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后没事可以欣赏程舒婷的大波浪烈焰红唇,曹魏武的心情就一阵大好,美滋滋的迈着大长腿向着班级走去,
在去班级的路上时曹魏武时不时的微笑着点头跟认识的同学打招呼或者回应来自同学的打招呼。
待曹魏武来到自己班级后径直来到后排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身边的刘奎推了推眼睛凑到曹魏武近前关切的问道:
“听老师说你昨天下午家里有事,怎么样?都处理完了?需不需要帮忙?”
曹魏武一愣,没想到昨天老班是这样说的,曹魏武看着刘奎的一口小白牙微笑着点点头:
“没事都处理完了,刘奎你家是宁阳新兴那嘎达的对吧?”
“嗯呐,咋滴了曹魏武同学?”
刘奎有些疑惑的看着曹魏武问道。
曹魏武面带微笑的开口道:
“就是比较好奇东北农村的生活。”
“哎妈呀!农村生活有啥好奇的,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有干不完的活,我跟你说哈,就我们那嘎达全是山,山上那石头老多了,不过我们那嘎达铁矿也多,我们那的铁矿开采出来都是往钢都送的……”
曹魏武一听这刘奎说着说着有跑偏的趋势赶紧打断道:
“刘奎同学农村生活,农村的生活。”
“哦对对对农村生活,你看我这说着说着就跑偏了,农村就那样,年前刨大粪用炮崩,那家伙你是不知道,崩大粪的时候全村人都不敢出屋,那大粪嘎达一崩挺老高能飞出去一二百米远,崩完粪就要怄粪了,啊,怄粪就是把烂柴火叶子埋到崩好的粪堆里点着烧粪,一般会怄个三四天吧!
这期间冬天地里没活,生产队会组织人扒麻,劈竖该,竖该你知道吧!就是高粱该子,把那层皮劈出来,然后用水泡软编炕席,木匠啥的上山去整合适做叉子的榆树岔做农具,维修农具啥的,等过完年就开始往地里送粪了,
然后刨砟子,清明种麦子,再之后就是搅垄种大苞米,要是旱的话就得坐水了,那就费事了,得刨坑种,像黄豆高粱谷子啥的就省事了,等春天下雨,就前一段下雨在东北的话就得种黄豆高粱谷子啥的了,其实我最愿意种高粱谷子了,把种子往点葫芦里一装手里拿着一个棒子敲葫芦干在地里走就行。
地种完了就开始铲地除草了,这些都完事了六月割麦子种大白菜,种完大白菜就得打麦子了,七月上山割榆树条编筐编粪帘子,处暑怄麻起麻田,立秋忙打甸就是给牛马打一冬吃的草料,白露往后是最忙的,割米数就是割米子黄米,割谷子,割黄豆,割高粱,掰大苞米啥的,十月农村打谷场是最热闹的,全村男女老少都在打谷场忙活热火朝天的,这些都完事了就开始扒苞米了,拔完苞米就去加工厂忙了,之后就是拉柴火,冬天去山上打树旮沓,劈麻搓麻绳子打麻线,这就是农村一年的生活。”
刘奎一口气巴拉巴拉给曹魏武说了一大堆关于农村的生活。
曹魏武听着刘奎所说这才体会到农村那叫一个从年头忙到年尾,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没有歇着的时候。
曹魏武回味了一下刘奎说的这些后问道:
“每个村子应该都养很多牛马吧?”
“确实挺多的,我们生产队有三百多匹马,两百多匹毛驴,三百多头牛,跟你说夏天放牛马啥的千万别放毛驴,那玩意不老实可哪跑,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就跟我四舅老爷他们放小马驹啥的,跟你说,那小马驹可好玩了,我那时候天天骑小马驹玩,一整就挨我四舅老爷揍,揍完第二天还骑小马驹。”
说到牛马,刘奎更精神了,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他在生产队放小马驹的调皮捣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