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听闻来福所言,我才知道,他乃是星武王朝皇室后裔。星武王朝已然覆灭,这也是他的悲哀。而且,他还幼小,这也绝非他的错。我破碎丹田,无法修炼,亦是命中注定吧!”
“蓉儿,我一定帮你找到灵丹妙药,将你的丹田修复!来福,那恶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还将他视为朋友,谁知他却如此处心积虑,真是人心难测啊!”
“哼,若非我及时出现,你定然会遭受来福那恶贼凌辱,我将他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中恨意!”
“呵呵,明哥哥,坏人,往往死于话多,若非来福滔滔不绝,明哥哥未必及时现身啊!来福已死,此子之真实身世,就惟有你我二人知晓,从此以后,他还是我们的亲骨肉……”
“不,绝不,我心不甘情不愿……”
“明哥哥,难道你不在意我吗……”
“不,绝不……”
“明哥哥……”
“不……”
“明哥哥……”
“好吧,好吧!蓉儿,你赢了,我同意继续收留他,并将他视为亲骨肉……”
“还是我的明哥哥,对我全心全意……”
“唉,蓉儿义无反顾嫁给我这鳏夫,更不嫌弃虎儿、豹儿,视如己出。还远离了金、周两大宗族,在这偏远的城镇安生。蓉儿有所求,我怎能不答应?”
“你既然对明哥哥一见钟情,对自己的选择,就是无怨无悔……”
“但是,你要给我生一窝属于我们的孩子,呵呵呵……”
“一窝?明哥哥,难道你把我当成母猪吗?”
“呵呵呵,即使蓉儿是母猪,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最美艳母猪……”
可惜啊!
从那日之后,幼童的待遇,发生天翻地覆变化。
曾经,金英明对他即便不疼爱,却也不会虐待。
“你,快点去劈柴……”
“你干不完活,不准你吃饭!”
“快点干活,再快点,快点,快点……”
幼童宛若惊弓之鸟,甚感无助。
转眼数年,周蓉,经十月怀胎,诞下一女为金巧儿。
那幼童,毕竟不是金英明的亲生骨肉,差别待遇总是有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小心翼翼,尽量不去惹祸,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虽然,金英明偶尔会责罚其亲生骨肉,但对那幼童,却好似更为严厉。
这一日,那孩童半梦半醒之中,又听到那周蓉和金英明二人的窃窃私语。
“明哥哥,你不应该对他如此刁难啊!你责罚于他,痛在我心啊!”
“因他缘故,蓉儿,你才如此,修为尽失。我见到他,就难以遏制怒火啊!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暴躁脾气,真伤了他。要不我们将他送走吧?送到寺庙道观,或者送给别人……”
“送走?明哥哥,我未曾想到,你如此薄情寡义……”
“蓉儿,莫生气,我是在逗你呢,跟你开个玩笑!我这也是心疼你啊!现在,此子已然慢慢长大,我觉得,应该给他寻个名师,让他拜师学艺,远离我们……”
“远离我们?这才是你真实意图吧!明哥哥,你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蓉儿,我听闻有散修天玄子,在这附近治病救人。他医术出神入化,更是宅心仁厚,对一些穷困潦倒之人,分文不取,百姓都尊称他为老神仙。据我多方了解,天玄子,表面上放荡不羁,其实乃是奇人,其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若是……”
“唉,一切自有因缘,全凭明哥哥做主吧……”
“好好好!蓉儿,且看我安排……”
“明哥哥,无论如何,你要护得他周全,绝不能有任何差池!”
“放心吧!我的好蓉儿,你将他视若己出,我何尝不是啊,虽然我脾气暴躁,但是,我还是个好人啊!”
……
一日,太阳初升,幼童孤身一人,捧着一堆衣物,就来到了离家不远处的一条小河边。
他唉声叹气:“唉,这么多衣物,要洗到什么时候啊!难道今日又要饿肚子了?咦?怎么回事,这河水好像涨大水了呀!不好,发洪水啦……”
幼童正欲退上河岸,后背却好似被人用力推了一下,他就跌落在河水之中。
随即,就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喊叫声音:“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快点救人啊!来人啊……”
“不必惊慌,我来也……”
幼童依稀记得,他方才喝了一口肮脏的洪水,还未曾喝饱,就被踏浪而来的老者救起。
当幼童见到这位鹤发童颜消瘦老者,就感觉莫名的亲切。
“哈哈哈,小娃娃,你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啊……”
老者盯着幼童,脸涨得通红,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好大,眉头舒展开来,连胡子都抖动起来。
“谢谢前辈救命之恩……”幼童昂头盯着这老道长,清澈的双眼,满是感激之情。
“哈哈哈,好好好……你可愿意拜我为师父,习得惊艳绝伦的功法,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哦?上天?入地?那就能找到很多吃的,不会饿肚子啦!”
幼童流着口水,眼冒精光,大喊道:“师父,师父,我愿意,我愿意……”
从此,幼童就有了一个邋遢的师父……
“徒儿,为师医、丹、符、阵、器,无所不精……”
“好徒儿啊,此乃为师配制的淬体药液,日日浸泡,可百毒不侵、金刚不坏……”
“师父啊,我修炼这九霄雷神诀,会不会被雷霆劈死啊,我可舍不得师父啊……”
“师父啊,你又骗了那人百两金子,见者有份,分给我一半……”
“若是师父在黄泉路上,遇到我未曾谋面的父亲,请代我向他问好……”
“师父你别吹胡子瞪眼,你听我说,投胎可是门技术啊!莫不如,师父投胎到我家,我宠你爱你,我管你叫师父,你管我叫爹爹……”
“前辈嘴大尾长,相貌堂堂,文成武德,英明神武,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白痴并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你把主意打在我的女人身上……”
黑色长枪,化为一道虚影,直接刺透金戈心口……
“啊……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