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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是那样炙烈,夹着粗重的喘息,索求她不能停止的颤抖,毫不温柔,只想破坏……

没想到一向沉稳的他竟会当街做出如此惊人之举,裴乐乐想要尖叫,可他缱绻的舌却吞噬了她的呼吸。甜腻到糜烂的滋味从唇齿慢慢向注向全身的血管,往四肢百骸疯狂的蔓延。

脸颊渐渐升起一抹酡红,裴乐乐酥软地靠在他的怀里,早已忘却了反抗,她的温柔大叔变成野兽了,为什么,她竟隐隐觉得欢喜?

可是很快,欢喜便被一种忐忑所替代,当她眯起被吻得微醺的双眼,却恍然看到楼道里闪现出一个人影。

楼道里黑洞洞的,光线参差不齐的落在那人的轮廓上,半明半寐的,尽管如此,那轮廓她也是极熟悉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是……顾淮安!

几乎是下意识的,裴乐乐虚弱挣扎起来,试图躲避季东朗那深邃炙热的吻:“哥哥,你放开我吧——”

她不敢告诉他顾淮安就在他身后,她怕他看到了,真的会再跟顾淮安打起来。

“我也想放,”季东朗则握住她玲珑的娇躯,薄唇慢慢撕磨在她滚烫的颊畔,吐气温存,“可现在你和女儿都在我面前,你要我怎么放?除非你告诉我,你真的可以跟他很幸福地生活下去,那我一定不会再耽误你。”

其实,有一瞬间季东朗也惊诧于自己的行为,但他没办法控制,一想到乐乐和淮安的关系,他的五脏六腑就像被烈焰烧着一般,迫得他不得不做点什么来拉回眼前这个小丫头。好像每次只有和她一起时,他才会变得年轻、冲动,才会做出如此这般的疯狂行径,可是,他根本没办法控制!

心在刹那间猛然巨颤着,裴乐乐感受着那份温柔到焦灼的气息,只觉眼前一阵晕眩,她已经无力去思考。

他这么说……他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愣了足足有两三秒,她才深吸一口气,勉强用手推搡他的胸膛:“你别抱我这么紧,天儿这么热,抱得我长痱子。”

不,其实她多希望,多希望他能一直这样粗暴地吻着她,抱着她,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有一种被爱的错觉。可是她不敢说,她怕说得太多,梦就会碎了。更何况,顾淮安还在那边……

“好吧,放开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两件事,”这种时候她还能说出这样的俏皮话,季东朗忍不住蹙了蹙眉,铁掌下滑握住她的素手,将十指一根根别入她的指缝,又紧紧地扣住了,“第一,别再管朝阳和艾迪合作的事情,别问为什么,按我说的去做就行。”

从未被他这样对待过,裴乐乐的心彻底软了,只随口“嗯”了一声,慌乱的不行。明明已下定了决心,明知道这样不应该,可她还是一次次地服从于他的温柔假象,她根本管不住自己。

“第二件,不管你和顾淮安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和他撇清关系。”季东朗的语气刚硬如铁,连手中的力气也逐渐加大。

“先生你真的有三十多岁吗?怎么你的行为什么无赖!”裴乐乐疼得睁大了双眸,他强硬的态度让她忽然清醒了些,“我的事情你凭什么管,我都没有说过你和杨晚婷。”

季东朗握住她的腕,反唇相讥:“我也没有说过你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生下小小的事。”

“我……”裴乐乐轻咬住唇,一时语塞。

看到她心虚的模样,季东朗生拉硬拽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我和晚婷,现在没有一点关系。”

他一向是个不会说假话的人,他说没有,那便是真的没有。

可是,他为什么要向她解释这些?

心弦微微颤动着,裴乐乐被他抱得心乱如麻,刚巧有出租车停在她的身侧,似是等得久了,那司机不耐烦得按了两下喇叭。

“我该去接小小了。”裴乐乐红着脸挣脱了季东朗的怀抱,开了车门就要进去。

“下午有空吗?”眼看她就要走,季东朗忍不住伸手去拉她。

应该态度强硬地拒绝的,裴乐乐对自己说,但声音从唇间吐出时,却变成一种赌气似的嘤咛:“我有事。”

似是看透了她的心,季东朗松开她的手,浅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钻进出租车里,裴乐乐低垂下脸,眼睛偷偷瞟向后视镜里他凝神远望的身影,脑子里则像被人施了魔法般,不停地回放出方才发生的一切。

