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葫芦最窄的连接处,也用砖石封闭,但要留个门,咱俩以后要常去道观。”
见郭老三还在消化自己说的话,就又说道:“老三,你先不用想其他,先听我的。
这个地方不够用,还要找一处冶铁的所在。”
郭廷说好像回过味来,赶紧回道:“那也是要禁足的吧。
咱可以在两山的外侧用砖石筑墙,再围出两个狭长所在,不知是否可行?”
李继岌叹道:真他吗是人才啊!这边围一个,那边围一个,这不就狗连蛋了吗?
既方便探查,也方便人员控制,还扩大了场地,太特么优秀了!
这样一来,不仅冶铁工坊有了,机械工坊的用地也得到解决。
中间就是老道们的秘密基地!
简直完美!
李继岌说道:“老三好谋划!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老弟,把两边都围了!
三块地,既相连又互不通,如此甚好。”
而此时,郭廷说还在思索:老道们要干啥?
两人回到王府的时候,李从重已经回来了,带来五个铁匠和五个木匠。
高矮胖瘦、老汉幼童,形形色色。
铁匠一伙有两个老汉,三个年轻汉子。
木匠一伙则是三个老汉,两个孩子。
很明显,铁匠实在,木匠是冲着养老院和幼儿园来的。
李从重喊道:“给世子见礼!”
一帮人纷纷跪倒,砰砰磕头。
社会最底层的百姓,什么时候能见到王爷世子?
此时已是吓得双股震颤,犹如筛糠。不过,这头磕得倒是实在。
李从重又说道:“大锤,你跟世子说说你们一伙的情况。”
一个精壮汉子直起腰来,说道:“回世子,我叫赵大锤,俩年纪大的是我爹和邻居韩大爷,俩年纪小的是我表弟铁蛋和我的发小杨二。
我爹和韩大爷都是打了一辈子的铁,还给官府打过刀枪。
我和杨二从小跟在二老跟前,眼下还未出徒。”
另外一边,一个老汉说道:“回世子,老汉姓吴,那俩老的是跟了我一辈子的帮工,日子过得还不如我。这俩孩子是他俩的孙子。”
李继岌好奇问道:“吴老汉,那你儿子和孙子不愿意来?”
吴老汉在脸上抹了一把,顺手在乌漆嘛黑的衣襟上擦了擦,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
又说道:“老汉的儿子打仗死了,他还没有成亲,更没有儿子。老汉已经绝后了!”
李继岌深深叹息:也不要怪他们是来养老还是托儿了,这么可怜的百姓只要有口吃的,就够了。
李继岌拿出两张图样,分别给了二人,说道:“这是让你们打造的东西,如果能用,你们就都留下来,要是不能用,本世子也不养闲人。都看看吧。”
过了一会儿,赵大锤和吴老汉抬起头,一前一后说道:“回世子,我们能做,今天备料,明天就能完活。”
吩咐李从重道:“跟上不人,出去买材料。”
李继岌给赵大锤和吴老汉的图样,就是蒸馏酒的器具。
大铁锅、倒扣的大木桶、铁皮管子、以及保温用的木筒。
这个东西太简单了,不必详细述说,否就有凑字数的嫌疑。
李从重带回来的铁匠和木匠还行,尤其那个赵铁锤他爹和吴老汉,手艺精湛,做出来的东西,比李继岌期待的还要好上几分。
第二天晚上,李从泰从汾州回来了。
李继岌迫不及待,清理出来几间堆放杂物的房间,准备开始蒸馏酒。
买回来的是清酒,不是那种市面上常见的浊酒。
这时的清酒,因为度数不高,或许是李继岌在后世闻惯了烈酒,所以基本闻不出来什么酒味。
李继岌曾在后世农村的朋友家里见过古法制酒,这时候指挥一帮人很是驾轻就熟。
现场人员除了八个成年工匠就是李继岌的十一人小组。
李继岌要求提前记录锅里酒液的数量,从点火开始就用沙漏计时。
随着锅底烈焰升腾,锅内的酒液渐渐升温。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火候。
酒精的沸点是在78度,所以出酒后,就要稳定温度,把大火改为稳定的中小火。
酿酒行业有一句话:再有经验的师傅也不敢说自己是老手!
就是因为火候的把握。
温度稍微高一点,蒸腾的酒气当中估计会混合水蒸气,冷凝后的酒液,其度数就发生了变化。
而不能掌握度数的酿酒师,那绝对是不合格的。
“出酒了!”看着清澈透明的酒水拉成一条晶莹的细线,落入准备好的陶罐当中,李继岌心理砰砰地跳个不停。
李继岌暗中算了一下,倒进锅里200斤,清酒的度数是在10度左右,那就应该能出20斤纯酒精,如果按照出50度的酒来算,可以出酒40斤。
现在的陶罐是十斤的,所以接满3灌就可以。
锅里剩下的清酒,等冷却后要倒进下一锅继续蒸。
这个叫追酒。
第一罐度数最高,但杂质含量也高,如果不计较产量,只重视质量,一般情况下也要倒进下一锅;
第二锅就是俗称的二锅头,度数适中,口感最为醇厚、绵长;
第三锅度数最低,入口略显寡淡,但也比现在的清酒强得多。
房间里酒味浓烈。
所有的人张大了嘴巴,周光辅嘴角也滴答滴答的。
李从泰早就手里拿了个小瓷碗,等待着李继岌发话。
李继岌看着众人,微笑不语,拿过李从泰手里的碗,在第二个罐子里舀了满满一碗,“呲溜、呲溜”连着喝了几口。
这恐怕是唯一能跟李继岌生活的后世产生联系的东西了!
李继岌吐出长长的一口酒气,轻声说道:“美滴很!美滴很!”
李从泰渴望的眼神盯着李继岌:“世子,我们、我们……”
李继岌说道:“这酒要小口抿着喝,不能大口下肚,很烈的。
喝的时候呢,每一罐里的都尝一尝,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话音未落,几个纨绔已经头顶头地挤在一起争抢。
可怜的几个工匠不敢参与,眼巴巴地在旁边傻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