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如簧巧舌,热情洋溢地推销着自己摊位上最贵重的饰品。他口若悬河,将那些饰品吹嘘得天花乱坠,仿佛它们是举世无双的稀世奇珍。
然而,月常曦见过太多价值连城的稀世之珍,这些普普通通的金银玛瑙在她眼里简直是不值一提。她对摊主的说辞毫不在意,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月常曦心想:这些饰品虽然在普通人看来可能是珍贵无比,但在她眼里,实在是平平无奇,毫无吸引力。她见过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这些饰品与之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根本无法入她的法眼,根本提不起任何购买的欲望。
不过,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月常曦还是抬起纤纤玉手,犹如仙鹤饮水一般,轻轻捏起了摊位上的,最为不起眼的,红线绳编织而成的一对儿手链。
在手中把玩了一息后,月常曦微微抬头,眉目含春地看向身旁的叶行,红唇微张,百灵鸟般的声音悦耳动听:
“大道至简,就买这一对儿手链好了。”
摊主见她最后只是选择了摊位中最廉价的物品后,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不过他也明白,眼前的女子美若天仙,指不定是哪个大宗门的圣女,瞧不上这些凡尘俗物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摊主心中叹息一声,目光不由自主瞧向了一旁的叶行,眼神变得期待起来,寄希望于眼前这位公子在女神面前,出手能够阔绰一些,多给一点。
叶行此时一脸生无可恋,发觉月常曦和摊主都看向自己,心中一时不知所措:
Σ(っ°Д°;)っ诶?老祖我被女鬼强行拉着逛街也就算了,还要拿我当提款机,她买东西,自己付账?还真当自己是她丈夫啊!?
还有,摊主你看我做甚,是女鬼买你东西好吗,属你会演,给我机会在女鬼面前展现我的绅士风度?
你们两个该不会是一伙的吧?!
叶行又看了一眼月常曦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默念:
(?′w`?)绅士风度!绅士风度!老祖我有绅士风度!
叶行又想到月常曦这阴间家伙,可能根本拿不出人间的钱来,万一逼急了她,搞不好摊主小命不保!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祖我此行虽然不能除魔卫道,但是也不能连累苍生,害死无关之人!
想至此,叶行下定决心,自己陪月常曦演了!
于是,他表面不动声色地,从纳戒中取出一枚下品灵石,快速递给摊主,并开口道:
“不用找了!”
摊主一看叶行拿灵石付账,而不是银两,更加笃定两人身份不凡,于是微微一笑,财迷心窍道:
“大人,这是一对儿手链,两枚灵石,还差一枚。”
?? ?w? |||?诶?老板我救你命,你却谋我财??
尼玛两串红绳手链,你当自己卖的是世界文化遗产?!
(● ̄(?) ̄●) 就算通货膨胀,物价暴涨,这一枚灵石也能换一两黄金吧?
你这手链材质比黄金还值钱?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儿诚信?
( *?w?)?╰ひ╯干脆让月常曦,把你放飞吧,感觉你心比天高,适合做太空飞人!
不行不行,绅士风度,绅士风度!老祖我必须保持绅士风度!!
叶行脸皮微微抽动,显然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他的手指紧握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纳戒中光芒一闪,一块灵石出现在他的手中。他紧紧地握着灵石,仿佛它是他最后的善良。
摊主眼巴巴地看着叶行手中的灵石,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舔了舔嘴唇,期待着叶行能将灵石丢给他。然而,叶行只是随手一扔,将灵石丢在了摊主的脚下,然后头也不回地拉起月常曦的手,转身离去。
月常曦的心情则是激动得无法形容。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胸膛。她的眼睛明亮而闪烁着光芒,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兴奋。
她紧紧地握着叶行的手,感觉到他的手心温暖而有力,一时有些意外,更是经历了短暂的不知所措后,浑身上下像是被电击一般,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地颤栗了起来。
先前都是她主动拉着叶行,才适应了这羞耻的感觉,甚至产生了一种大人牵小孩的错觉。可是,现在叶行主动牵着自己走,这种被男人强有力的大手牵引起来的感觉,让她怦然心动,双颊绯红。
叶行拉着月常曦快步走出去十几米远后,仿佛才将心中的恶气发泄了出去,冷静下来后,他尴尬地看向身后的月常曦,一脸抱歉解释:
“不好意思,刚才我有些失态了。”
?? (??  ̄?? ̄? )?? ??老祖我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一剑捅死摊主那不知好歹的家伙啊!
此时,月常曦心中其实早如添柴的火焰山一般烧得那叫一个火热,恨不得自己找两把芭蕉扇好好泄泄火。但是,她却立刻佯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傲娇回应:
“没关系,不过叶郞你下一次要做这种事情前,必须征得本仙子的允许,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诶?别人说这话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这话出自你,难道不自惭形秽吗??
?(?`^′?)?先前是谁一言不合就拉着老祖我,冒冒失失地压了半天马路?
还有,明明是你光天化日之下,先牵着我的手不松开,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这才叫成何体统!!
(ˉ―ˉ?)感情你还是一个双标鬼啊!
然,一想到先前看到的太空飞人节目,叶行还是决定自己忍了。
“好,都依你。”
都…依……我?
听得月常曦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宛如一只小鹿在辽阔的草原上肆意驰骋,又似一壶热茶在寒冷的冬日里翻滚沸腾。这种感觉如同幸福来敲门,让她如沐春风,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感受到无尽的关爱和呵护。
这句话她曾无数次在父亲和母亲口中听过,一开始,她只不过为父母的宠爱感到欣喜,时间一长,她甚至认为这句话是父母对自己的妥协,从未感到过如此紧张和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