他吻了她,他为她吃醋,他说……以后她和小小都是要回到他身边的……

裴乐乐轻咬住唇,却控制不住唇角那抹偷偷逸出的笑,幸福快乐通通都那么满,写在酒窝里,根本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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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顾淮安不知不觉已吸了三根烟,旭日的微光斑驳在紧绷的面容上,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冷峻。裴乐乐刚坐上车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根本不出意料,打电话的就是她。

“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她口气很重,几乎是质问。

他眯起眼盯着季东朗的后背,直到后者走向路边的座驾才将目光稍微收回了些:“早上跑步的时候遇到张小蕾,她本来想过来找你,家里临时有点事儿,就托我帮你把蛋糕捎过来,说是给小丫头的。”

其实不是这个原因,昨晚杨晚婷打电话给他,要他帮忙勾到裴乐乐。她并不知道自己和裴乐乐的那段事,但她既然这么说,一定是不打算让裴乐乐快活。让这丫头吃点苦口也好,他对自己这样说。可是早上跑步时,当他路过蛋糕店,看到橱窗里摆着的提拉米苏,竟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第一次请她出来玩时,她像个小馋猫一样抱着蛋糕一直喊好吃的可爱样子。

他一定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买回来打算偷偷放到她屋里!难道他不知道吗,这丫是个狼心狗肺的主儿?

“我说的是钥匙。”很快,裴乐乐的回话打断了他的思绪,语气是强硬的。

“哪那么多废话,我问她要的不行吗?”顾淮安最后狠狠吸了两口烟,把烟蒂按掐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她倒还上了瘾:“你拿钥匙开我家的门,这个事情很严重,我能不问清楚吗!”

“乐乐,你tm少给我作,你是怕我撞破你和季东朗的好事儿对吗?你越是这么死赖着爬上他的床,非要和他在一块儿,我就越是不会遂了你的意!”不远处,季东朗已经在倒车了,唇上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顾淮安向着他的车大步迈过去。

“顾淮安你神经病——”

听出她话音里的慌乱,顾淮安面无表情把电话挂断,走到季东朗的车前,俯身敲了敲玻璃。

“淮安?”降下一半的车窗,季东朗沉面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怎么还会来找自己?难道还想再打一架吗?

说实话,一个34、5的男人跟人打架,对象还是一个自己照看多年的小弟弟,这件事真的不够光彩。如果不是刚才实在是气急败坏,他也不会一时脑热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所以事后再见到淮安,他多少有点尴尬。

顾淮安的脸色倒是一点异样都无,他鲜有的沉了沉语气,一本正经地说:“我下来是想跟你解释一下,我和那丫头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住她隔壁。”

“真的?”季东朗的表情明显一僵,接着半信半疑地瞪他一眼,“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顾淮安斜着眼骂他:“靠,哥,你上来就给我一拳,你给我说的机会了吗?”

“话说清楚不就行了,还跟我横什么,”不知为何,心里蓦地就轻松下来,季东朗打开车门,“臭小子,还还手,打得有模有样的,真把我当仇人啊。”

顾淮安装作火大的说:“女人面前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好歹我还是广告界第一大浪子,我被你打这事儿要是被裴乐乐那丫头传到公司,我还混不混了。”

“你这小子,要脸不要命的,”季东朗哭笑不得地捶了捶他的左肩,余光却落在他衬衣领的奶油渍上,声音也冷僵下来,“不过……你们很熟吗?怎么大早起还给她送吃的?”

“那是她同事托我捎过去的,”顾淮安眼一转,若无其事地说,“我说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跟你那个傻丫头八字犯冲,不会也绝对不可能有任何发展的空间,你满意了吗?”

“满意……”季东朗随口应了一句,很快又察觉出这话不对,扭过脸笑骂道,“臭小子!我有什么可满意的!”

顾淮安也不接话茬,只是嘿嘿笑着,清晨的阳光泛着丝浅薄的金黄,被车窗玻璃反射到瞳孔里,连成一串特有的闪光。眼前因不适而出现短暂的模糊,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面前那张笑意盎然的脸庞,他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了,他不是一直想拆散他们吗?为什么,还巴巴地跑过来解释?

难道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样胜之不武?从小到大,他我行我素惯了,又几时这样好心眼过?

“对了……”季东朗沉默着,今早裴乐乐看到蛋糕时眼底那一闪即逝的亮光却蓦地浮现在脑海里,“她很喜欢吃提拉米苏吗?”

“可能吧。”

心不适地缩了缩,顾淮安蹙起眉峰,递给他一支烟,似笑非笑的说:“东子哥,我看你对这丫头挺上心的,不会是认真的吧?”

