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霍勒斯部长。”
“明天见,德曼女士。”
霍勒斯站在『政府』办公门口目送着对方离开,当然眼睛还在丰腴的西班牙女士屁股上留了几眼,『揉』了下领带,耸耸肩,“好久没回家了,也许妻子和孩子要怪我了。”
一想起家里的娇妻和刚出生的孩子,霍勒斯脸上就『露』出满足的笑容,从台阶上走下来,朝着地下停车场走下去,阴暗『潮』湿得空气让他有些不喜,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朝着自己的福特车走去,按下钥匙,那车等颤了几下,他刚准备坐上车,身后就响起一阵脚步声。
“霍勒斯部长?”
霍勒斯疑『惑』的转过头去,就看到一名身高中等,剃着寸头,眼神凶狠的中年人提着个袋子走过来。
“你是谁?”霍勒斯警惕的看着对方,这四周无人,突然闯进个神『色』诡异的中年人,最重要的那眼神时不时的盯着他的脖子,让他有些发『毛』。
中年人挤出点笑容,只是看起来那么骇人,“我只是个送快递的。有人让我把一个东西交给你。”他弯下腰从袋子中拿出个盒子放在车引擎盖上,看着霍勒斯继续说,“有人还让我给你带句话,别多管闲事!”
说完后,那中年人将衣服上的帽子往头上一罩,提着个包消失在黑暗中。
霍勒斯疑『惑』的看了眼对方消失的背影,将目光转过来看着那盒子,只是普通的一小木盒,大街上随处可见,他迟疑了下将半边脚从车上放下来,小心的走过去抬起盒子,很轻巧,缓缓的打开,他眼睛骤然瞪大,脚下有点发软,手中的盒子没握紧,直接掉在了地上…
一个手指从当中滚出来,血淋淋的伤口上像是被人给用利刃给斩断,而上面一颗钻石戒指在闪闪发亮。
“啊!”霍勒斯终于压不住的嘶吼出声,跪在地上,失控的把那手指捧起来,瞪大眼看着戒指太熟悉了,这是他送给妻子的结婚戒指…
“伊夫琳,伊夫琳!”霍勒斯面『色』突变,手忙脚『乱』得爬上车,颤着手点上火,焦急的踩下油门,朝着家里开过去,就连岗亭保安朝着他挥手他都没回复,弄得那保安有点疑『惑』的挠着头不明所以。
从办公地点回到家里平时需要四十分钟,愣是让他开到二十分钟,冲了许多的红灯后,终于是到了,慌张的推开车门,拿出钥匙想要开门,但紧张之下弄『乱』了好几次,当他好不容易将钥匙『插』对的时候,门被从里面打开,一名抱着婴儿的『妇』女看到霍勒斯『露』出惊喜,“达令,你回来了!”
“伊夫琳!”霍勒斯直接给对方来了个拥抱,亲吻着额头,紧接着上下左右的看了眼对方,疑『惑』道,“你没事?”
“没事啊,我今天一直在家里。”
霍勒斯一皱眉有点不明所以,难道今天那中年人只是来恐吓自己?
“那今天有没有什么人来过?”他很随意的问道。
伊芙琳歪着脑袋,点了点头,“早上有个水务公司的工作人员过来过,说给我们重新安装个水表…”
霍勒斯面『色』突变,朝着厨房就跑过去,拉开灶台下面的柜子门,就赫然见到个定时炸弹绑在水表上,上面红『色』的时间使劲的跳着,眼看着都要倒数二十秒了。
“快跑!”他豁然起身,张大嘴对着门口的妻子吼道,这整的妻子有点发懵了,但就是一愣,被霍勒斯给抱着朝着门口推了出去,刚跑出去,背后就响起一声boom的爆炸声,那冲击波直接将他们给退出去好几米。
旁边的邻居也是遭受飞来横祸,吓得从里头尖叫的穿着睡衣跑出来。
看着那熊熊烈火,捂着嘴巴尖叫的哭喊起来。
霍勒斯晃了晃头,忙将妻子和孩子搀扶起来,后者肘部有点擦伤,其他的并无什么大碍,这让他松了口气,但更多的是『毛』骨悚然,竟有人想要炸死自己,一名国防部长…
“轰轰轰…”
正在他气愤的当头,一阵粗野的轰鸣声炸起,就看到一辆沃尔沃从远处疾驰过来,当停在门口的时候,副驾驶座窗户摇下来,一名穿着马夹,拦着绿发,带着墨镜的男人吹了个口哨,很自然的就将霍勒斯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霍勒斯部长,这是一次警告,下次…有些命令千万别『乱』下,要不然…上帝那儿见!”对方很嚣张的喊了声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该死的混蛋。”霍勒斯从来没见过如此嚣张的罪犯,脸上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霍勒斯,我害怕…”伊芙琳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今天发生的一幕让她充满了阴影,刚才那人的警告更像是一种死亡通知一样,她犹豫了下说,“要不,辞职吧。”
“没事的,伊芙琳,我都能解决,你放心。”霍勒斯安抚着妻子,脸上的面皮有点僵硬,他在想刚才对方说的那句话,别太『乱』下命令?
可最近自己好像没有对外下过什么命令?
不对?马里!逮捕高军?
霍勒斯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除了对乔尔下达过这个命令外,好像再也没有其他命令。
难道是乔尔的行动失败了?来自高军的报复?
霍勒斯双目都有点喷火,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将他的面目照的有点狰狞,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是对西班牙王国的一种挑衅,绝对不能轻饶。
恐惧?
要说没有怎么可能,但他更多的是侥幸,如果让自己小心点,肯定再也不会让对方抓住这样的机会,霍勒斯看向伊芙琳,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轻轻拂过她的顺发后,对着妻子亲了一口,“亲爱的,要不你先带着舒特回巴萨罗那吧,等我这里的事情忙完后,我就来找你。”
伊芙琳紧张的扯住他的手臂,摇着头,双眼有点泪珠,她明白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性』格,也知道对方这是要去干什么。
“给我两个月,两个月后我就去巴萨罗那。”
“我等你…”伊芙琳抱着霍勒斯,“舒特不能没有父亲。”
…
他们在互相温存着,但谁也没发现在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学生模样的人年轻人一直在盯着,按住耳蜗,压低声音,“霍勒斯好像不准备收手。”
“看样子,我们没吓到这位伟大的部长。”耳麦对面响起戏虐的嘲讽声,顿了下,带着点讥笑,“那就只能很遗憾的送他去见上帝,希望上帝能够感化他。”
“收到,明白。”年轻人低声回答后,深深看了眼霍勒斯,钻出人群。
而霍勒斯像是心有感应一样,猛地转过头来,就看到那背着书包的人影,拐进巷子当中。
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