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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很热,在周身慢慢地涨高,直到拥抱住裴乐乐的周身,将她身上披着的西装都淹没了。身子倒是渐渐暖和下来,可那湿湿的衣料很快随着水波浮起来,飘离了裴乐乐的身体,若即若离地磨着她的肌肤。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时季东朗已走到她的身边,大概是因为他的衬衫都湿了,所以早就脱下来,如今他精赤着上身,真让人脸红心跳。

“我……我没事,是地太滑了。”裴乐乐匆匆垂下眼睛,他已伸出左手去拉她的手臂,该死的,他右手心里还攥着那块表呢。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拥有这么名贵的表,他一定会怀疑的!最重要的是,假如他见过顾淮安戴的男款,那岂不是更糟?

裴乐乐心慌得不行,被他这么突然一拽,好不容易捞到的衣服又脱了手,慢慢飘走,害得她差点春光乍泄。她紧张极了,便不安地扭动着,做贼似得把衣服重新掩在自己身上。

“还去捞它干什么?”季东朗扣住她的腕,不让她乱动,语气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不会是想穿着衣服洗澡吧?”

她当然不想,可是……

“你在这里啊……”不过只是一句话,裴乐乐已将红唇咬了咬,她的脸更是烫得厉害。

季东朗轻笑着,稍一用力,将她拽进自己怀里,握住她的手也渐渐衍变成抚摩的姿势:“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还害什么羞?”

他说着,扳起她的下巴,俯身去吻她的樱瓣,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浴缸,他并不能对她做什么过火的事。可单单只是一个吻,就已经散发着令人晕眩的气息,让人意乱情迷。

裴乐乐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隐隐觉得男人抚在自己背后的手,就像是一朵朵簇开的火花,随时能野火燎原,将她烧个一干二净。她开始觉得恐惧了,只因她想到几小时前那个几乎是征讨杀伐的夜晚,她想到那个像野狼一样疯狂粗暴的他!

心在刹那间瑟缩起来,裴乐乐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搡他,以免引火上身,把整个局面烧得不可控制。

“你就这么怕我?”不舍得离开她柔软的唇,季东朗紧抿着唇,望着自己怀里这个瑟瑟发抖的人儿,不禁吻了吻她的额头,“昨天晚上我吓着你了是不是,没错,昨晚是我喝醉了太过鲁莽。但你放心,从今往后,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你的,更不会欺负你。”

“那——你自己洗吧,我先出去了。”

季东朗深吸一口气,松开她准备站起来,裴乐乐始终盯着他掌心里的那块表,见他要走,她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chi裸的胸膛。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忽然好害怕会失去他。

“傻丫头,怎么了?”被她这一抱弄得心里酸酸的,季东朗无奈地笑了笑。

裴乐乐睫毛颤动着,仰起脸,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印上了一个吻。没想到她会突然间这么主动,季东朗脑袋里轰然一声响,一时间竟呆住了。双颊瞬间摸上灿烂的酡红,裴乐乐抿唇一笑,转身就想往水里藏,却被一个强壮的手臂,一把拽了回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嘭——”地一声,她已被人拉起来一下子撞到身后光滑的墙壁上。墙壁太硬了,还有点凉,裴乐乐被顶得不舒服,很想离开那个冰冷的依靠,可眼前的男人却隔着一重重的云雾用力地吻起她。

头顶的花洒还在热气腾腾地下着细细的雨,一点一滴像针一下扎在彼此的肌肤上,酥**痒的。裴乐乐屏息,只觉得他宽厚的手掌像温暖的风,慢慢包裹住她白嫩的饱满,刹那间,她蕴藏的热情都被他调动起来了,如同火一把燎起她的理智。

她像一张绷紧得弓一样昂着身子,去迎合他的吻,最疯癫的时刻,她甚至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手,沿着他的胸膛慢慢下滑,一直停留到他的腰际,又素指一翻,轻巧地解开了那个皮带的拌扣。接着,又啄咬着他的耳垂,一点点地褪下了他的西裤。

这个动作……

伴随着“咔哒”的声响,季东朗蓦地僵住了,他站在原地,一双赤红的眼睛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丫头,你在勾引我吗?”

脸上烧得像炭一样,裴乐乐有些害羞,但还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描摹起他脸颊的轮廓:“那你上钩了吗?”

这句话简直是挑逗!

