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子的肚子经过天啸的恣意抚弄,已经成功地怀上了他的骨肉,从此以后,她的心里又多了一份期待。
期待下一次的见面、期待与他产生一生一世的爱情。她是多么的想,在他的面前大声地喊一句,我爱你!如若真能这样,自己可以等待一辈子。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等待,都能等到结果,大多的等待,都是一厢情愿的徒劳。
从此以后这个屋子,也不可能有,欢声笑语络绎不绝。分开后留下的,只能是耐着寂寞,一个人独伴孤灯。
此时的沭子站在老郎面前,面色红润,腰杆挺直,颀秀丰整,皓牙细洁。
凛然就是焕发出,人生的第二青春,也许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妇,肉体和灵魂都盛开着,大气磅礴的气韵,同时也是生命力,最为旺盛的阶段。
沭子身体这样的气色,老郎的心里显然也非常明白,女人能过上适当的夫妻生活,就能够达到这些。
自己做不好的事情,被别人给做了,究其原因就是自己的问题。
这一切好像都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嘲笑,但自己真的给不了她这些。
不过传宗接代的事情,还被自己的妻子完成了。虽然不是自己的种,但他姓自己的姓,这就足够了。
老郎回来之后,与平常一样,沭子对他还是不冷不热,也许夫妻之间,长时间过日子就是这样。
可以这样的说,男人在感情里的占有欲,是十分强烈的,无论自身的条件如何,他们都不想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的男人发生肉体关系。
老郎自然会想到,当自己离开这些天,自己的妻子与那个陌生的青年,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这虽然是得到了自己的认可,虽然是自己的积极撮合,但这也是她对自己的背叛。
自己曾经拼了老命,最后得到的小媳妇,就是自己心中,无任何瑕痕完美的水晶。
然而她现在不是,那完美的水晶,并且还被别人给破碎了,不是曾经的小媳妇了。
虽然那件事,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亲,到现在也不曾后悔,但自己心里那道障碍,始终还不能跨越。
卧榻之上已被他人睡过,并且自己的老婆肚子里,成功地怀上了他人的孩子,想起来就不是个滋味。
我们的这个民族,是极其看重血缘纽带的民族。拥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老郎每每想起来,这件不可能挽回的事情,他们在一起就会感觉到,那是一段无法弥补的残缺。
说到底老郎作为一个男人,在骨子里还是把自己的妻子,当做自己的私有财产的。
事情过后,心里不免也容不下,这种事情的发生。自己的妻子,不是单一的个体,而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这样事情的发生,就像自己的私人物品,被侵犯玷污一样,而且使自己在她面前威严扫地。
老郎现在真正感觉,自己的尊严丧失得一丝不剩,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充其量就是个家庭合伙人。
他在不自觉之中,他走到沭子的身旁。从内心的角度来讲,她就是自己生命的依靠。
但此时他感觉到,一个脏字写在心头。即便是自己冷静下来,自己也能理解这样的事情,也有自己的责任。
但他的内心深处,依然还是很难接受,这个不是事实的事实。
在突然间情绪失控中的老郎,好像无法忍受,这几天自己屋内发生的事情。
一只手在不知不觉地伸出来,并且打了沭子一个,极其响亮的一个嘴巴。
“老郎!这都是你当初的决定,过后你还打我,你这是不想让我活。”沭子泪流满面地说道。
这同时也是老郎结婚以来,第一次打了沭子一个嘴巴,从前他可不是这样。
既然有了这第一次,与从今以后的一百次,还有什么样的区别。
老郎的这种情绪,在以后的生活中,应该还会继续下去。最后在失控中,像一把刀子一样,亲手毁灭自己和家庭。
在他这种情绪,笼罩中的沭子,婚姻注定会是一场悲剧。
身体付出代价之后,所得到的结果,并且以后的日子,会更加的艰难。
看着沭子哭泣着跑出屋外,老郎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反思着,然后又用脑袋使劲撞击着,屋内的墙面,这是在为自己的无能自责。
事情想的很简单,老郎就是需要个后人,来传宗接代,虽然现在如愿了。但现在自己,又左右为难起来。
真的是,并不是所有当初的欲望,都能依照当初的需要,而随意为之。
不属于自己的,想方设法的寻找。今天真的如愿了,可是老郎此时,又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
沭子还在屋内哭泣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是对还是错。但她不后悔自己的生命中,有这么一段浪漫的事情。
由于烦心的事,一时间无法打发,老郎只能在院子里找事做。突然间看见,天啸留下的两匹马,映入他的眼帘,心里顿时激动起来。
真还是一个有心人,自己的眼光没有错,他心里暗自叨咕着。对于一个农民来说,拥有一匹牲口,就决定未来日子的走向。
老郎这个喜欢马,也懂得怎么样的养马。他几步走到这两匹马的身边,其中一匹成年的枣红马,突然间无缘无故地,对老郎竖起了耳朵。
“还很通人性,换了主人你还生气了,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饲养你的,以后我这个家的生活也全靠你了。”老郎自言自语地说道。
然后摸了摸这匹马的脖子,低头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小马驹。
“你这样可不行,再过一年半载,就要套上夹板拉车干活了,现在需要锻炼,否则那个年轻人,也不能带你出来。”老郎还在自言自语着。
说完解开拴在树上的马缰绳,把小马驹赶起来,然后在树上重新拴好。
不过这次马缰绳拴得短,小马驹再想趴在地上,是不可能了,只能围着树打转。由此来看,老郎就是一个淳朴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