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原来是拆迁户啊,这年头最有钱的就是拆迁户了,开发商不仅赔他们很多的钱,还额外赠送几套房子,真是天上掉馅饼,砸在了他们这些拆迁户的头上。’
秦风看着眼前愁容满面的人,提醒他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张栋反应过来,神情紧张地拉着秦风向一栋小区走去:“警察同志,我的一位租客死在屋里了,那个死相真惨哪,我想起来就犯恶心,那个画面我形容不出来,还是带你亲自去看看吧……”
我们跟在张栋身后走上了电梯,电梯在十七层停了下来:“就是这层,你们跟我来。”
张栋走在前面给我们引路,我们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走过一个走廊,拐了一个弯,我们走到了一个出租屋门前,张栋用手指着这间房子说道:“就是这间,你们进去吧。”
我看了张栋一眼,他五官都快拧到了一起,双腿还在微微地打颤,心想‘有这么恐怖吗?’
从张栋身前走过,我们径直走进了房间,房间不大,目测约有二十平方米,屋里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台电脑桌、一把椅子、一个衣柜,桌上放着一些化妆品,还有一些书籍,封面上写着书名‘成为优秀主播的自我修养’。
看到书名,我不禁想:‘难道租客的梦想是想成为一名优秀的主播!’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赵鹏飞不禁大骂了一声:“我……艹。”
秦风的声音也充满了震惊:“先出去,等法医过来。”
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
‘呕!”一股酸爽顺着我的肠胃向上翻涌,好在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急忙调整了呼吸,将内脏中这股翻江倒海的势头给活生生压了下来。
虽然压下了肠胃中向上翻涌的酸爽,但心中的惊骇却深深印在了脑子里。
难怪房东会说无法形容这个场景呢,换我也形容不出来,我们三个人走出房间,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凝重’。
“警察同志,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张栋看着我们凝重的神情问道
秦风走到他的身前,掏出一支烟默默地点上:“跟我们说一下这位租客的详细情况吧。”
张栋点了点头:“租客的个人生活情况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叫王楠,人长的很漂亮,在我这里一次性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这几天正是房租到期的时间,我联系了她好几次,都没有给我回话,打电话也不接,没有办法我只好上门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敲了几下门没反应,还以为她悄悄搬走了,可一想又觉得不会,如果她真的搬走应该会跟我说一声的。
因为她还压了一个月的房租在我这里,于是我就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结果就看见了屋里的那一幕,可把我给吓死了,我跑到外面厕所一直吐了十几分才缓过劲来。”
秦风吐出一缕烟雾,对着张栋说:“你去把你们之间签的合同拿来。”
“好,我这就去。”张栋回了一声,一溜烟跑出了视野
我们在等待的时候,陈法医带着人过来了,看到我们一个个凝重的面容,他没有说话,而是凑到秦风耳边小声问道:“秦大神探,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个跟挨了处分一样,来,笑一个。”
秦风听到陈法医的‘安慰,’眼皮微微抖动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陈法医,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陈法医,你还是进屋看看吧,我劝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陈法医眼睛睁大了一些,随即恢复过来:“我是干什么的,小场面还能唬的住我!”说完就拿着仪器走进了屋里,身后还跟着两个助手。
我们站在门口,并没有跟着走进去,他们进去还没有五秒钟,就有一个助手捂着嘴巴跑了出来。
另一个紧随其后,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迟迟不见陈法医的身影。
我心想‘难道陈法医真是见多识广,这种场面对他来说真是小场面?’
就在我幻想着陈法医如何解开尸袋,一人独自面对严峻挑战的时候,陈法医右手撑着腰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哎呦呦……”低沉的叹息声从陈法医口中传了出来:“想我陈明一生验尸无数,今天差点沦落到让别人给我验尸了。”
陈法医顿了顿:“是谁这么残忍,竟然把尸体装在密封的塑料袋里,你看里面的尸体都腐烂成什么样了。”
秦风看到陈法医的样子,并没有开口嘲笑,而是安慰道:
“陈法医,验尸工作任重而道远,这项工作交给你,我们大家都放心,接下来的工作还要麻烦你了。”
陈法医听到秦风的话点了点头,看向秦风的眼神也充满了坚毅:
“你放心吧,就是我倒下了,身后还有千千万万个我。”说完就一头扎进了屋里,紧接着就传来一股恶臭的气味。
我们几个人都被这股臭味给熏得远离了一些,屋里只剩下陈法医一个人。
他的两个助手还在厕所里面吐呢,我有点担心‘不知道陈法医扛不扛得住,’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给他默默打气加油,希望他不要提前倒下,起码要坚持到等他的两个助手回到屋里时再倒下,要不然没人发现就不好了。
“也不知道老陈现在怎么样了。”赵鹏飞突然开口说道
“要不你进去看看。”秦风友好的建议
赵鹏飞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还是算了吧,我在这待着比较安全。”
陈法医的两个助手从厕所里面走出来,脸上泛出青紫色,面容非常狼狈,他们慢腾腾的走向屋里,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就像里面有一头会吃人的野兽要将他们吞没一样。
“你们的师傅还在里面呢,快进去看看他被熏晕了没有。”赵鹏飞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