季东朗再也忍不住,他一下子钻进浴缸里,扣住她的脖颈深深地吻着,和她一同浸入温暖潮湿的水波里。

裴乐乐也跟着他一起沉沦,时而重咬、时而轻抚、时而慢捻、时而细吻,总之,她是日次不遗余力地——勾引着他。

这种感觉好熟悉,仿佛还是那一年他们喝醉酒,她第一次委身于他时,也是那样的大胆主动,根本无所畏惧。她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放肆过、这样无牵无挂地释放过自己的心声,这样单纯地去要一个自己爱着的男人了?

这次她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车里,顾淮安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烬了五六根烟,眼看着楼顶浴室的窗帘被拉上了,他又眼眸一黑,蓦地掐灭了一根。

“淮安,你怎么了?”徐雪看在眼里,像只小猫般温顺地趴在他的肩头,替他点燃一根新烟,“那种朝秦暮楚的女人,不值得生气的,我跟你讲,她不仅勾引了季东朗,连萧总,她都想要染指呢!”

谁知顾淮安却一抬手,不冷不热地挥开了她:“下车。”

徐雪一怔,干笑了两声说:“真的要看雨景吗?这雨这么大,我怕你感冒了。那样我会心疼的。”

“啪——”

顾淮安冷不丁抬起手就是一个狠狠的耳光,徐雪被他打得头撞在门框上,眼前一阵晕眩,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良久良久,等到双方都精疲力尽后,季东朗才抱着裴乐乐从浴缸里出来,将她平放在浴室里的软榻上,拿起吹风机细细地为她吹着头发。

她的胸前只裹着一件浴巾,大片细瓷般白嫩的肌肤裸lu出来,皎洁得好似夜晚的月光,引人遐思。最妙的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缎般铺陈在那片洁白着,愈发凸显出她的玲珑有致。

喉结微微滑动了下,季东朗的手顿了顿,很想令自己冷静下来,说来也奇怪,他从来不是一个急色的人,怎么到了这个丫头面前,就变得定力全无了?

“哥哥,怎么了?”感觉到男人的不对经,裴乐乐忍不住侧过身子,探寻似的望向他。方才的情潮还未从她的脸上褪去,红润得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

“头发很长,”季东朗低眸,把她的长发撂倒一边,用小风轻轻地吹拂着,说,“怎么这么长?”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说,我的头发很长很漂亮,”裴乐乐微微阖上眼,享受这他给予自己的这片刻宁静,心里是慢慢的幸福,“从那时候起,我就再没有剪过头发,就这样一直留一直留,我很想知道我能留多久,可惜我发质不好,总是分叉,只能留这么长了。”

季东朗被她说的心里酸酸的,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额上印了一吻。“傻妞!”他宠溺地说着,又把她耳后的一绺长发拉出来,握在手里,耐心地吹着,“留着吧,我很喜欢。”

心被暖暖的风包裹着,裴乐乐阖着眼眸一笑,明明很欢喜的,嘴里却故意跟他抬杠:“可是打理起来很麻烦呢,我正打算剪掉。”

“剪什么?”季东朗把吹风机关掉,搁置到一边,又弯腰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吻着她的唇瓣,软软地说,“你嫌麻烦,可我不嫌麻烦,以后你的头发我替你洗,咱们买一套营养液,我天天给你做护理,好不好?”

“我不信,你那么忙,哪有功夫理我呀?”

“不理你?”季东朗一笑,捏捏她秀气的鼻尖,说,“不理你你不指定跟谁跑了呢,那我不是亏大了?”

裴乐乐低下头脸一红,忽然想到了那块手表,便悄悄地四处张望起来,还好,它被他随手搁在一个不起眼的圆凳上了。

在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气后,她痴痴地望着季东朗,终于绽放出一抹舒心的笑容。相爱的人依偎在一个下雨的午后,说着亲密的话,做着世间最普通的事。这就是一直以来,她为幸福所描摹的模样啊!

可眼前的这一切都太过幸福了,幸福得好不真实。

就这样久久地望着他,裴乐乐的脑子却鬼使神差地迸出杨晚婷说过话——“这几年他找过的女人,都或多或少有她的影子,总有哪一点像她的。”

乐极生悲,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呢?

心蓦地慌乱起来,裴乐乐紧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问:“哥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季东朗不疑有她,握着她的手说:“你问吧。”

“西子……”裴乐乐将唇咬了又咬,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觑着他的神色继续问下去,“是不是也有一头长发?”

季东朗听后,有片刻的沉默,他反问:“你又联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感觉他神色的异常,裴乐乐忽然很怕,怕自己问错了什么,从而笨拙地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但她又更觉得委屈,为什么一提到西子,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样紧张呢?而且……他不否认,只是反问,是不是因为,事实真的如此?

