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傲娇姐和元元能尽快研究成功，腐气这玩意，害人不浅。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害。”
“月月，你师父那边，对腐气可有研究？”私心而言，鹿星野希望龙剑秋能参与到研发工作中来。但龙剑秋身份特殊，不能离宫。让余确到上秋宫也不现实……
“有研究，但不多。师父和傲娇姐已经沟通过了，但目前还没有传来结果。估计进展不大。”上官月
鹿星野没想到上官月先他一步做了部署。
“上次在西门相思和傲娇姐聊了一会，腐朽之气，真是把人从内到外的腐蚀，侵袭，一点一点麻痹神经，最后吞噬、泯灭。”上官月不禁涌上一股悲凉。
她生母盛璟都失败了，她能力挽狂澜么？
“别太担心。”许是安慰过于苍白，鹿星野收了声，轻轻拥住上官月。
此处岁月静好，浪漫如斯。
门外，玄一高大的身影拦住了火急火燎的仲叔。
这都老半天了，那两孩子搞什么！！！
仲叔往里面探了好几次头，撅着嘴，胡子一翘一翘，眉宇间尽是不耐烦。
“仲叔，您这边坐坐？”玄一好脾气哄着。
仲叔翻了一个大白眼，把玄一拎到身后，撸起袖子，大声嚷了一句，“鹿小野，你要磨叽到什么时候？”
仲叔？！
两人同时分开，迎了出来。
“来日方长，你们也别急这一时半会。”仲叔看了一眼两人红肿的唇，没眼看。
上官月红着脸，暗戳戳用力掐了一把鹿星野的腰。
鹿星野握住上官月不安分的小手，缓缓开口，“仲叔，你怎么过来了？”
“我要去见见小余确。”
鹿星野狐疑，仲叔怎么突然下了这样的决定？
“现在吗？”鹿星野问的是仲叔，目光却看向上官月。
“立刻马上。”仲叔的心心念念那些研究！
余确小小年纪真是不得了，仲书看了研发报告，就迫不及待想和余确探讨。不愧被世人冠以“神医”之名，这几百年无人能解的禁术，余确撕了一个裂口。假以时日，定能让这害人的东西变成人类的助力！后生可畏啊。
仲叔这性格和她师父还挺像，上官月轻笑，“那，我们出发。”
——
西门相思。
余确和元元还在实验室里，炼尸术真是反人类的禁术。和苗疆的蛊术完全不同，蛊术大多以蛊虫操控。而炼尸如其名，炼制尸体，他们加入了几十种不知名元素将新鲜的尸体提炼，其中最重要的一种元素，便是尸菌，这种菌群起码有万年时光。比文献记载时间更为漫长。
他们将尸体提炼成气体，一具尸体最后尸骨无存，全部变成绿色。不同物种，气体颜色深浅不同。
人类尸体的颜色是纯净的荧光绿。
其他的物种，余确只发现了鸟类、鱼类、六禽等物种。
这些气体，注入到动物身上，便有不同的症状，像文嘉宁这样智商退化到五六岁孩童的情况，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明山一号院顶楼天堂里的那些聋哑人，情况和文嘉宁不相上下，只不过智商未退，变成了又聋又哑且失去了记忆。
鹿之东、程如霜、鹿星黎这三位要严重的多，和植物人没有区别，只能维持生命体征。看鹿星黎的面色，明显能看出它还有一个优势，没有岁月痕迹，换句话说，青春永驻。
这样的青春永驻，怕是没有人愿意要吧。
腐朽之气啊，异想天开要化腐朽为神奇。
余确站在容器前，望着高温下五彩斑斓的气体翻涌，一刻钟后，气温调至零度，容器内的气体越发纯净，通透的绿色像来自深渊下的光，带着夺人心魄的诡异。
余确凝着秀眉，面色冷峻，她拿起本子，偏着头，手上握着笔刷刷记录。半晌才合上本子，扭了扭脖子，刚走出实验室，仲叔迎了上来，待他看清来人，表情裂开，“丫头，怎么是你？”
没人告诉他余确就是郁葱葱！！！
“爷爷。”郁葱葱声音冷淡疏离，抬手扶了扶金丝镜眶，白色刘海落了下来，遮住她一双桀骜的眼眸。
爷爷？
上官月怔住了。
郁葱葱不予解释，拽着上官月大步离开，留给仲叔一个背影。
仲叔五味杂陈。
他做梦也没想到余确会是他的亲孙女。
仲叔，原名郁仲仲，当年他不管不顾丢下郁家，跑到鹿鸣山庄当起了府医。
“乖孙女，等等我啊。”仲叔追了上去。
郁葱葱进了房间，呯一声，把门关上。
仲叔吃了闭门羹，他抬起手准备拍门，似乎想起了什么，悻悻摸了摸鼻子，大喊，“乖孙女，爷爷错了，开门开门呐！”
他喊了半天，愣是没人理他。
鹿星野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模样矜贵的不要不要的。他倒了一杯茶，“仲叔，别费劲了，来，喝茶喝茶。”
仲叔神情落寞，坐到鹿星野身边。
“仲叔，你真是葱姐亲爷爷？”
“我不是你是啊？”仲叔话说完才觉得不对劲！
啊呸！
仲叔没说话，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我可不敢！”鹿星野嘀咕。
“臭小子，找打。”仲叔翻了白眼。
他哪知道这个孙女儿气性这么大。不就是没答应带她上鹿鸣山庄么！
哦，对了，还有央求他给鹿星野牵线来着。
仲叔看看鹿星野，又想着上官月，一脸狐疑。
上官月和他孙女这应该是情敌啊，她俩关系咋这么好了？
鹿星野这小子，怎么在两个女人中把一碗水端平的？
他孙女的臭脾气，竟然能同意二女一夫？
渣男！仲叔嫌弃的看了眼鹿星野。
鹿星野被这一眼看得莫名，反应怕了半拍，回过神来，气笑了，“仲叔，你那什么眼神？我和你孙女清清白白，我只有月月，你想哪里去了？”
“瞧不上我孙女？”仲叔胡子一翘，冷下脸来。
“喂，老头，讲点道理好吗？”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
鹿星野捏捏眉心，这是说不清楚了。
上了年纪是不是都喜欢无理取闹工？
鹿星野没理仲叔，直接打了上官时的电话，电话还没接通，大门先开了，上官时提了一大包东西进了门，从包包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