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大利亚那片遥远的土地上,1999年的夏天格外炙热。就在那个5月20日,阳光下的雪镇(尽管它并不常下雪)却笼罩在一片血色的阴影之中。警方在废弃银行的地下金库里,意外地揭开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大量的人体碎块被藏匿在阴暗的角落,仿佛诉说着无声的恐怖。这起震惊整个国家的案件,被称为“雪镇血案”。
由于八具被残忍肢解的尸体被塞进木桶,凶手因此得名“木桶杀人狂”。警方迅速行动,最终逮捕了四名嫌疑人,其中最小的那个,当时不过是个17岁的少年。这个犯罪团伙,在1992年至1999年间,至少夺走了十一条无辜的生命。他们不仅残忍地杀害了陌生人,甚至连自己的亲属家人也未能幸免。
这个团伙的头目,约翰·贾斯汀·本廷,1966年9月4日出生在昆士兰的某个小镇。他那冷酷无情的手段,使他与手下的罪犯一起,成为了澳洲历史上最冷血的连环杀手。
在警方公布的受害者名单中,有九名男性。其中,三名男性因为他们的同性恋身份而惨遭毒手,其余六人则是因为智力障碍、精神疾病或是与团伙成员有过节而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本廷对恋童癖的憎恨,源自于他童年的一个悲惨经历。八岁那年,他被一个朋友的哥哥暴揍并性侵,那个痛苦的记忆如同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上。从那以后,他的心灵开始扭曲,不仅对恋童癖恨之入骨,连男同性恋也成了他眼中的敌人。
他认为,自己之所以会遭受那样的欺辱,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于是,他开始崇拜暴力,虐待动物、用盐酸烧虫子,对武器和格斗技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他的世界里,力量就是一切,而暴力则是他证明自己的方式。
话说回来,1992年的那个8月,正值青春尾巴晃荡的本廷,26岁高龄,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非正式人口减少计划”。这事儿的主角,是位名叫克林顿·特雷齐斯的22岁小伙子,被本廷以“来家坐坐,咱们聊聊人生”之名,巧妙地请进了门。结果,客厅里的铲子突然就成了不速之客,一跃成了当晚的主角,而特雷齐斯则不幸成了它唯一的观众。为啥?据说是因为本廷听闻特雷齐斯有那么点“特别”的爱好,恋童癖的帽子就这么扣上了,尽管这帽子是否合头,至今还是个谜。
事后,本廷展现了他“植树造林”的才能,只不过这次种的是个秘密,把特雷齐斯埋在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头,打算让他与大自然亲密无间。可大自然似乎不太领情,两年后,这个秘密还是被无情地挖掘了出来。
尸体曝光,警方却像玩找不同游戏,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不同”在哪,嫌疑人自然也就悬而未决。直到1997年,《澳大利亚通缉犯》这档节目横空出世,把这事当成谜题抛给了全国人民。本廷呢,正巧在电视机前,看着自己的“杰作”被热议,心里那个美呀,忍不住对着旁边的人炫耀:“瞧见没,那是我导演的大片!”
同年,本廷的生活里多了个新角色——伊丽莎白·哈维,他的新婚妻子,以及她的儿子,未来的伙伴,14岁的詹姆斯·瓦拉萨基斯。小詹姆斯,正处于青春叛逆的巅峰,家里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他生活中的“拳击教练”,家庭对他而言,就是一部活生生的“苦难教育片”。
这时,本廷犹如超级英雄降临,成了瓦拉萨基斯灰暗世界的那一抹亮光,给这小子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让他的小心脏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然而,好景不长,这位“家庭新成员”很快就暴露了他的另一面。本廷摇身一变,从守护天使变成了思想导师,带着瓦拉萨基斯走进了一个充斥着仇恨、偏执的“奇幻世界”。小詹姆斯,曾经的崇拜者,慢慢被同化,成了本廷的迷你版,和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们混迹一处,心里那个报复社会的小火苗,也被悄悄地点燃了。这一家人,从此走上了不归路,剧情反转,让人啼笑皆非又唏嘘不已。
法庭之上,嫌疑犯罗伯特·乔·瓦格纳,一副正义使者的模样,振振有词:“恋童癖啊,那简直是道德的黑洞,警察叔叔们却视若无睹,袖手旁观,逼得我这民间英雄出手。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当然,这话听起来高大上,其实嘛,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华丽的挡箭牌。瓦格纳和本廷这帮人,对男性同胞可没啥好感,心里头悄悄给他们贴上“同性恋”的标签,再用这顶大帽子,把自己的恶行包装得好像替天行道似的。