仿佛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季东朗叹了口气,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试图安慰她:“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许再胡猜。”

可裴乐乐却倔强地扭过头,一滴泪充盈在眼眶里:“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脸色蓦地沉下来,季东朗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慢慢放开她如瀑的长发,低声说:“我好了,先出去。”

说完这句话,他便倏然间站起来,围着浴巾走了出去。

只听“嘭——”地一声,门被他轻轻带上,裴乐乐坐起来,怔怔地望着雾气尽散的镜面。整个浴室里的热气也仿佛随着男人的离去而被抽空了,她紧咬着殷红的下唇,只觉得瑟瑟齿冷。

她又说了不该说的话,问了不该问的事,触碰了他的底线是吗?

可是为什么,一遇到这个问题,她就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猫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头顶,浴室里的灯光斜照在她的身上,眼前的世界在一片光晕里显得格外的不真实。可莫名的痛却如同这光明般,无孔不入地落在她的身上,让她透不过气,只剩下噬骨的冷……

浴室里没有别的衣物,能遮体的还是方才季东朗来回来的浴巾,裴乐乐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裹好,确定没有走光后才打开门。

她正想着该怎样打破方才的僵局呢,谁知刚一走进客厅,季东朗已经迈步走向她,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

“这是?”裴乐乐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他。

“姜汤,”季东朗将手一推,把那晚温热的汤水塞到她的手心里,开口道:“刚才在冰箱里找到两块生姜,怕你感冒就替你煮了,趁热喝了吧!”

他语气波澜不惊,神情也淡淡的,仿佛刚才并未发生过什么一般。

原来他非但没有生气,还特意为她煮了姜汤,这样细致的关怀,印象中,好像只有爸爸才为她做过。裴乐乐抬眼看了一下那黄澄澄的汤水,然后低眸瞅了瞅裹在自己身上的浴巾,小声请求了句:“我换件衣服再喝好吗?”

“不行!喝了再换!”可是很快,他斩钉截铁的声音就从她的头顶传来。

这话乍听起来仿佛是命令,却不知藏了多少柔情,裴乐乐听得心里酸酸的,忍不住偷偷瞥着他说:“那你喝了吗?”

看她还惦记着自己,季东朗板起脸的脸也有了瞬息的松软,他叹了口气,揉揉她头顶的长发,柔声说:“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我病了谁来照顾你和小小?”

裴乐乐点点头,垂下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地饮了起来,姜汤好烫,她的心也热乎乎的,似被一种笃定的东西包裹着。也许,刚才是她错了,她明明说过要相信他的,又怎么能这样无理取闹地去猜忌他、质疑他?他是个男人,总会有一点自己的脾气的,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总揪着过去不放,和自己死拗着过不去呢?

这样想着,她也渐渐释怀了。季东朗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慢慢地喝着姜汤,他好像很久没有这样长时间地注视过一个女人了?

也许他真的是爱上了她?否则为什么他的心会因为她而痛,他的眼睛,又会因为她而放肆地停留?

就在季东朗痴痴看着她的时候,裴乐乐终于把那碗姜汤喝完了。她抬眼把手里的碗还给他,却不期然地遇到了一对专注幽深的黑眸。

脸颊蓦然间一红,裴乐乐低头,握着碗的手也紧紧地端着:“哥哥——谢谢你。”

“傻瓜!”季东朗这才回过神来,他接过碗,宠溺地吻吻她的额头,又说,“刚才你爸给你打电话,我替你接了。”

“什么?”没料到竟会听到爸爸的音讯,裴乐乐心中倏然一惊,本能地睁大了眼眸,“他说什么?”

季东朗说:“他说他身体最近不舒服,想让你回家陪陪他。”

“他真是这样说的?”望上他的眼睛,叶轻心里一震,随后便马上低下了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自从她和爸爸吵过后,爸爸就再也没有向她提过这种要求了!

季东朗有些无奈地笑:“我没事骗着你玩啊?”

“那……”裴乐乐抿了抿唇,眼睛莫名湿湿的,“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见她眼红了,季东朗把碗搁在桌上,一把揽住她的肩,给了她一个依靠的港湾:“我说我是你男朋友,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看他的。”

心里酸胀的难受,裴乐乐突然有种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的感觉,嘴上却偏偏赌气似的说:“谁说我要去看他了,他都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我还去看他做什么?”

