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韵不放弃,又说:“师父啊~徒儿不是白眼狼,徒儿也听了师父的话没有嫁给云宸睿”
师父听到这里才睁开眼,没好气道:“哼,良心发现了?知道回来看我了?”
见他说话,姜初韵捏得更卖力了,“当然当然,云宸睿那个贱男人,怎么能抵得上我师父的万分之一,我师父是天下第一顶顶好,无人可替!”
“就你嘴贫!这几年医术有没有倒退啊?”
“不仅没倒退,还进步了呢!”
“哦?说说看”
“我给长公主治好了折磨她多年的腿疾!怎么样师父,我厉害吧!”
“哼,不过一个腿疾而已,就把你骄傲成这个样子,一点也不谦虚。”
“师父教训的是,这不,徒儿回来请教师傅了嘛”
姜初韵又蹲下给师父捶腿。
“嗯,想问什么?”师父捋着发白的胡子问
“想必师父也应该听过天下奇毒,断肠红”
师父停止捋胡子,睁开眼睛盯着姜初韵,“你起来,坐,还有你这位…”
“朋友”,姜初韵解释道。
“哦,坐坐,都坐。”
姜初韵看他这阵仗,是要认真起来了。
“是有人中了这毒吗?”师父皱眉,脸色凝重。
“师父,不瞒你说,我夫君萧璟湛中的就是这毒。”
“萧璟湛?”师父又开始捋胡子,似乎在沉思什么。
“对,师父可知这断肠红的解毒之法?”
“为师先问你,这毒,是谁下的?”
呃,这问题问的,姜初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成尧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姜初韵脸上。
“我,,我下的”
“呵,你给人家下了毒又来寻解药?脑子没毛病吧?”
姜初韵尴尬的笑了笑,这听起来是有些离谱。
“哎呀师父,我这不是受了奸人的蛊惑嘛,现在想想真的是后悔死了。”
良久,师父才出声:“这断肠红也并非无药可解,只是…”
“只是什么?!”姜初韵有些激动的看着师傅,她就知道,师父肯定会有办法。
“只是这解药难做”,师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年你师娘就是因为中了这毒才去世的,为师翻山越岭为她寻这解药,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我师娘?小时候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师娘。”
“我对你师娘愧疚不已,至今都不能原谅自己,当年我为了寻这解药她到死也没能见上我最后一面。”
“唉,丫头啊,我不提你师娘是因为她是为师心中的痛啊。”
“师父。。”原来师父年轻时竟那么痴情,“那最后师傅寻到了吗?”
“寻到了,但…”师父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古老的小盒子。
打开之后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朵保存完好的干花。
“这便是那解药,断肠花。”
“既然寻到了,那师父为何说这解药难做呢?”
“实际上这断肠花只是其中一味解药,要想解毒得还需另一味。”
“是什么?”
“这断肠花极阳,含有剧毒,必须与极阴之物混合才能发挥出药性,若单独服下这断肠花只能加快毒性的发作,但这极阴之物便是女子的心头血。”
“心头血?”姜初韵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明白师父为什么没来得及救师娘,因为没有人愿意做那另一味药。
“师父,若两味药都齐了,能解全毒吗?”
“能”
姜初韵不再犹豫,因为她也没有时间犹豫,“用我的。”
师父与成尧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初韵,“什么?!”
“丫头,你可知这心头血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从你心脏取血啊!!就算解了毒也还不够,还需要每日用心头血滋养,你这身体,承受得住吗?!!”
“受得住的师父,我知道你担心我,可阿湛的毒终归是我下的,就算要赔了这条命,我也愿意。”
“不行!我不同意!我就这么一个徒弟,赔了命我找谁去!”师父生气的别过头,不看姜初韵。
姜初韵靠近他,摇晃着师父手臂:“师傅,你就答应徒儿嘛,阿湛的命也不过半月有余,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的。”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
“师父啊,谁说我要死了,不过心头血而已,我身体这么好,受的了,再说不是还有师父你嘛,有你守着我肯定死不了的。”
见师父不吭声,姜初韵继续撒娇,“师父嘛~师父最好了,若阿湛死了徒儿也不能独活…”
“停停停停停,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师父你是答应啦?”
“不答应还能怎么办?某些人都要去死了。”
“嘿嘿,谢谢师父,徒儿最爱你了。”
成尧在一旁想插上话都没机会,最后终于让他逮着机会,“那个夫人,你真要这么做?”
“那当然了,那可是我夫君耶。”
“属下想了一下,要不我去给你抓女人回来?”要是真用夫人的心头血,千岁爷那不得心疼死。
姜初韵闻言,抱手捏着下巴思考:“唉?好像也可以哦。”比如姜初涵就不错
但师父直接打断他们的幻想,“别想了,你们以为谁的心头血都可以吗?那必须是刚及笄之年的女子才行”
姜初韵在心底叹了口气,耸了耸肩看着成尧,“那没办法咯”
姜初涵比她小一岁,要是等到她及笄,萧璟湛早就去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