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夏随队遇镖众
寒光剑出鞘灭白狐
又过了数天。雪千夏像往常一样骑上镖马,随队出城迎镖。今年运镖形势严峻,五神山到处埋伏劫镖,总局命令迎镖队要提前五六日与镖队汇合,及时补充战力确保镖货安全。
由四十人组成的迎镖队就这样出了金州城朝北驶去。看路线雪千夏就知道是去迎接同景镖局的。管他的,反正自己就是个小小镖徒跟着镖队走就是。
领队镖师是总局大镖师彭强,今年六十有余,曾是景州镖局的资深镖师。总局考虑彭强年纪偏大劳苦功高,于是调到总局负责迎镖事宜。随队的除了雪千夏,主要是以年轻镖师镖徒为主,毕竟现在总局各局人手奇缺,骨干镖师都分配到各州担任要职,于是总局近段招入提拔了一大批年轻镖徒,镖师补充实力,迎镖风险小借此也可以锻炼新人。
大概行了三日,来到金州同州边界处。镖队从很远处发现一年轻茶衣镖众只身一人浑身是血朝镖队一瘸一拐地走来。
领头镖师彭强命众人帮忙搀扶并询问情况。这茶衣镖众名叫贺海强,据他所述,就在刚才,飞龙教把同景镖局的镖队给团团围住。领队副总镖师张天啸率队杀出重围朝滨湖西郡方向跑去,自己慌忙中掉队落了单正好碰到迎镖队。
彭强听后也不多说,命贺海强上马带路。迎镖队快马加鞭向滨湖西郡驰援。
雪千夏跟在镖队后面心中骂道:“这飞龙教的畜生真是赶不尽杀不绝,上次因救人被他们掠走差点就落到那帮贼人手里。哼,这次本姑娘一定报仇雪恨杀个够痛快!”
当镖队径直快速穿进一片树林小路时。彭强问前面带路的贺海强镖队一共有多少人?
“三,三十来人。啸姐带的是一乙等镖。”贺海强回道。
“飞龙教来了多少人?”
“额,怕有三百来人。全是穿青色衣服的。”
“青色衣服的?飞龙教大多穿黑衣,只有黑蟒教才穿青色衣服。”
“额,是吗?那,那我就不清楚了。”贺海强回道。
到了树林深处,领头的贺海强往头望了望身后的彭强。此举引起了彭强的警觉,前面的贺海强突然运起轻功朝旁边的大树飞去。彭强看到贺海强行动反常知道有鬼,也运起轻功在数丈的高空之上一把抓住贺海强。
众人看到眼前的异常正纳闷时,只听到一阵密密麻麻的“嗖嗖嗖”声顷刻响起,从四面八方射出数百根短箭。彭强因一手抓住了贺海强疏于防范,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箭雨弄得不知所措。只听得几声“啊”两人被箭雨所淹没。
众人大惊失色,雪千夏也是感到大事不妙,赶紧运起轻功跳上半空。雪千夏只看到二十来个镖师镖徒被箭雨连人带马射倒。这还没完,雪千夏又听到一阵“嗖嗖嗖”声又再次袭来。雪千夏不容分说左手抽出佩刀,右手甩出袖里短剑,一个快速旋转护体,刀剑结合挡飞了从四周射来的短箭。可这箭雨数量太多密不透风,雪千夏的肩部和小腿被射中数箭,好在伤口不深,雪千夏落地后岂敢大意持刀剑严阵以待。
但这树林里除了杂草未见一个人影,雪千夏正环顾四周准备迎敌时,只感到全身一阵手麻脚胀,雪千夏惊道:“不好,箭头有麻药。”果然,才一会,雪千夏因全身麻木丢下了兵器全身瘫痪在地上。
过了一刻钟,四五十劫匪伴着大笑从树下陆续跳下,手脚麻利的把麻翻得镖师镖徒连同尸体给绑起来搬到不远处的大车上。雪千夏又再次被俘但麻药发作连恨得牙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摆布被人搬上车。麻药上头,雪千夏只感到昏睡难挡,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雪千夏醒来,发现自己手脚早就被绑紧。雪千夏感到口渴肚饿,看天色估摸着已经被绑了一天一夜了。这帮杀千刀的飞龙教尽使些下三滥的阴毒手段。雪千夏摸了摸袖口处的刀片还在,想着:“没想到被这臭镖师给说中了,以后运镖难保不被人掠走,因此事先在劲装袖口,裤腿处都放好了刀片以备不测。”
“还是咱们白狐教当家的足智多谋,知道什么叫上兵伐谋,哪像那帮飞龙教、青蝠教瓜皮就知道硬来蛮干。抢不着镖还得搭上众多兄弟的性命。”
“就是就是。这趟麻翻了三十多个镖师,比抢镖货稳当多了。可惜那镖头和那个贺什么来着缠在一起死了个干净,不值钱了。”
“我说,要不给那些活得喂点东西吃,都赶了一天路了,别到时候把他们丫的给饿死了,那可就亏大了。”
