑靼的围攻,生存的危机迫在眉睫。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女儿的生命,程始与萧元漪不会踏入这场生死赌局,他们奋不顾身地冲出重围,以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
成功与否,关乎程少商能否逃脱围困,免于与其他人一同在绝望中度过余生。
马蹄声如同战鼓般激荡,贾逸回首,果然捕捉到那两个身影,疾驰如风,身后仅跟随几百名疲惫的战士。
“父亲,母亲,他们会回来的,对吗。”
一个轻柔的声音穿透夜空,程少商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朱唇微微颤抖,哀婉中透出坚韧。
贾逸低垂的眼帘似乎隐藏着复杂的情绪,他转移话题:“萧将军在离开前曾交代,雁门关的未来交给你掌管,明日将是你的登基大典。”
程少商闻言,神情黯然,低声询问:“城内的军队还有多少人可以战斗。”
“伤员、老人和妇孺大约还有一万人,能上战场的恐怕不足两千。”
贾逸的声音带着疲惫,如此薄弱的力量,面对鞑靼的铁骑,无疑是凶多吉少。
“至少……”他心中暗自决定,“我将尽我所能,确保我们在这乱世中生存,并保护我们的人。”
月亮高悬,清冷的湖畔,原本繁茂的雪松和龙柏此刻只剩枯枝,花田凋零,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简陋的四方平台上,摆设着朴素的食物。
“城里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
贾逸的声音依然平静,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断,仿佛已不再是那个平凡的他。
“在农村的日子,我常常忍饥挨饿。”
程少商吃得虽然香甜,却掩不住内心的苦涩,“有这些,我已经很知足了。”
两人默默相对,无声的承诺在空气中流转。
时光悄然流逝,程少商率先打破沉寂:“或许中原已认定我们陷落,连使者都不屑降临一顾。”
她的语气带有一丝挑衅,将手中精心烹制的麦饼一口咬下,含糊地低语:“我们自给自足,独立运营,却无人赞赏,无从获赏。”
她明白,援兵不会轻易来临。
父母的离去,早已决定了她的命运,雁门关之外,尽是鞑靼的领地,商旅之路断绝,民间的讯息传递几乎成为空谈。
更别提了,
谁会相信,这座坚城能屹立七年?即使是初次相见,她也对父母的坚守感到难以置信。
“我们,已被中原遗忘在历史的角落。”
“这样的日子,仿佛没有终点。”
贾逸在一旁静静聆听,他的眼神坚定:“尽管身处乱世,终有曙光照耀。
大乾的荣光必将重现,只要我在一日,雁门关便不会落入敌手。”
虽然未曾亲历沙场,贾逸深深理解守军的艰辛。
苦涩、艰难,但他们从未屈服,因为这片土地是他们的根,他们宁愿死守,也不愿拱手让人。
因此,当他获得吕布的模板时,内心充满激动,他渴望为这些铁血男儿做些什么。
“父亲、母亲尚未归来。”
程少商眼神微闪,本想回避贾逸的自信,但还是克制住了。
“我无意接掌。”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
夜深人静的军营,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喊:“突围队伍暴露,程将军中箭身亡,萧将军下落不明。”
那声音颤抖,唤醒了沉睡的士兵,他们望着猎猎作响的大乾旗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们早已预知这个结果,然而内心的痛苦难以言表。
从贾故到程始、萧元漪,雁门关的将领逐一倒下,何时是个尽头?七年抗争,他们疲惫至极,几乎到了极限。
“我们……”有人提议,“是否该通知程家的四娘子。”
寂静中,绝望的情绪弥漫,没有人敢于直接回应。
争论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应该告知,这是她的权利。”
“不行,明天就是继任仪式,不能节外生枝。”
“这样的大事,她是将军之女,有权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