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把这东西拿上来了。”
姜暖竹醉的人都有点结巴了。
“不知道怎么处理。”
许鹤仪的声线在夜晚越发低沉,还有着蛊惑人心的味道。“也比较好奇,这东西怎么用?”
姜暖竹沉默,转着小脑瓜,试图努力敷衍过去。
“这是给……糯米它们买的。”
“似乎有点大了。”
姜暖竹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十分肯定道:“对,就是大了!才没拿出来用的。”
回答完,姜暖竹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她没注意到许鹤仪微微上扬的唇角。
“大了吗?我觉得好像正合适。”许鹤仪的话忽然改了风向,还作势抬头去拿桌上的项圈。
“别!”
姜暖竹一惊,抬手拉住许鹤仪的手臂,想阻止他。
结果因为没力气,被带着往床边一倒。
幸亏许鹤仪反应及时,把人抱入怀里。
“急什么,待会又摔了。”
姜暖竹靠在他怀里发晕,还嘴硬着:“我没急……”
抬起头,忽然觉得胸口有点凉。
撞上许鹤仪黑沉的眼眸,姜暖竹忽然就有点慌了神,浑身的血液悄然间沸腾。
她抬手捂着胸口,遮住半露的诱人风光。
许鹤仪微微压低身体,低声夸赞。
“这件睡裙很漂亮。”
“谢谢……”姜暖竹刚说完这两个字,立马意识到不对。
她恍然大悟:“你……你是故意的?”
许鹤仪眸光沉沉看着她,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猎物,又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嗯。”
他低沉应了一声。
“我就说……”
那条裙子已经被姜暖竹特意压在柜子底下,怎么可能随手一拿就选中了这一条。
还没等姜暖竹说完,许鹤仪已经俯下身子,轻轻含住她的唇瓣。
他吻的轻车熟路,再不是以前要经过许太太允许后的矜持和试探。
唇齿交融间,呼吸勾缠。
大掌从手臂滑到不盈一握的腰间,带着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掌握了主动权。
指尖一勾,裙带被挑开,滑落肩头,露出一片白腻。
白的越白,深的越深。
起伏间,摄魂夺魄,透着最直白而又含蓄的诱惑。
许鹤仪的吻,或轻如羽毛,从锁骨间轻掠;或深如烙印,要透过肌肤深深印在骨子里。
思绪灼烧间,姜暖竹耳畔响起低沉的声音。
“老婆。”他咬着姜暖竹的耳垂,用最亲昵的姿态出声:“那天我在客厅垃圾桶里捡到了一根红色数据线……”
姜暖竹一瞬间从混沌变为清醒,又在片刻转为滚烫。
一颗心,好像被烧滚的蜜糖缠绕,又烫又甜。
糖丝缠粘,甜到人的心尖里。
许鹤仪嗓音越来越沉:“你要喜欢……以后我们可以试试?”
姜暖竹眼眸像是蒙了一层水雾,红唇微颤,逸散出一个温淡的字。
“好……”
她的应声,好像某种无声的允诺。
男人的吻,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温柔,还透着几分凶气。
十指相扣,姜暖竹轻呼一声,声线带着呜咽。
丝质睡裙从床单上滑到地底,与不小心掉落的皮质项圈缠在了一起。
朦胧夜色中,是低磁哄人的声调。
恍惚间,姜暖竹想到了还没给许鹤仪看她新买的礼物。
算了,等明天吧。
……
细纱窗帘被风吹动,泄出一地白光。
满室静瑟,夏风穿堂拂面,骨子里都透着慵懒惬意。
姜暖竹眼睫轻缠,缓缓睁开双眼,又扯着被子转身,只看见空荡一片。
倒也不意外。
这个时间点,许鹤仪应该早就在公司了。
姜暖竹忍着酸涩坐起身,就看到床头花瓶里插着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上面还沾染着晶莹的水珠。
她一愣,下意识搜寻许鹤仪的身影。
家里的花园没种这种红玫瑰,那就只能是许鹤仪从外面买来的。
刚转头,就看到许鹤仪穿着一身白衬黑裤站在门口。
“醒了?”
在家的许鹤仪没有公司那么严谨,领口扣子松了两颗,露出喉咙处的一片肌肤。
上面隐约可见星星点点的红痕。
那是她昨晚失控时咬上去的。
姜暖竹眼眸透着异常的光亮,紧紧盯着许鹤仪,“我还以为你去上班了。”
一开口,姜暖竹才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哑。
迟来羞耻感缓缓上涌,在她白皙的面颊晕开点点粉意。
“今天请假了。”许鹤仪端着一杯水放在桌上,“喝点水,嗓子就不难受了。”
姜暖竹低着头端着水杯,浅浅尝了一口。
许鹤仪嗓音低磁:“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暖竹脸更红了,轻轻摇头:“还好,就是腰有点酸。”
两条腿也有点发软。
只是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昨晚许鹤仪很温柔耐心,并没有给姜暖竹带来太多不适。
“上午好好休息。”
姜暖竹一听这话,忽然就想到自己和简梨说了今天去舞室的。
“我得打个电话和简梨说一下。”
“我已经帮你说了。”
姜暖竹一愣,“你说了?”
“看时间。”
姜暖竹一看手机,已经十一点了,脸一红。
看见天这么亮,她知道有点晚了,但没想到已经十一点了。
姜暖竹有些懊恼:“我昨晚说要给你看礼物来着。”
许鹤仪似轻笑了一声:“昨晚我也收到了你的礼物。”
姜暖竹脸更红了,下意识朝着桌上瞥过去,小礼盒和皮质项圈还在。
姜暖竹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这玫瑰是你一大早买的?”
“昨天路过一家花店,瞥见一束玫瑰很适合你。”
姜暖竹从花瓶拿出一枝玫瑰轻嗅,馥郁的玫瑰香气萦绕在鼻尖。
“好香呀。”
“喜欢吗?”
姜暖竹抬眸看向许鹤仪,眸光清澈如琉璃,重重应声。
“喜欢。”
忽然,她莞尔一笑:“昨天是向日葵,今天是红玫瑰,你天天给我送花,要是哪天没送,我不开心了怎么办?”
“那就天天送。”许鹤仪云淡风轻道。
姜暖竹眸光微怔,躲开他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顿了顿姜暖竹又补充了一句:“昨天我大哥也说你把我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脾气大吗?”许鹤仪脸上透着几分疑惑,自问自答:“那看来是我宠的不够,还是不够大。”
他抬手把姜暖竹揽入怀里,指尖撩起她的一缕发丝,嗓音低沉,不疾不徐。
“宠坏了,那就继续宠下去。”
“宠一辈子,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