更奇葩的是,他们挑选“目标”的标准,有时候竟是看体重秤上的数字。谁让脂肪多点的人,在他们眼里就自带了“不受欢迎”的光环呢。
时间跳到1995年,距离特雷齐斯“失踪”已经三年,本廷再次启动了他的“黑暗计划”,这次的目标是雷·戴维斯,一个26岁,脑子转得慢半拍,且无依无靠的家伙。在本廷看来,雷就像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星,消失了也没人会抬头多看一眼。于是,一场残忍的“欢迎仪式”开始了:雷的身体遭受了难以言喻的折磨,从被拳打脚踢到钳子亲密接触脚趾,最后以一根绳索结束了这场人间炼狱。之后,本廷还上演了一出“房车变形记”,把雷的住所变成了自己的小金库,并且继续扮演雷,领取政府的“免费午餐”。
两年后,1997年的8月,又一位名叫迈克尔·加德纳的男士,因勇敢地展示了自己的彩虹旗,不幸被本廷和瓦格纳这对“正义联盟”盯上。迈克尔的故事以悲剧收场,他的身份成了别人的嫁衣,财产也换了主人。而他的遗体,与后来几位同样不幸的受害者一起,被塞进了雪镇的木桶里,为了完美封盖,甚至不惜“瘦身”——直接锯掉了一只脚。这一系列操作,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又脊背发凉。
1997年,42岁的巴里·兰神秘消失,最后一次露面还在10月的秋风中。要说起来,这家伙早先还和本廷是“同舟共济”的伙伴,帮忙藏匿了特雷齐斯的秘密,跟瓦格纳也是老铁,俩人同居了11个春秋,比不少婚姻都长久。可惜,特雷齐斯事件后,本廷生怕兰哪天嘴一滑,秘密就随风飘了,于是乎,兰的命运就此拐了个大弯。临终前,他还被迫给老妈打了个“告别电话”,谎称要去昆士兰追寻诗和远方,从此江湖路远,各自安好。
参与兰先生“告别演出”的,还有位18岁的托马斯·特雷维兰,一个热衷于cosplay军人的小伙子,脑袋里装满了奇思妙想。他和兰共度了五个月的“室友时光”,最终却亲手将这段缘分画上了血腥的句号。命运弄人,不久后,托马斯自己也加入了“森林游荡者”的行列,警方还以为他是自己挂起了“心灵的秋千”。这帮人的作案模式挺有意思,专挑熟人下手,老一点的还得先经历一番灵魂拷问,问出养老金密码,就这样,他们的小金库凭空多出了9.7万美元的“灰色收入”。
话说回来,瓦拉萨斯基某天心血来潮,向本廷倾诉了童年被欺负的辛酸史,特别是那年13岁,被同父异母哥哥的不堪往事。这下可好,本来就对恋童癖恨之入骨的本廷,决定当一回“复仇者联盟”的队长,目标直指特洛伊·友德。月黑风高夜,他们潜入友德的梦境,用一根绳索终结了他的故事。
紧接着,瓦拉斯斯基的一个朋友,29岁的加文·伯特,仅仅因为一个不慎掉落的注射器,戳到了本廷的尊严,便也“幸运”地收到了“告别礼”。
本廷的新女友朱迪·埃利奥特登场了,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子。说她傻,因为她明知道本廷的手上沾满了亲人的鲜血,居然还能和他并肩作战,成了隐藏尸体的帮凶。这爱情的力量,有时候真能把人智商拉低到海平面以下。
1999年的风,吹过了阿德莱德这座被誉为南澳宜居天堂的城市,却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暗流。这年,马克·海登的妻子,也就是朱迪的亲妹妹伊丽莎白·海登,不幸成为了警方记录中唯一一位女性受害者。在这个平时治安好得能让人放心打盹的地方,一连串的人口失踪事件让警铃大作,居民们从晒太阳的悠闲切换到了互相偷瞄的紧张状态,仿佛每扇门后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警方的侦探们像嗅觉敏锐的猎犬,一家接一家地搜寻线索,搞得整个阿德莱德人心惶惶,连猫儿狗儿走路都轻手轻脚的。
面对警察叔叔们的紧追不舍,犯罪小队的小伙伴们开始脑洞大开,策划起了“战略转移”。首要任务,就是得给那些“沉睡”的朋友们找新家。除了本廷后院那两位“常驻嘉宾”,其他几位则被安排了一场前往雪镇——一个离阿德莱德145公里远,安静得能听见雪花落地声的小镇——的特别旅行。
在雪镇,他们发现了宝藏——一座废弃的银行,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这里不仅有自带神秘气息的地下保险库,还特别适合玩一场“木桶藏宝记”。于是乎,几位“不幸的灵魂”被精心分装进六个大木桶,静静地躺在了银行的“地下室VIp席”。
5月9日,春末夏初的日子,他们迎来了“雪镇之旅”的最后一位客人——大卫·约翰逊,24岁,瓦拉萨斯基那个不太受欢迎的同父异母哥哥。大卫的加入,不仅意味着旅程的终结,还意外地为这群人提供了一顿“别开生面”的晚餐。在完成了一系列“常规操作”——洗劫财物、拆解“礼物”后,他们竟然来了场“黑暗料理大赛”,部分“食材”就这样被油炸成了他们口中的“独家记忆”。这事儿,要是厨神戈登·拉姆齐知道了,恐怕得气得直跳脚!