“你见过她女儿吗?就是小小,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季东朗夹起烟放在薄唇边,漆黑的眼瞳里慢慢腾起一抹温暖的颜色,“那也是我女儿。”

“原来你紧张她,是为了她女儿,”顾淮安闻言,冻结的心稍稍复苏了些,讲出的话却略显讥讽,“我还以为你忘了姐姐了。”

旁边有个工地正在施工,夏风卷起细细的沙横扫过来,季东朗低眸,习惯性在路边的栏杆上磕了磕烟灰:“这么多年了,不管和谁在一起,我都会看到她的影子,除了乐乐。”

他顿了顿,眼睛里露出一抹连他自己也看不透的神色:“乐乐她是个完全不同的女孩,我对她……有时候挺哭笑不得的。”

“是挺哭笑不得。”顾淮安反身靠在栏杆上,想起初见时她纯真飞扬的眉角,和日后渐渐的委屈求全,忍不住又抽了口烟。

“时间不早了,”季东朗低头看了看腕表,“我不能每天来,你给我当心着点,没事多照顾照顾这俩丫头,她们要是出什么问题我可得找你。”

“我照顾她?她那满身扎刺的样儿你让我照顾她?”顾淮安把烟灰烬了,翻翻眼说,“得,你赶紧把这一大一小俩姑娘给接走吧,当一天邻居少一天命。你这不是祸害我吗?”

“哈哈——”

季东朗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进了自己的座驾,他根本没注意到,在他扭头的瞬间,有一层阴霾已爬上了顾淮安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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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表姐家吃了饭,裴乐乐抱着小小出门,正午艳阳高照,天儿热得似能把人给煮熟了。裴乐乐伸出手替小小遮住阳光,思索着是打车回去,还是顶着太阳走两步到附近的地铁站,冷不防身边却发出“嘟”的一声鸣响。

她吓了一跳,转身时季东朗已经替她打开了车门:“上来吧。”见她还犹豫,季东朗瞥她一眼说:“太阳这么毒,你不心疼女儿我还怕晒着她呢。”

抬眼看了看刺目的日光,裴乐乐也不再矜持了,腰背一弯坐进他的车里:“你来找我做什么,不怕你前妻看到呀?”

这丫头,动不动就拿别人说事,季东朗心里觉得好笑,表面上却不以为然,面向小小缓缓张开了手臂:“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宝贝女儿的。”

其实,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自从知道小小是女儿后,他就像着了魔一般,时时刻刻都想往这边跑。

“爸——爸——”说也奇怪,小小似乎也跟他特别投缘,他们满共没见过几次,可每次一见到他,她都像扭糖一样直往人的怀里钻。

瞧他们爷俩这样亲昵,一股暖流慢慢汨上裴乐乐的心窝,她轻咬了咬樱唇,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却发现似乎季东朗似乎一直在看着自己。

脸颊的温度在刹那间变得熨烫,她握了握手掌,装作一本正经地呵斥女儿:“闹够了就下来,别耽误你爸爸开车。”

小小闻言一怔,委委屈屈地搂着父亲的脖子,不肯松手,假装没听见,继续跟父亲撒娇。

“小小——”裴乐乐把声音放沉了一点,甜美的双瞳里竟隐隐透出一抹专属于母亲的威严,“你再缠着人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不要不要——”看到她作势要开车门,小小真得慌了,当即松开父亲的领子,转过身来要小姨抱。

她可真怕她妈妈。见乐乐还在吵女儿,季东朗要笑不笑地伸手拉住她:“好啦,她才多大点儿懂什么呀,别跟她置气了。”

“你不懂,孩子不能娇养的,太溺爱了没什么好处,”裴乐乐却很果断地反驳了她,“有些习惯,必须从小就教她,否则养成坏毛病,长大就更难戒了。”

季东朗一怔,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们母女,心想他的乐乐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从一个可爱烂漫的小姑娘变成一个头头是道的小大人了。

好不容易把小小哄得安静下来,裴乐乐刚想长吁一口气,却从后视镜里看到季东朗的眼睛,他……一直目光奇特地盯着她看。

那神情,神情仿佛见了鬼。

一直板着的脸瞬间松弛了,裴乐乐忍不住嗤笑出来:“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听到她话语里的笑意,季东朗回过头来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不会是因为看见我打架你幸灾乐祸吧?”“哪呀,”明明心虚得不行,裴乐乐还是别过脸,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笑,“刚才同事打电话,说明天有个大客户指明要见我,有钱赚我为什么不高兴?”