季东朗怎么会不了解她的脾气,就故意逗她说:“可我得认他这个岳丈啊。”

裴乐乐笑着捶他一拳,眼泪却不期然地夺眶而出:“你也别岳丈了,他要知道你是小小的父亲,保准连你一起扫地出门。反正我不回去,我在外面过得好好的,干嘛回去跟他过不下去。”

季东朗轻叹一声,蓦地收起玩闹的神色,沉声说:“乐乐,别闹了,是你继母……她过世了。”

裴乐乐一怔,愣住了:“是么?”

“半年前就过世了,一直没跟你说,你爸爸年纪大了,身边没个伴,儿女又不在膝下,就这么自己死撑着,一定很不容易。”

裴乐乐紧咬着唇,眼泪唰地涌出来,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说出口,她听说过人到老年会突然间缺乏安全感,就像孩子一样。有时候她常常会拿起电话,拨通爸爸的号码,想问问他是否好,可她最终都没能按下去。

她为什么没能按下去呢?如果她早点联系爸爸,会不会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当年的事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乐乐,给我一个机会吧,给我一个弥补这些错误的机会好吗?这周末,我们一起回去看他吧?”

“嗯……”裴乐乐哽咽地嗯了一声。

车厢内,徐雪的唇间里已经浮出血腥味道,一侧的脸颊似是被火烧过一样滚烫,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打自己,而且还打得这样狠!

她掩住自己沁着血珠的唇,眼泪惶惶地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淮安……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装够了吗?”顾淮安靠着身后的座椅,慢慢吐出一口烟,声音不大但却足够冷,“装够了就tm给我滚。”

“淮安,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徐雪傻了一样坐在那里愣愣的,脸颊红肿,一双秀眸里眼泪却不再有了。

低头,自己点上了烟后,顾淮安开口,说的很平静但一言一语都透着股冷:“小雪你出息了啊,算计人算计到我头上来了,又是栽赃嫁祸、又是跟踪拍照的,你这功夫做得一套一套的,是想当专业间谍吗?”

今天徐雪突然来找他,说是有关于艾迪的机密要告诉他,见面后,她却拿着一包他和裴乐乐在一起的亲密照片,还扬言说这些是从萧铖的办公桌里拿到的。哼,自以为是的女人,当他是傻子呢。

徐雪一听急了,她可怜巴巴地望着顾淮安,又伸手去拽他的袖子希望他能相信自己:“淮安,你误会了,我跟你说过的呀,那些照片是我从萧总办公室里发现的,我是关心你会被他陷害,才会带过来给你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至于裴乐乐那件事,我根本就不知情啊,这一切都是巧合,真的!”

“噢,这样啊,那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顾淮安弯起一边的唇角,饶有兴趣地回视着她,偏偏那黑眸里却冷冰冰的,毫无一丝笑意,“萧总的办公室三天两头能让闲杂人等闯入,这管理可真够疏忽的,不过……怎么说也得一视同仁是不是?艾迪是怎么处分裴乐乐的,也该依样画葫芦地处分处分你。这个谢法你高兴不?”

“顾淮安!你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徐雪听得心惊,她蓦地秀眸一黯,挺直了腰杆瞪着他说,“你别忘了,我手里还有很多你和裴乐乐的照片,你就不怕我在顾老爷子面前告你一状吗?!”

啧啧,狐狸尾巴总算漏出来了。

“告我一状?”顾淮安不屑地挑起眉毛,语气不轻不重却极是冷酷的说,“他是我老子还是你老子,你凭什么敢告我一状?是凭这些照片,还是凭你那些床上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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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雪睁大了眼睛瞧了瞧他,脸颊顿时像被炭火烧着了一般,连话都说得嗫嗫嚅嚅的,好像是害羞:“淮安……你误会了,我怎么敢打顾董事长的主意,我……”

“你当然不敢,”顾淮安低眸瞥着她轻声一笑,忽然间他又伸出手,看似温柔地抚上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指尖却慢慢下移,在她的喉口处倏地收紧了,“其实我挺好奇的,你跟萧铖什么关系?这么卖命的为他做事,嗯?”

“什……什么?”没料到他突然会这样对自己,徐雪强忍着咽喉处火燎般的疼痛,挣扎着用手去扳他的手,“淮安……我跟你才是一条船上的,我如果和萧总有关系,又怎么会出卖他来投靠你呢?”

