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领导这性子现在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按照他平时的判断，这种小事应该用不着领导亲自出手的啊。
反常，太反常。
林海给自己倒杯水压压惊。
转念一想，这不就是领导一直以来的样子么。
要是领导像正常人一样工作谈恋爱，那就不是他领导了。
接下来就是非常重要的问题了，他得好好研究研究买点什么上海特产。
*
刘燕燕在店里躲着没法出来，外面围了一圈全都是人。
她被困在工位上，动弹不得。
伸手堵都堵不住。
药效太猛，她已经哭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
从反应来看，这就是她给乔听雪下的药无疑。
明明现在丢人的应该是乔听雪，怎么会变成了她自己呢？
刘燕燕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当然，现在也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她该怎么办？
外面人越聚越多，一传十，十传百，有空的没空的全都跑来诊所看热闹了。
不少人捂着鼻子伸头往里面看，却被源源不断的臭气给熏到旁边吐了起来。
他们从没见过这么臭的粑粑，都能把人前天吃的饭菜都给逼出来。
刘燕燕心态早就崩了，反正已经不能更丢人了。
这个药效一时半会根本就过不去，她是冲着让乔听雪在厕所蹲上三天三夜下的剂量。
她咬咬牙，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捂着屁股。
冲！
边跑边喷！
后面看热闹的人还一个劲的往里面挤，这一变故大家都始料不及。
不少人被波及，身上沾上污秽。
人群中有人大声尖叫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刘新汉看着自己被弄脏的衣服怒喊，“是谁！是谁甩到我身上来了？我跟他没完......”
人人都怕弄到自己身上，不过几秒钟，全跑了。
只剩下身上弄脏了的人在骂骂咧咧。
躲在一边的乔听雪捂着鼻子距离刘新汉老远了，闷闷地说，“刘大夫，我先下班了。”
说完，不等刘新汉回答，她撒腿就跑。
跑出老远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总算是活过来了。
她闻了闻身上的衣服，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乔听雪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家里，热水都来不及烧，直接换上衣服冲了五遍才没那么嫌弃自己。
也不知道店里现在怎么样了。
反正她明天不用去店里，店里的事情就让刘新汉操心吧。
要是不收拾干净，诊所的这份工作她就算是干到头了。
从乔楠楠那里得知，做衣服的工人已经找好了。
大多数是村里的妇女，有几个是隔壁村里的人。
梁秋玉也过来帮忙了，在缝纫方面，她也是一把好手。
废弃学校那里放了缝纫机和布料，这可值不少钱呢。
梁秋霞跟孙蓝英商量了一下，在那给收拾出来一间房，晚上让她看着。
每个月再给点钱。
对此，孙蓝英是同意的，但她不愿意要钱。
说是给钱这活她就不干了。
乔听雪跟乔楠楠商量一下，决定给废弃学校改个名字。
就叫楠楠服装工厂。
虽然只是一个十几个人的小工厂，可也算是做起来了。
什么生意都是从小生意开始的。
对此乔楠楠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那就是把这个工厂做大做强！
*
天才蒙蒙亮呢，乔听雪来到诊所找刘新汉。
不过她没进去，就站在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诊所里面是有味道的。
乔听雪喊了两声，没听见刘新汉的声音。
奇了怪了，明明开着门亮着灯呢，里面怎么会没有人呢。
“你好，你是来看病的吗？”
一个扎着两条马尾辫的女孩笑着从乔听雪后面出来。
她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没吓到你吧，我是诊所新来的医生，叫李兰，你哪里不舒服呀？”
女孩说话温温柔柔的，让人挺有好感。
“我叫乔听雪，刘大夫在吗？”乔听雪又朝里面看了看。
李兰惊讶了一下，“原来你就是刘大夫说的师姐呀，刘大夫还让我好好跟师姐你学习呢。
刘大夫还没来呢，昨天他把钥匙给我让我来看门的。”
师姐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厉害。
她心里乐开了花。
乔听雪摆摆手，“什么师姐不师姐的，叫我听雪就行。”
喊着听别扭的。
李兰顺着改口，“那我叫你听雪姐吧。”
这样比较亲切。
乔听雪没什么意见。
两人聊了两句，她才知道刘燕燕不干了，是主动不干的。
也是，丢了这么大的人，别说是诊所，镇上她估计都待不下去了。
等了一会儿，刘新汉匆匆赶来。
没来得及说话，他拽着乔听雪就往车站跑。
两人坐上车刘新汉才喘口气，跟旁边的乔听雪抱怨起来，“昨天晚上我收拾到半夜才把诊所给打扫干净。
活了这么大岁数，我就没干过如此恶心的事，真是开了眼了。”
更惨的是，收拾完之后媳妇孩子都不让他进屋。
他洗完澡只能在客厅凑合一晚上，一点都没睡好。
现在刘燕燕要是站在他面前，把她给骂个狗血淋头都是轻的。
清风诊所这次算是在镇上出大名了。
以这种方式除出名，刘新汉也是醉了。
乔听雪听他说了一大堆，时不时附和两声，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地方，还是刘新汉将她给拍醒的。
“你昨晚也没睡好吧？”他心里总算是平衡了点。
乔听雪站起来活动一下准备下车，“嗯哪。”
她只是没吃晚饭，睡不着倒不至于。
两人来到比赛地点，看起来像是一个中学。
门口有专门接待的人，两人到的挺晚的，不少参赛的人已经坐在教室里了。
乔听雪被人安排坐下，刘新汉被拦在外面。
教室里大概有二十几个人，基本上都是十几岁到二十多岁的年龄。
外面走进来几个人，手里拿着卷纸和笔，应该是监考。
这么看来，考的应该是笔试。
试卷和笔挨个发了下来，她拿起试卷看了一眼，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人。
跟几个监考老师低语了几句，乔听雪抬头看去，正好对上莫寒越看过来的眸子。
她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他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