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脸上惊慌失措:“你,你怎么知道的?”她的能力很特殊,不具备攻击性,但只要对方内心有破绽,就可以通过破绽左右情感,达到目的。他们是什么人,自己竟然连一丝愧疚和同情心都勾不出来吗?
“既然都说我们是魔鬼了,那就让你看看身为魔鬼的我们接下来的手段。”季清渌强迫对方跪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接下来的事。
辛弃疾他们释放了不少魂力,白色、金色、血色、墨色交织在一块,文墨原始的魂力在结合了世人的爱意、信仰、悲痛、仇恨、杀意后造就了不一样的魂力。如今在世界观发生改变后,这些魂力的用途得到进一步的开发。
不同颜色的魂力最后形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巨大法阵,直接朝那堆木头压了下去。
“不!!!”巫女十分痛苦的看着这一幕,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那是很危险的东西,绝对不能让它形成的东西。
“你们国家有一句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的不错,不过我们还有一句话叫做‘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小姑娘,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已经过去半个世纪了,我们现在才报仇已经算晚的了。”
巫女辩不过季清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法阵压下去。奇怪的是法阵并没有对大殿的任何东西造成任何伤害,直接消失了。
“没事吗?太好了,太好了。”
“谁告诉你没事的?我呢,是个好人,所以就勉为其难为你解释一下吧。这法阵锁住了你们的传承和文脉,从今往后,你们的文明就会慢慢消散,继承者也会接二连三的消失,直至彻底断绝。开不开心?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哦对了,往后你们就算供奉再多垃圾,它们也不会生出哪怕一丁点儿的神智,更不会庇佑你们。”季清渌笑的一脸灿烂,满脸开心,看不出一丝的恶意。
“你,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你们当真是要赶尽杀绝不成!!!!屠杀了供奉在此的英灵还不够,居然还想要断掉我们的传承,你们这群家伙啊——!!!”
巫女惨叫一声,原是季清渌直接废掉了她右手:“我说了,你那点小伎俩就别拿出来献丑了,他们可不吃你这套。至于我,呵,我七岁就见过各种人间惨象,岂是你这种井底之蛙可以动摇的。”杜先生他们的溯缘早就把我的心锻炼的千锤百炼了,我选择的道路怎么可能被这三言两语和微弱的力量挑拨。
“至于欺人太甚,呵,当年你们跑到我们家烧杀抢掠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欺人太甚?抢走的书籍还少吗?抢不走就烧掉的不多吗?将传承者全部杀光的事情你们没干过吗?你们做初一我们就做十五,你们想断掉我们的传承和文脉,我们当然要回敬一二。别妄想能打破这法阵,除非以十倍力量暴力破阵,否则以你们的本事,是绝对不可能解开的。”就凭你们这地方,是不可能诞生墨痕斋这样的存在的。从前不可能,以后就更不可能了。
巫女死死盯着季清渌:“哼,说这么多是想让我能放弃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们不会放弃的,我做不到,还有其他人,总有额......”
季清渌轻飘飘的拧断了对方的脖子,歪了歪头:“可是,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放过你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季清渌拍了拍手,对着几个魂说道:“搞定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辛弃疾他们点了点头,岳飞将博山炉从怀里取了出来,递给季清渌。
博山炉见到季清渌很开心,直接飞了起来,尤其是感知到那个特殊阵法时更开心了,止不住的转圈圈。
“好了,能不能先帮我的忙呢?”季清渌伸出手,博山炉也乖乖的回到季清渌的掌心。
博山炉泛着淡淡的光芒,渐渐将季清渌笼罩,随后荧光从季清渌身上剥离出来,一分为二,一黑一白两团光团渐渐形成两个动物,熟悉的人看了便知是白泽和獬豸的形象,随后便融入法阵里。由博山炉和兰台共同作用所形成的‘钥匙’自然也只能用同样的方式开启,缺一不可。不过,后世应该没哪个兰台会这么干吧?博山炉也不会同意的。
将这件事做完后今天晚上所有事才告一段落,至于那个巫女,刘禹锡已经处理干净了。
“这次辛苦你们啦,回头见。”季清渌挥了挥手,和岳飞他们告别。
“我们等着你们回家,兰台。”岳飞他们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
送走岳飞后刘禹锡问道:“兰台,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你之前不是提到过马上就会有大动作需要我帮忙吗?还有,这个地方兰台你打算怎么处理?”
“嘛,你知道吗?《天空的遇难船》再过不久就要开启了。梦得,你的机会来了。”
“诶?兰台你该不会是想......”刘禹锡欲言又止的看着季清渌。
“放心啦,我可不会丧心病狂到用那种细菌。不过嘛......”季清渌拿出一个小瓶子随手抛了抛,然后扔给刘禹锡:
“我只是觉得应该上上强度,生漆过敏什么的太小儿科了。这是从暗网上搞来的,听说是某个神经病研究的东西,不具备传染性,但毒性发作起来倒是挺难受的。”
刘禹锡摇了摇玻璃瓶,无色的液体在玻璃瓶里缓缓流动,笑了笑:“我明白了,这几天就能把解药搞出来。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兰台,砝码是不是得加重些?”
