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时,大校场机场。
一架崭新的鬼子零式飞机和一架新型运输机停在显眼位置。
一位鬼子少佐手拿公文包站在运输机舷梯上,一脸的阴沉。
机长上前,躬身道:“东条专员!机场调度询问,我们计划几点起飞?”
鬼子少佐冷声道:“这机场调度真搞笑,竟然想给我东条阳夫定时间。”
机长笑眯眯地说:“估计这里的机场调度不知道,您是帝国首都机场的总调度,业务水平场一流。”
东条阳夫扬了扬手里的公文包,霸气地说:“哪只是调度水平,零式飞机与Ki48最新型轰炸机的研制也是本专员牵头研制的。”
“您真厉害!”
机长恭维道,内心却是暗讽:
“你不过就是参与罢了。”
东条阳夫看了看手表,不悦地说:
“冬久米弓怎么搞的?已经三点了。”
机长指着不远处说:“车队过来了!”
的确,一个车队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
前面是几辆黑色、扎白花的轿车。
后面是运送东条阴羊棺材的卡车。
轿车停下,卡车驶抵运输机后面卸车。
冬久米弓夫妇下车,走向东条阳夫。
东条阳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项楚。
项楚正要跟上冬久米弓,被土肥原咸儿叫住。
土肥原咸儿递上一小包槟榔,笑嘻嘻地说:
“影机关长!吃颗槟榔,体会一下异域风情。”
项楚接过槟榔,故作嫌弃道:“这东西黑黑的,能吃吗?”
土肥原咸儿取出一颗扔进嘴里,笑眯眯地说:“当然能!”
项楚将槟榔放进口袋,摇头道:“槟榔吃了满脸通红,这么浓重而悲痛的场合,还是别吃为好。”
土肥原咸儿的脸变得通红,呼吸急骤,十分难受地说:
“嗯!感觉是不舒服,高桥小正给我这玩意儿干什么?”
“快吐了吧!别被毒死了。”
项楚拍拍他的肩,疾步走向冬久米弓。
土肥原咸儿吐了槟榔,忙不迭地跟上。
不远处,藤田三郎和高桥小正皆面露失望之色。
藤田三郎苦笑道:“小正!你的策略失败了。”
高桥小正摇头道:“不一定!影机关长还没打开毒槟榔吃呢,只要他吃上一颗,就必死无疑。”
藤田三郎冷笑道:“可是土肥原咸儿已经吃了,必定会有负作用,你看他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高桥小正点头道:“嗯!你想怎么刺杀?”
藤田三郎拍了拍衣兜,低声道:“我藏到货堆后面,把这两颗手雷扔过去,让影竹两位机关长同赴黄泉。”
高桥小正激动地说:“哟西!快点行动。”
藤田三郎不好气地说:“他们现在跟亲王在一起,怎么行动?”
高桥小正笑嘻嘻地说:“你不说首相痛恨冬久米弓偏袒影机关长吗?一起除掉有何不可?”
藤田三郎笑眯眯地说:“哟西!一箭双雕,不过你必须与我一起行动。”
高桥小正拍了拍腰间,点头道:“我这里有两枚手雷,与你一起行动。”
此时,项楚正与东条阳夫理论。
冬久米弓夫妇好意相劝,土肥原咸儿看热闹。
东条阳夫怒道:“影机关长!我叔父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项楚摇头道:“令叔死于纵欲过度,跟本机关长毫无关系。”
东条阳夫望向大脸红扑扑的土肥原咸儿,冷声道:
“土肥原咸儿!我叔父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
土肥原咸儿怒吼一声,激动地冲上,撞到了东条阳夫的身上。
东条阳夫手里的公文包被他撞落在地,里面的文件撒了出来。
项楚眼明手快,将公文包和散落的文件捡了起来,一看心头大喜,竟然就是鬼子零式战斗机与Ki48轰炸机的资料。
他装作将文件装进公文包,正要递给东条阳夫。
东条阳夫一把推开土肥原咸儿,大声怒斥:
“肥猪!你为什么撞本专员?”
土肥原咸儿也是有脾气的,焉能被一个小小的少佐军官训斥,加之吸收了一点毒槟榔的毒素,猛地冲上,将东条阳夫摁倒在地。
他挥巴掌打了东条阳夫两个耳光,大声吼道:
“八嘎!你一个小小的少佐,竟然如此张狂?”
此时,两颗手雷从货堆后面扔了过来。
一枚冲项楚而来,另一枚冲土肥原咸儿而去。
项楚拿起公文包反击手雷,使之反弹回了货堆后面,然后转身拉着冬久米弓和铃木玲子就跑。
土肥原咸儿一看,本能地跟着逃跑。
项楚大声喊道:“卧倒!”
他强行将冬久米弓和铃木玲子摁倒。
“轰隆!”两声。
一枚手雷在东条阳夫的头上爆炸,血肉横飞。
另一枚手雷在货堆那边爆炸,传来一声惨叫。
“啊——!”
土肥原咸儿也发出一声惨叫。
项楚以为他也死了,心中大喜,急忙抬头一看。
土肥原咸儿的脸被弹片划过,出来一条长长的伤痕,鲜血直流,等同破相了。
项楚将文件藏进怀中,起身将公文包踢到东条阳夫身边,顺势拉起冬久米弓。
冬久米弓拉起铃木玲子,心有余悸地望着东条阳夫。
此时,大批的鬼子兵朝这里奔了过来。
项楚将土肥原咸儿拉了起来,吩咐道:
“土肥原君!我保护亲王,你带人去捉拿刺客。”
土肥原咸儿捂着脸,哭兮兮地说:“影机关长!我受伤了,留下保护亲王,你去捉拿刺客。”
冬久米弓呵斥道:“楚雄留下保护本亲王,土肥原咸儿!你快去捉拿刺客。”
“是!”
土肥原咸儿无奈地领命。
他领着鬼子兵搜查,在货堆后面发现藤田三郎,已经被自己扔出的手雷炸死了。
高桥小正从货堆里面走了过来,摇头道:“机关长!没想到藤田三郎会刺杀亲王殿下和影机关长。”
土肥原咸儿恨恨地说:“他还想刺杀本大将!小正!把这死鬼拖去见亲王。”
“哈咿!”
高桥小正急忙领命。
继东条阴羊死后,其侄东条阳夫和侍从官藤田三郎也死了。
冬久米弓望着两人的尸体,低声道:“楚雄!事越闹越大了,你要麻烦了。”
项楚不好气地说:“关本雄什么事?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是我杀的。”
冬久米弓苦笑道:“可全都因你而死,东条阴鸡是不会放过你的。”
项楚嚷道:“米弓老兄!你必须保护我,我刚才救了你和夫人的命。”
铃木玲子也高声说:“夫君!你一定要帮影机关长。”
冬久米弓忙不迭地说:“知道!二位别这么大声嘛。”
土肥原咸儿上前,躬身道:“亲王殿下!卑职请命把死者送回扶桑。”
冬久米弓点头道:“好!你送灵柩回国。楚雄!你致电大本营,据实上报刚才发生的事情,就说藤田三郎刺杀本王。”
“是!”
项楚和土肥原咸儿急忙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