呉邪看着蜂窝状的陨石,感觉有些不舒服。
黑洞洞的石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胖子也发现了西王母前面的机关,小心翼翼的躲开,“这机关是干嘛的?”
张起灵看了一下,说可能是平衡机关,不触发也不知道是不是防盗性质的。
陈文锦的情绪波动非常大,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回头看了一眼呉邪和张欣瑞,“我要进陨玉,这里就是我的终点。”
呉邪还没搞明白她的情况,不想让她进去。
但是还没来得及拦住她,陈文锦就助跑了一下,一脚踩在胖子的肩膀上,直接窜进了陨玉。
“诶~文锦阿姨,你注意安全啊。”
呉邪踮起脚尖努力靠近陨玉,隐约听见陈文锦回答了个好。
张起灵和张欣瑞对视了一眼,把自己的黑金古刀递给她,“别进去。”
胖子还在龇牙咧嘴呢,张起灵又踩着他的肩膀进去了。
“卧槽!胖爷我又不是垫脚石,一个两个怎么都踩我!”
胖子差点被踩趴下,整个人都不好了,默默挪动位置,免得再次沦为踏板。
谢雨辰也想跟上去,还没开始预备动作就被张欣瑞拉住了。
“你上去干嘛?那上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呉邪也在蠢蠢欲动,但是被黑眼镜拉住了。
“我说小三爷,你这三脚猫功夫就别跟着上去了,出了意外摔下来还得给你找医院。”
谢雨辰和呉邪再次统一阵线,还拉上了胖子,一起面对两个老东西。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呉邪率先开炮,板起脸,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凶。
“不让你进去,是为了你好,那里面不是什么好地方,再说了,你又上不去。”
黑眼镜双手抱胸,居高临下,使用气势碾压。
谢雨辰和胖子觉得很有道理,点头赞同。
呉邪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你们跟谁一伙的?”
“不是跟不跟你一伙,主要是,他说的是真的。”
胖子表示不怪自己,呉邪那两下子确实上不去。
谢雨辰自己站出来,“我可以上去,为什么不让我上去?”
张欣瑞叹了口气,“那上面最好不要轻易上去,你还是要相信,我们是为了你们好,那上面究竟有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危险。”
胖子想上去,是因为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好东西,“欣欣啊,就是,那上面有没有可能有西王母的一些陪葬品呢?”
“你怎么知道西王母死了?说不定人家在上面活的好好的呢,等你一进去,西王母直接派两条蛇送你去轮回。”
黑眼镜说着还退后两步,抬头看陨玉里面的情况,“说不定一会西王母就把哑巴扔下来了。”
谢雨辰皱了下眉,“西王母还活着?怎么可能,王座上不是有个西王母么?”
“谁知道这个西王母是真是假呢。”
黑眼镜特意放轻了声音,吓唬他们。
谢雨辰还好,没什么反应。呉邪就不行了,正在转圈看周围的情况,生怕西王母从哪窜出来。
张欣瑞看的好笑,配合黑眼镜一起吓唬他们,“西王母一直在追求长生,你们在之前的墓室也看见了壁画,周穆王曾经找西王母求过丹药。”
“也就是说,西王母的丹药已经到了一个很完备的阶段。那个时候西王母还年轻,之后经过改进,肯定是比较成功的。”
“如果她的长生实现了,那她还活着也是有可能的。”
呉邪想到之前墓室上面的壁画,那个男人是周穆王啊。
说到周穆王,已经是老朋友了,追求长生的魔怔人,感情丹药还是在西王母这求的。
“西王母为什么会把丹药送给周穆王?周穆王给了她什么好处吗?”
谢雨辰想的就很现实了,看那壁画上周穆王是来攻打西王母国的,只不过被西王母的蛇打败了。
周穆王是战败方,又是打着侵略的主意来的,西王母为什么还会给他这种珍贵的丹药?