季东朗瞥了她一眼:“你眼里就只剩下人民币了。”

他还记得大约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她突然打电话约他出来,她语气焦急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匆忙开车到她的校门口。谁知,她只是要请他吃一顿关东煮,原因更是啼笑皆非:她出门捡钱了!

“先生你第一天认识我吗?”裴乐乐扬起脸,她也想起多年前的那顿关东煮,其实她不是捡了钱,只是找不到约他的理由。他不在A市的时候,她常常一个人去吃关东煮,她发现去吃的大都是隔壁中学的小情侣。她常常隔着慢慢腾升而起的热气去看他们的脸,他们肩并肩坐在一起,有时笑着,有时闹着,有时哭着。生活在他们的脸上留下痕迹,那么具体,又那么深刻。从那时候起,裴乐乐就想着,如果有一天她的大叔能陪着自己去吃一顿该有多好,哪怕他不是她男朋友,去吃一次也是好的吧?

抚摩着记忆在心里烙下的痕迹,裴乐乐的眼睛忽而酸涩,她侧脸,想掩饰掉这份楚楚:“对了,你早上不是有事情吗?谈的怎么样了?”

“你关心我?”季东朗手搭在方向盘上,目不斜视地看着路,唇角却微微勾起。

裴乐乐白他一眼:“我关心你的钱。”

“真是掉钱眼里了。”季东朗笑,伸出右手去弹她的脑门。

裴乐乐捂着脑袋躲开他,小小则窝在她怀里咯咯地逗笑,她为之气结,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后者立马蔫菜:“哥哥,你还没告诉我呢。”

“你忘了早上答应过我的了?”季东朗凝眸笑了笑,周末的午后,街市上车水马龙的,他们夹在重重车流中,简直是寸步难行。认清身处何地后,裴乐乐觉得奇怪:“这不是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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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堵车的间隙,季东朗微侧过脑袋,裴乐乐正扭头瞅着窗外的景色,她的身子紧稍稍前倾,几乎垂到腰际的卷发,如一尺乌黑的缎子般,将她微微包裹住。小小则扒着她的肩膀站着,用那小熊般胖胖软软的手掌,来回摆弄她耳后的咖啡色蝴蝶结发卡。

随着女儿的动作,有一抹黑发无声起落,一蓬一蓬地,伴着婴儿护肤品的奶香味,季东朗忍不住有些怔忡:“乐乐……”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她漫不经心地转过头,许是发梢扫到她的脸颊,她嗔笑着瞪了女儿一眼,小小立马收起小手,老实了。

季东朗从小在美人堆里长大,这些年也有不少明星名媛投怀送抱,裴乐乐跟她们相比,其实并不算漂亮。但她有一双天生的笑眼,无论嗔喜,都会月牙儿般弯起来,长长的睫毛则像是一把可爱的小扇子,在挥动间把他裹在了星光里面。

也许是被女儿感染了,裴乐乐好像心情真的不错,见他发愣,她还淘气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先生,回魂啦。”

季东朗微微一怔,这才听到身后不断催促的喇叭声,慌忙侧过脸,重新握住了方向盘:“难得周末有时间,带孩子去兜兜风吧。”

裴乐乐垂眸,见女儿兴致盎然,也就没有反对。车慢慢驶向了x大旁边的未央湖,沿路风景都住着旧日的影子。失去他的那段日子,她一直都没有勇气再回来。

这里的每一寸土壤,都存有他们一同停留的脚步。许多店铺、街景都还和两年前一样,只有两旁的杨树被无端端地砍了,换植成阔叶茂密的法国梧桐。

裴乐乐望着头顶枝繁叶茂的树影,恍然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离开了那样久,久到记忆已长成了一棵树。

心似被一种温暖到沧桑的情愫包裹着,她深深呼吸,下车走到波光潋滟的湖边。这里还和过去一样,有两三情侣亲昵地牵着手在小径上散着步,也有一些中年人悠闲的坐在湖边钓鱼谈笑。