“他故意放你出来激怒我,不过是想让我自乱阵脚到老爷子那里告他一状,老爷子向来喜欢他多过喜欢我,我再去挑他的刺儿,恐怕老爷子会以为我是无中生有,”顾淮安顿了顿,五指间的力气一分分地加重,眉眼却依旧是笑着的,“这时候,他再把我和裴乐乐的事情闹大,老爷子准定对我失望透顶,那我在这个顾家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徐雪几乎就要被他掐得窒息了,血液似是凝固了般卡在喉咙里,憋得她满脸通红,好半晌才从唇间迸出:“你……你不要乱讲,萧总是顾老爷子的女婿,又是艾迪的接班人,你误会我就算……算了,怎么能这么污蔑他呢!”

“接班人?”顾淮安冷笑一声狠狠甩开她的脖子,再开口时,语气平静眼光却冷得好像一把冰刀,“我就让你睁着眼睛看我怎么玩死这个接班人!”

终于被他松开了,徐雪开始掩住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恐:“你想做什么?”

顾淮安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用满是嗤笑的神情结束这场对话:“他想争顾家的家产,我偏让他什么都争不到。”

在家里收拾妥当后,裴乐乐犹豫着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裴爸爸接得很快,声音却多少有些沧桑,他有糖尿病,裴乐乐一直都是知道的。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爸爸老了,非常老非常老,老到让人心疼。

裴爸爸听她说要回家,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可单是这一句嘱咐,就已经让裴乐乐听得眼泪涟涟了。

下午的时候,在季东朗的要求下,裴乐乐从家里拿走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打算回头再把钥匙交还给张小蕾,以免耽误人家的房子。

好不容易把东西都搬到季东朗的车上,表姐又打电话说要把小小送回来,裴乐乐说先别,她要回老家一趟,恐怕带着孩子去不方便。表姐听说她要回家,大概是觉得感慨,犹豫了一下,才告诉她:“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养小小的钱,其实都是你爸爸给我的,还有逢年过节我塞给你的生活费,也都是你爸爸嘱咐的。”

那一瞬间裴乐乐整个人都呆了,这是她的爸爸吗?这是还那个凶神恶煞、说要把她扫地出门的爸爸吗?

她很想哭,但是她忍住了,这些天她流了太多泪,她讨厌这样软弱的自己,尤其是她不想让季东朗替她担心。

终于到了季东朗家,车子停稳后,季东朗主动替她拉着行李,裴乐乐则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周五的黄昏,天空是一片松弛的晕彩,品红、绛紫、赤金、杏黄,这些渐变的颜色像夜灯般,一盏一盏地缓缓展开。

“妞儿,你要丢了。”

季东朗回头,看着身后慢吞吞的裴乐乐,这几天有雨,她上次临走前又把衣服都洗了晾在阳台上,没来得及收,结果这次回家,所有的衣服都潮潮的,不能穿。唯有一件红色及踝的长款连衣裙还搭在柜子里,样式大方,色彩灼人,季东朗想也不想就让她穿上了。

现在隔着夕阳去望她,就像是一团红色在来来回回的走,空气似都被拖曳成红色。而她则低着头,像是无助的小兽般,被困在赤色的牢笼中。

“嗯?什么?”直到他叫自己,她才恍恍惚惚地抬了眼。

“你不说话,安静的就像是要丢了。”季东朗驻足,望着她,语音轻柔似是在哄一个吃不到糖果的孩子。

这样的语气让裴乐乐几乎闪了神,她吸吸鼻子跟上去,从后面握住他的手,她喜欢这样拉着他的手,特别有安全感,但是,她还是没有说话。

她怕她一说话,就会忍不住流泪。

“你表姐跟你说什么了?”看出她神色不对,季东朗低头下在她耳边轻笑,手指卷绕起她的长发,凉凉滑滑的触感。

见她紧抿着唇依旧不言语,他想逗她笑,就故意把呼吸黏在她的粉耳上,呵着她的痒说:“是不是她找高人点拨了你?还是刚才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有仙女拍你的头了?”

耳朵是裴乐乐敏感区,她是最怕他这一招了,可是此刻她被他痒痒的笑眯了眼,仍旧是不置一词,只是垂下眼睫,红着脸躲。

这下轮到季东朗定住了,他故意逗她,就板着脸装出一副困惑的样子,说:“咱们家乐乐真是变了,变成一个很温柔的女人了,跟以前可大不一样了呀。”

果然,裴乐乐瞥着眼睛抬起头,方才来在眼眶里晃荡的泪水也不知不觉蒸发了:“那我之前不温柔么?”