呉邪举手抢答,“我知道,因为西王母爱上了周穆王。据说西王母见到周穆王,觉得这个中原男子很好看,而且治理的国家也很好,非常有才干。她就爱上了周穆王。”
“周穆王趁机提出自己想要长生,西王母觉得自己一个人的长生没什么意思,希望可以和周穆王一起长生。”
“但是西王母把丹药给了周穆王之后,周穆王就回到中原去了,他欺骗西王母说自己八年后再回来,回去之后却再也没有回来。”
谢雨辰没有被他们的爱情感动,只觉得西王母可能脑子有点问题,就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爱情就把长生丹药给人家了?
胖子听完,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又觉得他俩的爱情怪好的。
张欣瑞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我觉得不一定是爱情,西王母的丹药炼好了是需要试验品的,以前可能都是侍女来试药,现在又送上门一个,不用白不用。”
“周穆王作为战败方,很可能是被俘虏到这里的,他既然被俘虏了,很大可能就是西王母手下的奴隶了。”
“西王母要是爱上他,直接留下来就行了,随便当个玩物不好么?”
“给他长生丹药,更大的可能性是用他来试药,放他回去,也不过是统治的一些手段罢了。”
“周穆王没长生,就说明她的药还是不完善,后面还进行了改进。”
这么一说,谢雨辰觉得正常多了,这才是统治者嘛。
呉邪眨巴了两下大眼睛,“那,爱情都是假的了?”
“可能有吧,但是肯定不纯粹。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吃饱喝足了之后的消遣,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张欣瑞安慰了一下懵懂的小男生,“我要是西王母,我可能也会这么干,放回去一个周穆王,不管他成没成功,我的丹药已经说出去了,慕名而来的人都可以给我试药。”
“来求药不管怎么说都得给我带点东西吧,贸易流通起来了,我的生活也变好了,外面的人还能夸夸我。”
“夸我人好啊,只要给点礼品,给点好处就能给他们丹药,还包售后。”
“那周穆王别管心里真服我假服我,表面上至少是听我的,我找他要东西他得给我,找他要人他也得给我。”
“至于爱不爱的,他觉得我爱就爱呗。求药的人看我爱他就给他丹药,说不定还能给我送来更多的男人呢,各种类型的都有。”
胖子把自己代入了西王母视角,觉得确实挺爽的,要钱有钱,要男人有男人,甚至还能有好名声。
“师父,我悟了!”
呉邪被他吓了一跳,“死胖子,你悟什么了。”
“我悟到,爱情不重要,还是得搞钱啊!”
“……”
张欣瑞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悟的,好像就悟对了一半。
谢雨辰也不再坚持要上去了,把问题掰回正轨,“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在这等吗?”
呉邪想等,他想等张起灵和陈文锦出来。
张欣瑞也要等,“你们先出去吧,谢家不能离人,你得先回去。”
胖子看看呉邪,决定也留下,“我也留下,等等小哥。”
张欣瑞看向黑眼镜,黑眼镜表示了解,“我送花儿爷回北京,顺便去安排盘口的事情。”
谢雨辰没想到黑眼镜会和自己一起走,他还以为黑眼镜会留在这,毕竟之前看他一直挺粘人的。
翻了翻兜,黑眼镜把自己的烟留给张欣瑞,“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就在下面等着。”
呉邪看黑眼镜给张欣瑞留烟,很奇怪,“欣欣你还会抽烟呢?”