“那是当然,我已经跟铃木次郎吉他们说好了,琴酒那边也动用了组织在上层社会的人脉,包括乡司宗太郎在内的不少人推动,所以这一次,船上可就不只是毛利小五郎他们了。”
“厉害啊兰台,你怎么做到的?”刘禹锡好奇的问道。
“我只是随意的提了一句能登上铃木财团那艘飞船的才有资格跟我谈接下来智能手机还有游戏之类的合作。其他的我可没说,都是他们瞎想的。”季清渌无辜地回道,她怎么能控制别人要不要上去呢?明明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嘛。
“噗哈哈哈好,兰台你太损了,回头铃木家还要好好感谢你,想办法还你这个人情。”刘禹锡捧腹大笑,季清渌的计划他也猜的差不多了。好坏哦,不过他喜欢。
几天后,季清渌总算是蹲到了刷新出来的几只小猫,跟着他们来到了多灾多难的西多摩市,尾随他们去了新刷新出来的国立东京微生物研究所。在他们放倒两个安保人员,挟持研究院打开储藏实验室大门后,季清渌突然出声把他们吓了一跳。
“我觉得你们的计划不仅草率,而且一点也不宏大呢,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几只小猫猛的转身,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季清渌他们直接准备把枪口对准她,琴酒也没惯着对面的家伙,从季清渌身后走上前,挡在季清渌面前后顺便开枪打掉了老大的手枪。其他六个人见状也调转枪口,纷纷对向了危险性最高的琴酒(?)。
“嘛,几位,不要那么激动嘛,我这里有双赢的计划,你们要不要听听?哦对了,顺便说一句,我胆子小,要是你们吓到我了,我可能会不小心按下它的。”
季清渌无辜的举了举手上的遥控器,又看了看几只猫的脚下。猫儿们顺着季清渌的目光,就看见自己和同伴脚下多了不少弹珠似的小东西。当然,没有人会天真的觉得这真的会是什么无害的东西。
“你想和我们谈什么?”老大示意除了挟持研究员的同伴外其他人都放下武器。
琴酒也收回自己的伯莱塔,后撤一步,把主场让给季清渌。
季清渌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但我觉得你们的眼界也太狭小了一点。这么一点利益就能驱动你们,未免也太廉价了。难道,你们不想扬名立万吗?不想重现十多年前的辉煌吗?就为了那些佛像,未免也太掉价了。”
“有趣,那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又能给我们什么。只要你开的起价钱,一切都好商量。”
季清渌为难的看了眼可怜的研究员,有些苦恼的说道:“我们接下来的谈话让外人听见这不太合适吧?”
“你说的没错。”说罢比了个手势,没等研究员挣扎,挟持他的猫猫就一枪爆了他的头。
季清渌抚掌:“爽快!既然想通过引起骚动盗取宝物,不如选择博物馆吧。将这个博物馆洗劫一空如何?”
季清渌拿出一张宣传图,笑容灿烂的看着对面,似乎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打、打劫这个博物馆!?就我们几个!!?”首领直接破音,你在开什么玩笑,那么大的一个博物馆,他们就七个人,累死他们也不可能洗劫完的。
“谁说,红色暹罗猫就只有你们几个的。既然要扬名立万,发扬光大你们集团,首先就得有足够多的人啊~。不过放心,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了,我们借一点人手给你们建设集团也是应该的。”
首领听懂了,对方的意思明显是要让他们背锅,这女人盯上了那个,不,可能还不止那一个博物馆,这是想让他们背下这口巨大的黑锅啊。
“那么,我们能得到什么,又如何全身而退?”背锅其实也无所谓,只要钱到位,一切好说。
季清渌眨巴了下大眼睛:“我都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扬名立万了,你们居然还问我要东西,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你!你什么都不想出就想让我们给你卖命吗?”首领听到这话气急,刚踏出一步季清渌扬了扬手里的遥控器,看到这里首领踏出的步子收了回来,起伏的胸口昭显着他的愤怒。
“我只是给你们提一个建议,你们可以拒绝的。只是~,如果谈不成而你们又知道了我的计划我总归是有些担心的,那我应该怎么办呢?”季清渌矫揉造作的苦恼了一下,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遥控器,皱眉看着首领,无辜的问道: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首领胸口起伏更大了,喘着粗气的看着季清渌。季清渌的意思很明显了,要么接受,要么死,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甚至于他们死了更好,借他们身份让他们背锅更方便。好狠,好歹毒,果然是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