“不急,等到了晚上给他们喂点水,吃的就免了咱们还不够吃呢。别像那河砂帮的傻缺一个还好吃好喝跟祖宗一样供着,要有个万一可不好收拾。”
“大哥说的对,前几个月飞龙教在迎春岗那票也是大意了。晚上歇息还喝酒,不抓紧赶路,被半路给抢回去了。到手的鸭子给飞了。”
雪千夏躺在板车上用刀片悄悄地隔着绳子。这绳子粗大筋韧,没个半天怕是割不断。现在只盼着那些白狐教的能放慢速度或者有人来救援。
白狐教四五十人载着满车的镖师镖徒赶回五神山。白狐教吸取了其他黑道邪教的教训,只喂水不喂食晚上也是通宵赶路。就这样,又赶了一天一夜。雪千夏和其他活着的镖师镖徒被绑在车上动弹不得,两天没吃东西,早就饿的晕头转向。雪千夏想着就算现在挣开绳子也不敌这四五十人,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无望之际,只听到一阵熟悉的马蹄铃声赶到。雪千夏知道是金钟镖局的人来了,赶紧探出身体去瞧个究竟。果然,只看到一面同字镖旗和人马拦在白狐教前面。
雪千夏看着前来救援的人马正是同景镖局当家总镖头姚廷森。这姚廷森三十五六、五官俊朗,面目清秀,气质奇拔峻秀,两眉间透出一股侠气。姚廷森率着十来个镖师镖徒策马拦住白狐教并只身一人上前交涉。
白狐教领头的名叫刘白桀,也是白狐教头前几把交椅,看到来的人是名震江湖的“寒光剑”姚廷森,咽了咽口水,头上后背直冒冷汗,故作镇静地拱了拱手说道:“没想到,咱白狐教这波人今天能见到闻名遐迩的姚廷森姚大当家的,真是幸会幸会。”
姚廷森笑道:“原来是白狐教刘白桀当家的,姚某久仰了。你车上载的可是咱金钟镖局的人,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给个薄面放了他们。大家各走各的。”
“这?”刘白桀知道对方会这么说但过于惊慌一时居然答不上话来。反倒是身后小弟叫道:“大哥,咱们这么多人,怕他十几个人作甚?眼前又是一票,不赚白不…………”
“闭嘴!你懂个屁!”刘白桀怒道赶忙止住。同时心念道:“妈的,今天算是走大霉运了。眼看就要回山领赏了,居然在这碰到寒光剑。这寒光剑可不是金钟镖局那些二流货色,此人师出华山派,武功高远绝伦、神秘莫测,他那腰间的“里灵剑”更是寒气逼人,不露自溢,传闻这人就凭一已之力单灭百蚁教全门,从此江湖人无不为之胆寒。”
姚廷森见对方为难犹豫笑道:“兄弟,放心。大家都是吃江湖饭的。咱们运镖,你们劫镖,各为其主,各守本分而已。过命过手厮杀,死伤都是各安天命。今天你放人,我们走人,下次见了面,再兵戎相见再论生死,你看如何?”
刘白桀听着头上冒着冷汗。当着众弟兄的面就这么走了丢了银子面子有心不甘,不走那更是找死。
姚廷森不紧不慢的从马上取下一包银子说道:“知道当家的有难处,这三百两银子就当弟兄们的辛苦差旅费,不嫌弃的话拿去喝酒。”说完,将银子扔在刘白桀跟前。
刘白桀努了努嘴命小弟将银子捡起拱手说道:“居然姚大当家的发话给银子了。咱白狐教的岂是那不识趣的主。那么就此别过了,大家后会有期。”说完带着手下们丢下板车快速离去。
在十几个镖师镖徒的帮忙下,雪千夏的绳子被解开。眼睁睁看着白狐教那帮人离开。心有不甘,但也无能为力,独自找人要了点干粮就着水赶紧吃东西。边吃着,只听的一声清脆的宝剑出鞘声。只见姚廷森单手持剑从马上窜起径直向白狐教刘白桀飞去。
雪千夏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只看到尘土飞扬,沙石卷起。那寒光剑果然技艺惊天,雄厚的剑气带起的飞沙走石形成一股沙风卷将那四五十个贼人团团围住。姚廷森孤身一人在那剑气风卷中剑气如风。虽然只有一人但雪千夏只感到那沙尘卷里有千军万马,同时传出阵阵惨叫声。也就一刻钟的功夫,尘土消散,只留下姚廷森一人站在死尸堆里。还有白狐教还有几个活口口吐鲜血大叫饶命,姚廷森也不含糊一剑抹喉送他们见了阎王。
姚廷森擦了擦手上的里灵剑,对着面前的一票镖师镖徒,双眼露出无限杀意寒光冷冷地说道:“今天我代表总局给在场的上一课。以后谁要是敢私通黑道邪教助纣为虐者,这就是下场。”说完,将刘白桀的人头扔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