季东朗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叹气,然后说:“一点也不搭边。”

裴乐乐简直气结,抓着他的手臂去踩他脚,她踩得好用力,白皙都脸上都沁出红润的色彩,像极了三月里盛开的粉桃红,那样得鲜嫩诱人。

旖旎的风光里,季东朗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笑得前仰后合:“看来,刚刚都是幻觉啊。”

“是啊,我就是个泼妇,远近闻名的泼妇,跟温柔不搭边,怎么先生你懊悔了,你要娶的是个母老虎呢!”裴乐乐停下来嘟着嘴,她就想不明白了,有那么好笑嘛,怎么他总能看着她笑得那么开怀。

季东朗笑得轻喘,低下头轻吻她桃红的面颊:“怎么了?我就喜欢母老虎,在床上的时候,嗷嗷叫得可好听了。”

裴乐乐没想到他会开这样没下限的玩笑,脸在刹那间红得几乎能滴血。她窘得厉害,站直了本来想瞪瞪他,却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承认,她被他逗乐了,开始只是一笑,后来笑声仿佛打开闸门的洪水,再也憋不住,一涌而出。

最后,她像只乖乖的小绵羊,一路笑着被他牵回家。

一进家门,裴乐乐就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季东朗一直跟着她帮忙,他还拉着她的手去最里间的一个小屋,说以后这里可以改成儿童房,让小小住着,还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床,他明个儿就去买。

看他热情满满的样子,裴乐乐忍不住一笑,推他说:“不用那么麻烦,小小跟着我们一起睡就好了。”

“那怎么行?”季东朗皱眉,倾身一点一点压过去,将她渐渐压倒在墙上,吻着说,“你已经从身边消失两年了,好不容易抓到你,我还得多出一个小情敌跟我抢床铺吗?”

裴乐乐又羞又气,侧过头,左闪右躲着他的吻:“有你这么霸道的男人吗?吃自己女儿的醋!”

季东朗全当听不见,手覆盖在她的胸前,轻轻抚摸着:“不如这样吧,咱买个上下铺,回头你再给我生一个儿子,刚好姐弟俩都有了,你说好不好?”

裴乐乐一怔,脸在刹那间红到了脖子根:“你想得可真长远。”

季东朗抬手,弹弹她的脑袋,笑说:“傻瓜,我们本来就有一条很远的路要走呢。”

听他这么说,裴乐乐的心里像被艳阳照过般,满当当的都是暖,季东朗却没再多说,而是拉着她打开了另一扇门:“这个客房也空着,回头我找人收拾一下,什么时候你爸妈来了,也可以暂住着。”

他顿了顿,眉头又蹙起说:“不过我觉得这房子也不够好,这还是早些年我一个做房地产的朋友拉我入住,我那时只想着买来做个顺水人情,偶尔出差来A市也能歇歇脚,并没打算在这儿长住。如果你不喜欢这里,要么跟我回b市的大宅子里,要么咱们就在A市再买一套房,也当是我送给小小的礼物,你说好不好?”

这房子还不够好吗?两层精装修带花园车库,这样的房子裴乐乐就算奋斗一辈子恐怕也没有能力买到吧,而他居然还是捎带着买人情用的。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啊!

裴乐乐不禁咋舌,头也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用那么麻烦的,这里就挺好,我是*丝命啊,住太好的地方我水土不服。”

她可不想让人以为,她是图他的钱,才会跟他在一起。

季东朗当然明白她的小心思,他低头抱着她,亲吻她的头发说:“傻丫头,我现在虽然公司出了问题,没以前阔绰了,但养你的能力还是足够的,你不用替我省钱。”

“其实我倒宁愿你穷下来,没钱养我。我养你——”裴乐乐把脸扭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

季东朗一怔,宠溺地拍拍她的头,笑说:“好,等我老了走不动了,可不得你养着我?”

等到彼此都老了,他们之间真的有那么久那么久的时光值得期待吗?

裴乐乐笑了,原来这就是爱的感觉,那么安稳,那么贴心。

周六上午的时候,季东朗想给裴爸爸买点礼物,偏偏裴乐乐又感冒了,他不想让她太费心,就嘱咐她在家等自己,晚上他们一起坐飞机回老家。

东西是都买全了,可他刚坐上车准备回家,就接到一通熟悉的电话。

眉头微微一蹙,他不禁拿起手机,听筒那头传来一记轻轻软软的女人声音,像是喝得醉了:“来见我最后一面吧,迟了,你就只看见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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