东湖那边有一座小小的金鱼池,裴乐乐抱紧女儿,不自觉地往那边走。

季东朗把车停好了,在后面紧紧跟着她们,她们在鱼池边停下了。

“这是什么呀?”裴乐乐把身子放低,看着一脸兴奋的女儿,眼里蕴着一池明媚的春光。

“小鱼鱼!”一看到池水里缤纷的鱼儿,小小的两只黑瞳似乎都放着光,她笨拙地弯下腰,哼唧着要伸手去抓。

裴乐乐似乎也很兴奋,她像孩子一样吆喝着让老板给她拿两个小网兜,坐在池子边和女儿一起捉鱼。

季东朗跟着走过来,半蹲在她们旁边,她和小小玩得很开心,也许是因为一直笑,脸上都腾起朵朵酡红的小云。

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带她来这里时,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嚷着要捉小鱼。他虽然觉得幼稚,但还是耐着性子陪她坐下来玩。他自然一抓一个准,反倒是她笨手笨脚的,最后落得个两手空空。她气不过,竟然扁起裤脚下了池鱼,老板娘看到了,惊叫要撵她出去,还说要罚款。

那时他简直哭笑不得,差点就掏钱去堵老板娘的嘴了。可裴乐乐才不管那么多呢,她嬉皮笑脸地从池里跳上来后,一把抓着他的手臂转头就跑。

她一边跑,一边笑,笑声流入夏末的荷风里,如银铃般清脆好听。

这笑声似有惊人的感染力,让季东朗也渐渐地忍俊不禁,站在她的身边,他只觉得年轻了好几岁。

曾以为这些画面只能是定格在记忆里的某刻,再也不会重现。可是今天,就在他的身边,她仿佛又变成那个曾经属于他的小女孩。季东朗看着她拿着吐泡泡的小鱼吓唬自己的女儿,忍不住淡淡一笑,觉得自己是带了连个小孩来外出,所有的烦恼全都抛到了上辈子去。

回去的时候,季东朗主动要求抱着女儿,裴乐乐也玩得累了,就随他去。沿着小径一路走去,小小看到什么都往外昂着脑袋,两只汪汪的眼睛写满了好奇,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她会挥着稚嫩的小手,一一指给季东朗说:“爸爸爸爸——狗狗,爸爸爸爸——姐姐。”

她一口一个爸爸叫得如此顺溜,季东朗高兴地吻了吻她的小脸蛋,柔声说:“乖,饿不饿,我给你买了提拉米苏呢。等会儿回车里吃。”

“小孩子不能吃这个的,”裴乐乐突然出声反对,“那东西太油腻,顶多能让她尝尝味儿,可不能当饭吃。”

季东朗笑着弹弹她的额头:“傻妞,我是买给你的。”

“买给我的?”裴乐乐也怔住了。

季东朗不置可否:“淮安说你喜欢吃这个。”

“顾……”裴乐乐几乎是惊慌地扭过来看他,“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你们不是刚打了一架吗?”

“那是个误会,淮安已经全都跟我说了,你们只是邻居而已,”季东朗看着她的眼晃了晃,“你也是的,怎么不跟我讲清楚。”

小禽兽是这样说的吗?怎么……怎么可能,他明明说过,绝对不会遂了她的心愿的。

秀气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裴乐乐望住季东朗,半晌才缓缓说:“其实我……”

“爸爸爸爸!”

耳畔却蓦地响起一记清甜的童音,她转眸,只见小小一手揪着季东朗的袖口,一手指着枝头的合欢,兴奋地几乎要从父亲的怀抱里蹦出来:“花——”

合欢树的树干最是粗壮挺拔,好在季东朗个子高,站在长臂一伸,倒也够到了两支花伞。小小高兴地直拍手,他却故作神秘地把花挪到远处,侧过脸颊说:“亲爸爸一口,爸爸就把花送给你。”

小小几乎是想也没想,凑过脑袋就使劲儿吻了上去,季东朗简直乐不可支,把花塞进她的小手里,宠溺地摸着她的发:“宝贝儿真乖。”

谁料小小一拿到花,转身就对裴乐乐伸出双手,知道是女儿要自己抱呢,裴乐乐拉着她的小手将她揽进怀里。

小小傻笑着把合欢别在裴乐乐的发卡上,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大声嚷嚷着:“妈妈妈妈……”

蓦然间,四肢百骸仿佛被蹿入一股电流,裴乐乐僵立在那里,近乎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叫我什么?”

小小叫了她两年的小姨,这段日子以来,虽然裴乐乐有心去纠正女儿,可是她根本就改不了口。

“妈妈。”小小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地又叫了一遍。

眼泪蓦地从眼眶中涌出,裴乐乐强忍住鼻腔里的酸意,搂住女儿的手却紧了紧:“宝贝,谁教你的,你以前都不这么叫我的。”

“爸爸。”小小指着季东朗的脸,嘿嘿一笑,又红着小脸窝进裴乐乐的脖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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