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的灵石用一块少一块，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探测灵石矿？”
姜有梨迫不及待想储备更多符箓。
不仅仅是攻击方面的——事实上，武者并不缺乏攻击力，他们需要的是能在关键时刻保命的符箓。
而他们现在使用的灵石，还是最开始雍国上交的那个。
但那座灵石矿已经基本被挖空了，剩下的八十多万块灵石都被寰宇储存了起来。
几十万块灵石看着很多，但现在姜有梨的摊子越铺越大，用起来就会发现真的很少。
因为不仅是这边需要灵石，赛博世界那边的科学院同样需要灵石进行各种研究。
“还有玉石，我记得不是有一种技术，可以人工合成玉石吗？”
姜有梨疑惑地问。
寰宇先是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我们的矿探技术非常成熟，我很早之前就制造了矿探设备、安排了人手进行灵石矿探测。
“在这个过程中，各种金属矿、稀土矿以及其他矿发现了很多，可惜的是，一个灵石矿都没能发现。”
正如黄辰所说。
罪凡界被彻底隔离之后，灵石矿诞生的条件被完全剥夺。
修仙者们更是不遗余力地将大地犁了一遍又一遍，确保没有任何先前留存的灵石矿被遗漏。
所以黄辰知道蜂巢基地储存着大量灵石后，才会那么震惊。
现在寰宇找不到第二个灵石矿，倒也正常。
倒不如说雍国还有一个这么大的矿没被发现，才更值得惊讶。
“我们唯一的一座灵石矿如今已经被开采得七七八八，但我还在不断向四周扩展，只能希望有一点伴生矿脉的踪迹。”
寰宇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至于人造玉石，从技术上已经非常成熟，在高温高压条件下，将含硅、镁、铝等元素的溶液结晶生长，可以得到透辉石、蛇纹石等玉石。
“又或者使用助溶剂法，可以合成透闪石玉、硬玉等。
“但问题是，这些人工合成的玉石，与天然玉石始终存在着一些细微的差异。
“我曾尝试制造过一批人造玉石，勉强是能用，但最终制成的符箓良品率大幅下降，灵气的额外消耗也更加大，运行时间越长，越是趋近负收益。”
这段描述姜有梨还是能听懂的，不由皱眉道：“既然能用，那至少说明不是从法则、规则上规定‘只有天然玉石能画符’吧？”
毕竟是个修仙世界，若是规则是只有被赋予“天然”这一属性的玉石才能画符，那姜有梨也认了。
可既然没有，就说明只是他们技术不到家，方向是正确的。
旁边的机器人点头道：“没错，我目前正在研究纳米级别的玉石合成技术。
“通过纳米机器人，精确控制玉石的化学成分、晶体结构、矿物组成、微量杂质、矿物液体包裹体等各项参数，力求合成出与天然玉石完全一致的人造玉石。
“之所以没有向您提及这项技术，是因为除非我们的科技发展到了可以使用分子乃至原子级别的机器人，
“能够在分子原子尺度上精确调控玉石所需的硅、镁、铝、钙、铁等元素的化学配比，能够精准控制铁、铬等微量元素的化合价和空间分布……
“否则依然无法制造出与天然玉石性质完全相同的人造玉石。
“仅仅是依靠我们目前掌握的纳米技术，距离以上提到的阶段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而且从成本上来说，也不如直接花费银两收购玉石，反正，我们现在掌握着庞大的世俗资源。”
这一番解释下来，姜有梨自动提取出一句话。
——技术难度太高，暂无法实现。
现在所谓的人造玉石，都只是从外观上能忽悠一下普通人，对于真正跟玉石打交道的人来说，他们一上手就能发现差别，更何况还有真正的玉石鉴定师。
对于“符箓”这种对玉石品质有着极高要求的东西，显然目前的人造玉石还不足以满足它的需求。
“不过——”
寰宇又开口了，“确实还有一个好消息，是关于灵石的。”
姜有梨精神一振，“你说！”
寰宇说道：“我用几个修仙者做实验，尝试将他们身体中抽取出来的灵气重新进行压缩，发现是可行的。
“只是，被压缩的灵气刚刚要形成灵液，就迅速消散在了空气之中，这说明只是因为我的压缩效率小于灵气逸散的速度。
“也就是说，如果我能找到一种能彻底隔绝灵气的材料，一切压缩过程都在这种材料所制造的空间之中，我就可以让灵气无从逸散，从而成功压缩出灵液甚至灵石。
“我猜测，这种材料，有个地方一定会有。”
“天堑？”
听到这里，姜有梨灵光一现，脱口而出。
他想起了雍国皇帝曾经提到过，环绕罪凡界的那个大阵叫作“天堑地阙锁灵大阵”。
而其中靠近北方尽头的部分，就被称为“天堑”。
对于这个地方，姜有梨虽然久仰其名，却从未亲眼目睹过，甚至到现在都快要遗忘了它的存在。
此刻经寰宇这么一提，他顿时对这个禁锢了整个天地的大阵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
但转念一想，姜有梨又提出了疑问：“你凭什么断定那里一定有隔绝灵气的材料？天堑地阙锁灵大阵之所以能封住整个罪凡界的灵气，主要还是靠阵法的力量吧？”
“是靠阵法没错，”寰宇说道，“但是，根据我目前对修仙界的了解，任何功能的实现都不可能凭空产生。比如我曾问过黄辰，储物袋如何制作。
“他告诉我，首先需要一种蕴含空间属性的矿石或材料，经由炼器师的炼制，才能最终做出一个储物袋。
“再比如炼制丹药，也必须先找到具备特定药性的植物，将它们按照一定的配比融合，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这个过程很符合科学直觉。所以我猜测，即使是‘天堑地阙锁灵大阵’，他们也一定大量使用了某种具备隔绝灵气性质的材料，然后经由阵法将其功效发挥出来，最后笼罩整个罪凡界。
“所以，能隔绝灵气的材料，天堑和地阙两处地方，一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