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指挥使,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你的身份直接就被点破?”
唐紫嫣冲着楚江王问道,
“还有你们这几个鬼脸面具,何必呢?难道你们戴上面具就无人认识你们了嘛?”
唐紫嫣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大厅突然一阵寂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传来,
“他们是谁?”林丹青持剑后退,站在唐紫嫣的身前,防止刺客的突然暴起,
“你才是银面?林丹青是假冒?”
楚江王面具下的脸色有些难看,就是因为发现了银面的真实身份,他们才这么大张旗鼓的站了出来,
以他对林丹青的了解,银面在他面前根本算不上威胁,可现在他好像被耍了,
“是啊,如果不是你认出林指挥使,你们也不敢这么多人齐出包围这里吧?要知道,你们身后的人那么小心翼翼,在没把握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敢对这么多人动手?”
唐紫嫣推开挡在身前的林丹青,直视着三个阎王面具,丝毫不担心有人突然攻击她,
“不是要杀皇后,杀皇子嘛?现在你们可以动手了,我绝对不插手。”
唐紫嫣嬉笑道,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让在场众人全都懵了,
“银面,你大胆,”皇后丝毫无惧,大声斥责,
“你就是银面?我还真是好奇你面具下究竟是何人,竟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锦妃也饶有兴致的往向银面,
其他皇子也是脸上露出不满,银面的话可谓是得罪了这里的所有人,
皇城司竟然在跟刺客说把他们全杀了,这是叛逆。
“怎么,不动手?要不要我帮你们一把?”
银面根本无视皇室众人的愤怒,她一脸兴趣的撺掇刺客们,
看到几个阎王面具丝毫不为所动,她突然嗤笑一声,
“就这?我辛辛苦苦把你们吊出来就这本事?看来你们真的是不敢动皇家的人啊,你们主子教育的不错,”
面对着银面的讽刺,楚江王使劲的握了握手中的剑,怒吼道,
“口舌之利,待我拿下你我一定把你的脸一点一点撕碎。”
“着急做什么,今天时间还很充裕,难道你们就不奇怪顶上怎么突然就没声音了嘛?”
如果能看到唐紫嫣面具下的神色,就能看到她在笑,
她右手抬起指着大厅上方,那里是林丹青被打落的地方,是刺客们袭击的第一目标,因为司凌在那里,
果然,刚才伴随着林丹青落下,大厅上方有激烈的打斗声传来,还伴随着利器碰撞破坏的碎木渣子,可这会,在向上看去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是谁?”
秦广王上前一步,声音有些凝重,
“也没做什么,知道你们要来,我肯定要好好招待一下的,毕竟几位也不是什么生人,迎客之道这最基本的事情,我还是懂的。”
“你知道他们是谁?”
林丹青如果刚才还有疑惑,那么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银面真的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她焦急的问道,她想知道究竟是谁跟她这么熟悉,熟悉到一眼就能识破她的身份,
“林指挥使,你作为皇城司三大指挥使之一,你觉得能一眼识破你招式的人都有那些人呢?”
唐紫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楚江王,却是在问林丹青,
“能做到的除了司尊也就是另外两个指挥使,可是他们一个去了冀州,一个已然身死,我想不到第四个能做的人。”
林丹青仔细的回忆道,三大指挥使同朝多年,即便是家人都不如他们之间了解的多。
“你说的很对,能对彼此这么了解的人只有三个指挥使,既然沈浪不在,那只能是另一个了,你说是不是呢?韩逸指挥使?”
唐紫嫣的话让林丹青瞳孔猛然的收缩,口中不可置信的说道,
“怎么可能,韩逸已经死了。”
随着唐紫嫣道出韩逸的身份,三个阎罗面具皆是身体一震,就连身后的皇室都感觉到了一股惊悚,
韩逸,他的死可是死在皇城司大牢,还传遍了京城,毕竟一个皇城指挥使身死,只要在京城的人没人会不好奇,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整个繁景城都知道这件事,
“他死了嘛?他的尸体可是失踪了呢,谁又能证明人死不能复生呢?”
“你说是不是呢?韩逸?”
唐紫嫣盯着楚江王,似乎已经看到了面具背后的惊讶以及不解。
“真的是你?”
林丹青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偌大的皇城司都看到韩逸已经死去,他还真能死而复生不成?
“银面,你真的让人无比好奇,没想到竟是在你这里出了疏漏,咱们的雍帝陛下真是深不可测,从哪里找来你这么一个人?”
“你怎么就确定我是韩逸呢?韩逸可是凌渊都指认过的,他确实死了。”
楚江王淡淡的说道,看上去十分平静,好像这些话都跟自己无关一样,可是他紧握的双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
“银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丹青也不解的问道,
这声疑问可谓是问出了现场所有人的心声,即便是太子等人,也都露出思索的神色,望向唐紫嫣,等待着她的解释。
“事实这不是很明显嘛?”
唐紫嫣指着楚江王,开口说道,
“我承认你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将整个京城玩弄的团团转,甚至将皇城司尊都算计了进去,更别说是其他人,可惜了,韩逸,你遇到了我。”
“曾经有一人跟我说过,真相往往掩藏在最不可能的事情之间,从你杀苏城开始,你们的这个大局就开始了,我说的对与不对?”
“苏城,沈浪的人?怎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林丹青更加的疑惑,苏城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城使,他怎么会参与进来?
“这就要问韩逸指挥使了,为什么要杀苏城呢?还要用枭首的方法,甚至将他的人头藏于浣纱河之下,真的只是私仇嘛?”
“我看不是,苏城的为人我专门打听过,那是一个讲情义,重兄弟的好汉子,行事光明磊落,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在皇城司也素有其名,这种人怎么讲都没资格上你们的棋局,”
“可惜了苏城,无妄之灾,这一切都要从不言围炉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