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皇子离开宫里也难得的坐在了一起,重臣都被下了狱,现在在外活动的有身份的人也就他们几个,通过今天雍帝与银面的对话,他们意识到有些事情失控了。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京城的水原来这么深,深的有些恐怖。”
太子也来了,银面的出现即便是他都没了底。
“难得啊,太子殿下会说出这番话,这天下早晚都是你的,竟然还有事情可以让你吃惊。”
二皇子不屑道,
“老二,你的心思最深,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五皇子开口问道,
“没什么看法,表面上是个简单的谋杀案,可往深了想,父皇似乎在有意重建朝堂秩序。”
“那这个银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们也都进宫问过了,宫内根本没这个人。”
三皇子疑问道,
“这个就是我找各位兄弟来的目的,相信你们都在查银面,我希望咱们可以互通一下消息,”太子闻言接过了话题。
“我没意见,可是我这里一点线索也没有,”
“一样,昨日进宫问了一圈,查无此人,”
“我也是,”
听着几个人纷纷表态,太子沉默了一会,跟他的结果一样,查无此人。
“可是怎么会有人凭空出现呢?如果不是宫内的,难道是宫外?”
七皇子的一句话让其他几人茅塞顿开,随后恍然大悟,
“对啊,也许是宫外的。”
太子一喜,可随后脸色又黑了,还是那个问题,雍帝常年位居深宫,他怎么可能给一个宫外人那么大的宠爱与权柄,这不合理,根本说不清。
“看不懂啊,父皇的这一招真把人给搞蒙了。”
五皇子也是感慨了一句。
“我觉得。。”
五皇子正要继续开口突然看向大门口,门外正有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殿下,发生大事了。”
“什么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来,”
太子呵斥道,
“太子殿下,刚刚传回来的消息,端阳王在自己的王府被人割去了头颅,死了!”
“什么!”
几个人全部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走,去看看。”
太子大袖一挥,就冲了出去,其他几位皇子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大雍的一字王都是亲王,皇家直系,比如文王,煊王,都是雍帝的直系亲属,那些旁系的郡王都会给二字王的称号,就比如端阳王,
唐紫嫣预测到会在死人,可她没想到竟然死了一个王爷,在她收到消息的时候,刑部已经率先包围了王府,并做了现场勘验。
“死了个王爷,这种案件刑部怎么知道的比皇城司还快?”
她有些不解,
“这也难怪,凡是发生案件普通人几乎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刑部,一般人哪里敢去皇城司报案?”
林泽的解释听起来很有道理,她也没再关注,可是当她来验尸的时候却被告知,
刑部已经率先带走了王爷的尸体,这件事刑部管了,就不需要劳动皇城司了。
“放肆,银面大人也是你们直呼的?”林泽上前理论道,
“林泽,好大的威风啊,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城司是你做主呢?”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缓缓的进入了唐紫嫣的视线,
“这是谁?”
“刑部侍郎崔石冲。”林泽小声回道。
“这位就是银面?一个女人罢了,也就在你们皇城司,在我们刑部,她连上堂的资格都没有。”
崔石冲不屑嘲讽着,
“呵呵,林泽,我想起来了,刑部尚书好像还在咱么大牢里,走吧,咱们去问问尚书大人去,这案子就给刑部了。”
唐紫嫣讥讽后转身就走,一点也不给崔石冲反驳的机会,
“你。。。”崔石冲一噎,
“对了,今天忘记给刑部尚书大人送饭了,大人恐怕这会饿极了,咱们赶紧走,别让刑部大人饿死了。”
林泽捂着嘴点头,这话太损了,你家老大都在我们大牢里,你又是何处出来作孽呢?
做完孽你是爽了,你家大人可就遭殃了啊。
“银面,你别嚣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总有犯到我们手里的那天。”
崔石冲吼道,
“嗯,那就等到那天再说,既然你要端阳王的案子,那我希望你能接得住,别最后把自己坑进去。”
“走吧林泽,咱们去看望一下刑部尚书大人,女人嘛,容易记仇。”
丢下憋的通红的刑部众人,唐紫嫣优哉悠哉的就走了,
“真不需要把案子要回来?”
“不必,端阳王的死虽然意外不过都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唐紫嫣嘴角上扬,面具下有笑容浮现,你们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始斩断手脚了,就是不知道你们能斩断多少。
想到这会皇城司正在演的戏,这个晚上恐怕有人要睡不着了。
这就是唐紫嫣的手法,破案她不是专业的,这方面她之人不如沈浪,可她有她的思路,既然正面找不到凶手,那么就逼你们自己现身,实实虚虚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让对方搞不清楚。
她在赌人心,也在赌对方输不起,但凡有可能被查到的线索对方一定会出来灭口,因为他们这不知道唐紫嫣手中到底有什么牌。
自她招摇过市开始,她就无意中营造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神秘感,从她的身份,到她做的事,全部都是让人猜不透的,这些事一件可能没什么作用,但是这几件加起来就会引起凶手很大的重视或者说是忌惮,因此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惹来猜疑,为什么银面会这么做,她又发现了什么?
故布疑阵之后,就会有破绽被露出,就如端阳王,竟然被割了头颅,这是唐紫嫣没想到的,这有些断臂求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