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解释事情始末。”托帕将一个小薄本递给墨枫，“虽然调查了想当多您的隐私，我很抱歉，但我们的本意并非调查您，以克里珀的注视起誓。”
墨枫翻阅起这个小本子，上面记载了相当多关于公司针对轮回种的调查，甚至居然有些和自己的一些回忆完全吻合，可见公司在情报方面是有多么夸张的手脚。
可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调查轮回种究竟有啥意义呢？墨枫想不明白。这能够产生信用点吗？不应该吧。
“期初，我们公司从一些混沌药师的口中用高价购得了有关虚无星神的情报，意图吸引天才俱乐部的兴趣。”托帕说道，“我们得知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情报，Ix和一位轮回种做过交易，他们自称这是他们这些虚无的信徒用虚无命途的力量获知的被掩盖的真相。”
我的前世居然还和虚无星神有联系？我咋不知道。也是，很多回忆仍旧是支离破碎的，想起来的回忆仍然是少数，不知道也很正常。但也不排除那群混沌药师胡说八道的可能。
不过……欺骗做生意的人下场一般都挺惨的吧，公司如果敢相信，一定是有他们相信的理由的。
“既然虚无星神无从观测，就只能从轮回种出发下手了，查到了您身上，对此，我们公司深感歉意。”托帕说道。
毕竟是查到了现任罗浮将军头上，无论是出于礼貌问题，还是出于公司和仙舟联盟交情问题，道歉必不可少，这也是为了接下来进一步谈判。
墨枫浏览完小册子，就把它交给符玄了，符玄浏览速度还要更快。
“说说重点，我看不到我身上有什么值得投资的。”墨枫说道，这也是符玄感到意外的点，你查就查了吧，没造成什么影响也没法说什么，毕竟谁都不会没事找事把原本融洽的合作关系因为一些私人的事情弄僵，无论是对仙舟，还是对公司，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但，为何投资？这会有啥利润可言吗？
“你也许还未清楚我们部门的宗旨意义。”托帕轻笑道，“我们战略投资部，永远重视的长远利益，这个长远，甚至可能是几千年。此刻短期的亏损，对于我们而言，只不过是洒洒水。”
“继续。”墨枫点点头说道。
“就像我们要寻求和俱乐部的联系，短期内是看不到任何收益的，但万一搭上下一个利尔他，这个收益将无法用信用点衡量。您，也同样如此。”托帕发挥自己出色的话术，追债黄玉从来不是浪得虚名，她追回来的债务数不胜数，也就上回去贝洛伯格故意犯错染过一小点污点，从p45降到了p44。
让自己和那宇宙间璀璨的天才比肩，那也太看得起他了吧，何德何能？但墨枫也大致明白他们此行的目的了。他轮回种会自然轮回，也许某一天，公司就需要用到自己了，而现在，自己作为罗浮将军，也有投资的价值。
“钻石主管想亲自见你一面来显示我们战略投资部的诚意，这对你而言，应该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只是未来某天，你的下一个轮回，下下个轮回，会遭到我们的‘清债’，来帮助我们，放心，我们公司从来不会为难他人，就是付不起债务的，都有一套合理的流程，如果您需要，我可以把那厚厚的流程交给你一份好好翻阅。公司，最注重契约，宇宙间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比公司更加注重契约。”托帕继续道。
墨枫点了点头：“你们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别认为我很傻哦。而且符玄在这，你们的小心思也瞒不过她的法眼。”
这太儿戏了不是吗？自己下一个轮回也未必风光，而且不风光的概率很大。你让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如何帮得了公司？就算你有讨债的手段，但你就是把我的轮回卖了，做牛做马也回不了本呀，所谓长远利益在哪？公司当然还有所隐瞒。
“我们自然知道符将军的手腕。自然瞒不过你们。”托帕说道，“是的，你身上有着我们看重的力量，击破命运的力量。”
墨枫深吸一口气，他们居然这都总结出来了。
这可是符玄多次占卜，事后归纳出来的，破运，他是独一无二的。
“你的前世轮回，似乎并不在命运占卜之内，因此，会带来变数，而我们战略投资部，最喜欢变数了。”托帕轻笑道，“如果哪天公司面临到了被命运为难的地步，也只有你，有可能帮公司击破命运的阻碍。这，就是我们看重的，最大的长远利益。”
仔细回想起来确实如此。
第一次遭遇命劫，是许家的刺杀行动，许向风那个老银币还嫁祸，仅靠墨枫完全是个死局，符玄占卜出来的结果是九死无生，必死之局。
但是他却通过银狼的骇客技术避开了死局，南枫的轮回，并没有被命运观测到。
第二次遭遇命劫，是符玄的命劫，也是九死无生，符玄应该在那之后就罹难了，帮助符玄击碎命劫的，是体内那股隐晦的丰饶之力，这也不在占卜观测之内。
第三次较大的命劫，就是星核灾变，符玄占卜出来虽然不是九死无生，但也是大凶，是靠手中的诛仙九式突破，这股未被观测的力量让自己迎战军团变得游刃有余。
第四次……就是刚刚发生的岁月之乱，九死无生的死局，是靠那位不知名的记忆令使破掉的，他也不在占卜观测之内。
破运……原来是这样吗？
轮回种的秘密，似乎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复杂。那位记忆令使封印记忆的初衷是什么，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我要不辜负什么的期待。
墨枫都没总结出来的规律居然是公司最先总结出来的。
真不愧是公司高层，公司驰名全宇宙真是必然的。
“我说完了，墨枫将军意下如何？因为您是令使级别的人物，我就不嫌丑递上文书了。剩下的就交给我的主管跟你谈了。”托帕喝了口茶水。
钻石终于开口了：“简单来说，我想和你世世代代的轮回做朋友，如果你有需要帮助，可以大胆和我们提出要求，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们会根据你需要帮助换算成相对应的筹码，假如你交得出筹码，我们必然就会提供你想要的帮助。你的下一个轮回同样有效，我想，这种知识性的东西，你可以继承的吧。”
“这就是你所说的投资？”墨枫说道。
“是的，就是这样，和轮回种做个交易。当然了，我们还有其他一系列的好处，就比如可以和#83黑塔搭建沟通桥梁等等，这些小九九应该早被您的未婚妻观测到了，我们也无意隐瞒，商人嘛，做生意，不寒碜。我们从不做亏本买卖。”钻石说道。
这场口头的契约最终还是做效了。对墨枫来说，多一个朋友也不是坏事，想要有一位存护令使的承偌帮助，全宇宙的人又有多少可以做到，不亏。
符玄全程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一直在观测公司隐藏的意图。发现他们的意图并不损害墨枫实际利益，那也就任由他们谈了。
就最后结果而言，双方都不亏吧。
都获得了对方承诺的互帮互助。这种东西，光靠契约根本无从行使。公司靠得是长期以往生意人的形象，墨枫靠的是公司所谓的信任。
如果未来一切顺利，这谈判，等于没有任何效用。更像是一场交友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