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连河笑了一下,“那韩主任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安排小付整理下以前的培训资料,形成一个新的提纲和资料汇总,回头根据生产安排的空挡,在车间内部进行培训,培训呢!以你们为主,如果安排不开的,让小付协助你们来进行,你看行不行?”
现在发现,石连河真的会说话,这就是所谓的情商高吗?
韩华清没反驳,“行,石科长,就按您说的来,您们资料整理好了,给我们就行。梁厂长,您看可以吗?我们在生产的空档里穿插着培训。”
石连河点头,没说话。
梁德明:“行,你们商量好了就行,培训的时候,你们提前给生产统计报备一下,他们做好备注,省的到时候审核工时的时候,扯皮。”
大佬没事儿了,我和韩华清准备一起下楼回去,碰到刘畅兰、奚秀兰一起从生产科出来,韩华清先跟奚秀兰叫个姐,再跟刘畅兰打个招呼。
我一看,就跟俩人直接喊了“奚姐、刘姐。”然后冲她们点头,跟韩华清后面走了。
“他们来干嘛?”我在前面听到刘畅兰问奚秀兰。
“好像是工时的事情!”奚秀兰解释。
“哼,就他们事多,你看外用制剂就没这么多事情!”后来没听奚秀兰的回答。
外用制剂就是孟庆仁负责的车间,他们生产比较饱和,只是他们的产品价格低,利润也不高。
韩华清假装没听到俩人的对话,我也是,我们来沉默的朝前走,前面也有办公楼的同事下楼回家。
我不着急回宿舍,就跟着韩华清去了办公室,路上遇到下班的人,彼此打着招呼。
“邹啊,看来培训还得是咱们弄啊。”进了办公室,韩华清跟我说。
“嗯,那就弄呗。”我坐在椅子上,“韩姐,你不接孩子吗?”
“这就去。我觉得连资料他们都未必整的全,你明天开始,把手里的资料汇总整理下吧。”看来英雄所见略同。
我们俩又说了会儿生产的安排,然后锁门下班了。
吃过饭,坐在桌前,我把宿舍现有的资料,开始分类整理一下,然后根据各工序的岗位职责和操作规范和标准,列出培训提纲,再填写点框架,具体的资料汇总,得明天到办公室了,才能统一。
我不知道忙到几点,听到楼下有人喊我接电话,这个肯定是齐明辉,本来想不接着,可是想想,确实幼稚!
于是我换了衣服,趿拉着拖鞋到警卫室,“你好,我是邹红艳。”
“嗯,我是齐明辉,下午你没在车间吗?”果然是他。
“下午你打电话了?”我假装不知道。
“嗯,丽芹姐接的,说你没在。还说给我回电话着,可是我等好久都没接到,再一想,她根本就没问我号码!”他的声音里透着委屈。
“我下午去楼上了,下班前没看到宋姐。”这是现实。
“怎么了?谁有事儿找你?”对面的声音,有些遥远,而我有点晃神。
我看一眼警卫室的那个下午班的师傅,他正在看报纸,门窗是开着的,蚊香也是点燃的。
“哦,我们主任想做点培训,所以去了楼上跟领导请示。”我斟酌着词。
“哦,谁做啊?你们主任还是你?”
“还没定呢,才开始操持!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撂了啊!”我不想被人支棱着耳朵听。
“我还没说正事儿呢!”他赶紧的说。
我看着窗户玻璃上,映着的我的身影,“快说吧。”
“明天下午你下班了,我去接你呗?”
我看一眼外面昏黄的路灯的灯光,“我明天会忙,改天再说吧。”
“你还是不高兴了,是吧。”晕倒,这个话题又回来了。
“没,跟你说实话吧,我刚才就在整理资料着,所以不是生气,是真的开始忙了。”虽然我可以白天弄资料,但是是真的不想出去。
“那你哪天跟我出去?”
“我最近都没时间。”
话题进行不下去了。
“真的假的?”他还没完。
“先撂了吧,等我有时间了给你电话。”
我一直的坚持,有了结果。
“那好吧,我回头再给你打。”
我跟师傅说了谢谢,然后就上楼了。
发了会儿呆,继续整理我的资料,准备晚上早点睡。
这次没失眠,晚上睡的很好,早上起来的也没晚。
白天,齐明辉没打电话过来,我安静的整理着培训资料,偶尔跟韩华清一起讨论框架的顺序,然后再讨论案例的讲解。
用了几天的时间,我和韩华清把主要精力都用在了资料的整理上,然后把所有的案例都捋顺一遍,又把考试的题目给整理出来了。
时间就到了八月三十一号,这些天,韩华清一直跟我在一起,宋丽芹都没找到空档跟我说话。
我也没想跟她解释什么,因为我的思路还没想好,不知道跟齐明辉是继续还是就此放弃。不管怎么进行,都会有遗憾。
尤其是连续几天,齐明辉没有再打电话给我,多少也让我有些受伤。
在我们整理资料的时候,石连河来过一次,他笑眯眯的看看韩华清和我,没说啥,只是拿起我们的资料看了好久。
孟庆仁也来过一趟,看看我们整理的培训提纲和框架,“韩姐,你们这个弄好了,给我学习学习呗?”
韩华清逗他,“你从哪里闻到味就过来了?”
“我就从走廊闻到味了啊,从你们这里飘到我们办公室的。”孟庆仁比之前活泼了很多,难道这都是车间那群大姐大妹子的功劳?这个话由是他们车间传过来的,是他们俩口子在办公室吵架的时候刘畅兰对他吼的时候说的。
“切,你小子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至于你想看,我做不来主。”韩华清卖了个关子。
“是石科长?”孟庆仁的问话,让韩华清笑了。
“呶!这是小邹弄的,你跟她说。”
我好久没跟孟庆仁说过话了,之前在厂区见到,就点点头,然后各自走了。
“邹,可以给我看看吗?”
他转到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