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我指年龄！
刀口舔血：对不起，是我污了，我就地取材了。
楼巍想要掐断没有意义的对话，但现在找不到解题方法。
刀口舔血：哎，就年龄有啥好在意的，你就说他大你几岁？
L：两天。
刀口舔血：……
L：他叫我楼哥。
刀口舔血：年下想当哥，你心思有点飘啊。
刀口舔血：你道歉的方式不就一种？
L：他月考成绩240，理综物理99。
刀口舔血：这偏科偏到太平洋去了吧，就算是你都拉不回来啊。
刀口舔血：那就他喜欢什么你送什么喽。
L：他喜欢校霸。
刀口舔血：你玩儿我呢！
刀口舔血：你不就是校霸？
刀口舔血：你跟我秀呢？
刀口舔血：既然你想哄他，那你就把自己送给他得了。
刀口舔血：你俩花样挺多的，受教了，再见！
楼巍放下手机，脑袋像是被压力、重力、弹力各种力道施压一般，乱如麻。
穿越网吧靠里的机位上，顾瑭左手键盘哒哒哒，右手鼠标滴滴滴，手指如飞。
耳麦里都是队友的骂声。
“下路射手有病啊，他妈一个脆皮不补兵，去对面想送人头？”
“小弟弟，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别特么祸害别人。”
“射手走大道，脑袋有坑吗，我辅助不了。”
“让他被人切死算了。”
顾瑭没有在外边大喊大叫的习惯，当下一边玩游戏，一边打字。
【技术菜叫送，就问你们送几次了？】
【你一个打野不带节奏，你窝在土里长蘑菇呢？】
【你一个中单带节奏，你斜视多少度才会错过gank时机？】
【你一个辅助跟不上，你菜成芋泥了没人跟你说吗，我同桌就能跟……】
顾瑭手指一顿，愣神的时候，被对方打野和中单联手切死了。
队内开启一通谩骂，没骂几句，这局就输了。
顾瑭没了兴致，看了眼时间，午休快结束了，正要回去上课。
手机屏幕上边忽然跳出一条短信，来自一个熟悉的号码。
【你是不是跟我妈联系了，你是不是反悔了，为什么阴魂不散，你就不能安静地活着！】
顾瑭眼神一眯，将手机拍在游戏桌上，又开了一局。
下午第一节课，顾瑭没有出现，打篮球的几个不淡定了，上课都没心思了。
楼巍看着空荡荡的椅子，呆坐了一节课。
下课铃刚响，他起身正要出去。
逃了一节课的人出现了，只是脸色比早上更阴沉，整个人透着烦躁和厌恶，进来就趴下睡觉，一时没人上前搭话。
众人提心吊胆。
瑭哥生气这么恐怖的吗？
到底是谁惹的？
楼巍重新坐下，余光扫到，对方压在手下的手机屏幕多了几道裂纹。
放学后，终于迎来了高一高二年级的篮球总决赛，篮球场人数达到历史最高，就连高三的学长学姐都来围观，毕竟高二七班出了两个惊艳全场的帅哥。
等几人换好球服站在篮球场的时候，七班队员明显发现两位大佬之间太反常了。
平常黏在一起几乎没有缝隙的两人，现在中间都能站下两三个人。
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冷意，一个原本就是冷的，看不出变化，非要说说哪里不同，那就是被另外一个衬得好像不太冷了。
而原本挂着笑容的人忽然冷起来，就好吓人。
此时此刻，瑭哥校霸的气质直逼楼哥。
“楼哥瑭哥，你……们没事吧？”林业忐忑。
几人围观，非常担心，连神经大条的徐林洁都感觉氛围不对。
“没事。”
“没事。”
得到一模一样的回答，林业不知道该放心还是该继续担心，瑭哥不嘴嗨一下，他心里没底啊。
但有底的是，瑭哥生气绝对跟楼哥有关。
“开始了，走吧。”
顾瑭率先进入场地，其他几人只能跟上，林业和吴先海暂不上场。
这次七班跳球的人由陈家昊换成了楼巍，九班的换成了汪子芮。
随着篮球的抛出，双方同时起跳，楼巍先于汪子芮扬手一拍。
顾瑭像是能料定对方可以抢到球，甚至预判了篮球的位移，已经往后跑了几步。
随着篮球飞来，他伸手一勾抢了球，一边运球一边直奔己方篮筐，三步上篮一气呵成。
从开始到进球，十秒不到，七班已经拿下一球，配合堪称天衣无缝。
“啊啊啊啊，七班七班势不可挡，一3一4巍风瑭堂！”姜娅开局就扯着大嗓门带动啦啦队节奏。
“校霸校草这配合，绝了。”黄强羡慕嫉妒，这默契是他们队员合作了两年也没有的。
“楼哥瑭哥必须666啊。”林业摩拳擦掌，很想上场，看着这场面，简直热血沸腾。
就在众人以为两人会像之前那样带起节奏，扰乱对手，拉大比分之时，哪里想到，两人像是在错位时空，彼此手里的球就没有到达过对方的手里。
顾瑭从陈家昊手里接了球，很快又被对方两人围上，他带球冲破防守，然而前方汪子芮冲出阻拦，身影交错的瞬间，汪子芮已经躺在地上。
裁判哨声一响，比了一个3，左手掌心向右，右手握拳击向手掌。
3号带球撞人。
“怎么回事，这人到底会不会打球？”
“好几次了，抢了球也不传，只顾自己耍帅，明明可以把球传给4号。”
“这不是九班的手段吗？七班也开始脏了？”
“新校草撞前校草，真是好精彩。”
“七班真的赢了三班吗，看不出多厉害啊？”
“七班是不是飘了，这还能赢九班吗？”
“没戏了。”
众人议论纷纷，几人觉得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索性离场去看高一的了。
顾瑭冷冷地俯视着地上的人，汪子芮拍了拍球裤站起，眼神嘲讽：“刚开始呢。”
“瑭哥今天好像有点冲啊。”徐林洁担心，如果没有看过七班和三班的那场，带球撞人有些时候的确不可控制，但瑭哥的掌控力和反应力，基本不会犯下这样的错。
“这才第一节，要不要先换下来？”林业提议。
“瑭哥好像没有下来的意思。”徐林洁确认了一下顾瑭的状态，摇头，昨天说好了全场，除非有意外。
楼巍蹙了蹙眉。
比赛进行十分钟，最被看好的两人，感觉被诅咒了，得分看得林业频频薅头。
九班还没有动作，七班像是一盘散沙。
第一节刚结束，七班和九班的比分9: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