“会啊,就是不常抽,提神的时候会来两根。”
谢雨辰和黑眼镜很快离开,把大部分吃的东西都留给了呉邪他们。
呉邪坐到祭台边上,仰头盯着陨玉的情况。
“你一直仰着头不累啊,实在担心就睡觉吧,他们一时半会不会下来的。”
张欣瑞拆了包压缩饼干扔给呉邪,自己坐在另一边慢慢啃。
胖子早就饿了,靠在呉邪旁边卡嚓卡嚓吃,给本来不怎么饿的呉邪也带饿了。
“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有没有遇到危险,我三,谢连环有没有脱离危险。”
说到谢连环,呉邪的情绪又低落了,“如果奶奶知道这些年她见到的小儿子不是呉三省,肯定会难过的吧。”
“说不定你奶奶知道呢,自己生的儿子,换了个人还能不知道?就是一直不说而已。”
胖子说完还点点头,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看来还真得多和聪明人玩,自己都变聪明了。
呉邪听他说完更难过了,“他们都知道,就我和小花不知道,小花这些年多难过啊。”
胖子想了下自己了解的谢家的情况,“我觉得吧,花儿爷可能也就小时候会难过一点,谢家的牛鬼蛇神比较多,每个叔叔都勾心斗角的,可能他对于叔侄感情没有那么在乎了。”
“如果谢连环在,他的那些叔叔肯定不会这么明显的针对他吧。”呉邪稍微转转脑瓜,就想到了那些人给谢雨辰使绊子的原因。
无非就是谢雨辰年纪小,身后现在又没人能撑腰,比较好拿捏。
张欣瑞啃完了半块压缩饼干,劝慰他,“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小花,就赶紧把你三叔的产业接手,以后你给小花撑腰。”
呉邪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那我努力。”
“你努力着吧,我先睡了。”
张欣瑞把睡袋裹在身上,直接就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张欣瑞感觉有人在叫自己。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欣欣,今天怎么睡懒觉了,昨天不是央求你师父带你去戏园子吗?再不起,你师父就自己走了哦。”
“师娘?”张欣瑞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探头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发现居然是自己在红家住的屋子。
丫头笑着看她探头探脑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做噩梦了?怎么好像没睡醒的样子。”
“师娘!我好想你啊。”张欣瑞扑倒她怀里,满足地蹭来蹭去。
丫头不知道她怎么了,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咱们昨晚不是刚见过嘛,睡一觉就忘记了呀。”
“嘿嘿,我就是想师娘了,师娘不想我吗?”
“想,师娘做梦都想你。”
丫头对上张欣瑞期盼的小眼神,笑着回答,又拍拍她的后背。
“快起床吧,你师父在外面等着了,一会要去戏园子玩了。”
张欣瑞很快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坐在梳妆台前等着丫头给她梳头发。
“师娘,等我和师父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画了个大饼,张欣瑞就跑出去找二月红了。
张起灵已经在二月红身边站着了,手里还拿着给张欣瑞的包子。
看到她跑出来,二月红放下手里的信,朝着她走过去。
张欣瑞还以为师父会给自己一个爱的抱抱,胳膊都伸好了,结果二月红直接过去拉住了丫头的手。
“在家里好好休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等我回来带给你。”
看张欣瑞伸着胳膊蛮辛苦的,张起灵把包子塞给她,“吃吧。”
等二月红夫妻俩说好了悄悄话,张欣瑞已经吃完了包子,还喝了一碗牛奶。
因为张欣瑞说多喝牛奶长得高,为了长高,特意每天喝一碗。
二月红也不知道她小不点点为什么对长高那么有执念,也依着她每天让她喝。
“走吧,去了戏园子不要乱跑,就在后台玩。”
牵起张欣瑞的手,二月红一边嘱咐她一边往外走。
丫头在后面看着他们三个的背影,目送他们离开。
“知道啦,知道啦,师父你说的不累我听的都累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张欣瑞很无奈,自己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二月红和丫头总担心她会被人拐走,每天都要和她说一遍。
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家都过不起,哪有什么人来拐小孩啊。
“说你就听着,不然就不带你出去玩了。”
二月红在她头上的小揪揪捏了一把,不知道她小人不大,怎么总像个大人一样。
“行吧,那你说吧,我听着。”
张欣瑞叹了口气,师父太爱她了怎么办,真是甜蜜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