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颜刚准备用膳的时候,褚贺之走了进来。
“王爷,您这么来了。”面对着突然过来的褚贺之,柳倾颜心里也有些吃惊。
“我听说,你今天回柳府了?”褚贺之很淡然地坐了下去,开始夹菜。
“怎么,王爷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柳倾颜不禁想起柳茹娇说的话,说会让褚贺之为她做主,心里不免有些膈应。
可褚贺之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柳倾颜不由吃惊,“嗯,干的很好,有我安王妃的风范。”
“王爷不怪我?”柳倾颜顿了顿,略有些诧异。
“怪你什么?”褚贺之好奇的看着柳倾颜。
柳倾颜得动作微微一顿,这才正视了褚贺之,“王爷不怪我,欺负了你那位小白莲的母亲吗?”
“小白莲?”褚贺之满脸疑惑,什么小白莲。
“就是柳茹娇。”柳倾颜嘴角抽了抽。
“她?为何这样说?”褚贺之眸光微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今日我刚刚回府就被柳茹娇质问一番,问我为何害她母亲,还说要找王爷您,替她讨回公道。”说到这,柳倾颜耸耸肩,表示无奈。
“替她找回公道,什么公道?”褚贺之好笑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呢,那是您和柳茹娇的事情了。”
“你……”
“王爷,王爷,皇上急召,让您即可入宫,有要务唤您。”褚贺之的话被一个侍卫打断了。
“王爷快去吧,莫去迟了,被皇上责骂。”柳倾颜坐在板凳上,没有丝毫要去送褚贺之的意思。
见此,褚贺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灵儿,你说,会是什么事这么急啊?”虽然柳倾颜不在乎褚贺之的离开,但是对于侍卫刚刚说的急事却感兴趣。
“灵儿不知道,王妃,这种事咱们还是少问,免得惹火上身吧。”
柳倾颜没有再问了,但是心里面还在想。
算算日子,平王妃他们应该出发了吧!
“灵儿,平王他们是不是已经出发去齐国了?”
“是啊,王妃,您怎么问起这个了,平王昨日就已经出发了。”灵儿疑惑地看着柳倾颜,不明白柳倾颜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没事,你下去吧。”
看来,应该是太子动手了,不过这太子也太没有耐心了吧,昨日才出发,几日今日就已经动手了,就不怕皇上查出什么吗?
而此时的皇宫里……
“朕叫你们前来,你们知道所为何事吗?”皇帝坐在主位上,看着太子,安王和柳老爷子。
“老臣不明白,老臣还在同孙女叙旧,就被皇上传唤来了。”
柳老爷子是先帝在世时就看中的臣子,虽然地位不高,但是却帮先帝完成过许多事情,后来随着先帝驾崩,柳老爷子自己请缨退位。
“此事事关重大,朕不得不把你们叫来。”皇上看了眼太子才说道。
“父皇,到底是何事?”褚贺之心里越发的不安。
“太子你说吧。”
“是,三弟啊,你不知道,七弟在去齐国的路上被歹人所埋伏,我今日才收到七弟的飞鸽。”太子看向褚贺之,眼眸阴暗无比,嘴角还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不懂,为何唤我前来。”褚贺之微微眯眼,知道今日怕是躲不过去了。
“因为……七弟的信里提到了三六,你应该知道吧,三六可是你的得力助手啊。”太子阴森森的面孔让褚贺之不得不注意。
“父皇,我有一事不明。”褚贺之没有理会太子。
“何事。”
“太子说,七弟给他的飞鸽传书今日才收到,那么,七弟应该就是昨日被埋伏,可七弟昨日才出发,谁会这么大胆赶在大全朝里或大全朝边境谋杀平王呢?”
“三弟,此言差矣,或许那个人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想让别人不怀疑他呢。”太子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却看向了褚贺之,意思特别明显。
“太子殿下,你若是要污蔑我,你得有证据,就凭七弟给你的飞鸽传书,就凭那里面提起了三六?”
褚贺之不急不缓得说道,似乎一定也不着急。
“我这么会污蔑你,我现在就可以把那飞鸽传书拿出来,让父皇过目。”太子见褚贺之一定也不着急,心里有些没谱,连说话都没有刚开始那么有底气了。
“老臣不知,此事难道也同老臣有关吗?”这时,柳旭阳开口了,看向太子的眼神也有些犀利。
“七弟刚刚遭奸人所害,柳大人今日就回来,本宫是觉得,这怕是有些蹊跷吧。”
“臣看不是蹊跷,怕是太子想把老臣和安王一网打尽吧?”柳老爷子丝毫不给太子面子,直接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柳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什么叫本宫想把您和三弟一网打尽,这飞鸽传书上明明……”太子见柳老爷子居然敢这样说,眼底的戾气越发地重了些。
“说到底,太子殿下除了一封飞鸽传书,就什么也没有了。”褚贺之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缓缓说道。
“当然不是,还有侥幸逃回来的侍卫。”太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说道。
“是吗,那还请太子带上来,让我们问问话吧!”褚贺之眼神都没有给太子一个。
太子听他这么说,心底冷笑一声,哼,褚贺之,你也就现在嘚瑟一会,我看待会你怎么翻身。
于是便吩咐道,“来人,把那几个人带上来。”
“是。”
没过一会,就见几个浑身是血得侍卫走了上来,“属下叩见皇上。”
“且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属下跟随着平王去往齐国,谁知昨日刚刚出发,就被偷袭了,属下隐隐约约看见了三六的背影,那些人武功斗十分高强,虽然人数比我们少,却把我们打得难以还手。”
说到这里,褚贺之嘴角勾起一抹笑,但很快就消失了。
“后来,平王让属下回来求救,可属下走到一半就发现,平王……已经被害了……都是属下的错,没能保护好平王。”说完,那个侍卫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磕的额头都冒血了。
“是吗?”一个声音让那个侍卫僵住了,而太子也惊讶的看着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