在那个风平浪静的雪镇,失踪的人们仿佛被时间遗忘,他们大多数独居,留下的线索寥寥无几,让警方如同盲人摸象。然而,几天后,案情就像拨云见日般,开始逐渐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警察局里来了一名急匆匆的男子,他焦急地报案,称自己的妹妹伊丽莎白·海登——镇上唯一的女受害人——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他皱着眉头,眼里闪烁着担忧:“我问我妹夫她去哪儿了,他的回答支支吾吾,前后矛盾。伊丽莎白是个负责任的母亲,她绝不会扔下两个年幼的孩子就这样消失的。”
警方根据这位哥哥的叙述,开始将目光转向了伊丽莎白的丈夫海登。他们秘密地监视着他,很快便发现他与本廷、瓦格纳和瓦拉萨斯基这几个家伙走得很近。为了收集更多证据,警察甚至在海登家里悄悄安装了窃听器,那些嫌疑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被录了下来,成了日后法庭上的关键证据。
雪镇虽小,但警察的眼睛却像猎鹰一样锐利。每当有陌生人或者陌生的车牌出现,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当海登和那几个家伙多次前往一个废弃的银行时,一名警察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一定有猫腻。
5月20日那天,阿德莱德警方终于找到了那个废弃的银行。他们像侦探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在阴暗的地下室里,他们发现了几个大木桶,里面竟然是用塑料袋包裹的尸体,浸泡在盐酸中。当那些尸块被一一搬出时,警方震惊地发现,其中竟然有15只脚!
除此之外,勘察人员还在现场找到了更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物证:一把血迹斑斑的电锯,锯齿上还挂着一些人体组织;两杆锯短了枪管的霰弹枪;绳子、宽胶带、橡胶手套……还有一个电镀用的变压器和配套的电线、镊子——这些都是用来电击拷打受害人、逼迫他们说出密码的刑具。看来,这伙人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在审讯室中,一名嫌疑人狡黠地笑了笑,终于吐露了他们的罪行。他说,他们会用电流直击受害人的敏感部位,用炽热的烟头在皮肤上烙下烙印,甚至用锤子砸碎那些无辜的脚趾,直到他们屈服于恐惧之下。
海登和瓦拉萨斯基,这对曾经的犯罪搭档,被捕后迅速转向检方,成了污点证人,用同伙的罪行换取自己的从轻发落。作为条件,年轻的瓦拉萨斯基提出了一个特殊的要求:他的形象不得在任何形式下公开,包括照片、肖像,甚至文字描述。
然而,三年后,一家澳大利亚报社因为忍不住好奇,刊登了瓦拉萨斯基的照片,结果遭到了起诉。2001年,这场震惊全国的“雪镇狂魔”案件终于迎来了审判日。主犯本廷和瓦格纳,两人涉嫌杀害了11人,法官在宣判时毫不留情地指出他们“以杀人为乐,毫无悔改之心”,分别判处了他们11项和10项终身监禁,永不得假释。
而海登,这个曾经的同伙,被捕后迅速与检方达成交易,转身成为了指证同伙的关键证人。虽然被判了25年有期徒刑,但至少只需服刑18年。瓦拉萨斯基,这个年轻而神秘的嫌疑人,虽然只涉嫌4起谋杀,但同样被判终身监禁,不过他在服刑26年后可以申请假释。
这起“木桶藏尸案”的残忍程度和受害人数之多,让全国都为之震惊。案件的细节在十多年内都被严格保密,仿佛是一个禁忌的话题。本廷和瓦格纳,这两位主犯,也被人们视为与“背包客杀手”伊凡·米亚特相媲美的澳大利亚史上最残忍的连环杀手。
而雪镇,这个曾经宁静的小镇,因为八具无辜的尸体一夜之间成为了全国瞩目的焦点。然而,事实上,这起案件与小镇本身并无直接关联。但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人慕名而来,专程到那个废弃的银行前拍照留念,给当地居民带来了不小的困扰。为了摆脱与这起谋杀案的联系,当地人甚至提议将小镇改名为“玫瑰镇”,希望能借此迎来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