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三个字瞬间让李宽眼睛瞪得溜圆。
裴行俭的父亲裴仁基,官拜光禄大夫,他的哥哥更是不得了,乃是隋朝赫赫有名的猛将裴行俨。
可惜的是,裴行俭眼下只是一个人了,父亲和哥哥均已不在人世。
他能作为弘文生进入弘文馆,可见祖上的功勋有多惊世骇俗。
即便不熟悉历史的,玩过游戏的都知道百里守约吧,裴行俭便是百里守约的原型。
李宽惊谔的表情,自然没有瞒过李世民,以及弘文馆一干博士的眼睛。
“宽儿,这名单之上,有你熟悉之人?”
“父皇,这裴行俭,可是字守约,前朝裴仁基的次子?”
李宽话音落地,李世民抬头注视着弘文馆的一干博士。
原因无他,裴行俭到底是何出身,李世民也不清楚,裴仁基和裴行俨,李世民倒是熟的很,可惜已经故去了。
李世民在弘文馆一干博士的眼睛里,已经看到了端倪,因为这些博士,齐齐震撼的无以复加。
“都楞着做甚?没听到太子刚刚的话吗?这裴行俭到底是何来历?”
李世民一开口,让一干博士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
“回陛下和太子殿下的话,正如太子殿下刚刚所言,裴行俭正是裴仁基的次子,字守约……”
“乃是三年前经房相批准,成为弘文生进入弘文馆的……”
“善,大善……”
李世民龙颜大悦的点点头,非常满意房玄龄的这次特批。
因为从李宽刚刚的表情里,李世民已经知道了,这个裴行俭,他不简单。
或许,未来会超过其父裴仁基和兄长裴行俨。
“宽儿,你怎么看?”
“父皇,儿臣以为,无需让裴行俭参加科举考试了……”
“哦……既然如此,那就不考了,不过,父皇要见上一见……”
裴行俭被传诏而来!
李世民和李宽看过之后,都甚是满意。
这才是少年郎该有的模样吗,身材魁梧挺拔,英气逼人,走路虎虎生风,双目坚定有神。
得知裴行俭今年方才十五岁,李世民越发欢喜的不得了。
只是这少年的身世属实有些让李世民心酸,武德二年,裴仁基去世的时候,裴行俭尚未出世,也就是说,这孩子,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或许正是这令人心酸的经历,让这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郎,比同龄人坚强和成熟了许多。
“宽儿,此子如何安排?”
李世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但凡被自己好大儿看重之人,必定有经天纬地之才。
前有马周,后有薛仁贵,都是让李世民非常满意的文臣武将。
眼下又出来一个裴行俭,而且远比马周和薛仁贵年轻的多。
“父皇,儿臣以为,可先送去玄甲军历练一番,日后裴行俭必成大器……”
历史上裴行俭乃是苏定方的徒弟,眼下苏定方远在辽东,日后,李宽自然会让二人相见的,至于还是不是师徒的关系,还要看缘分。
“善,大善……如此就送入玄甲军,他的父亲和兄长都是举世无双的猛将,父皇相信宽儿的眼光,也从这孩子身上,看到了他父亲和兄长当年的影子……”
李世民心里属实高兴啊,难怪今日特别迫切的想要来弘文馆一趟,原来这里有大才隐藏。
李世民和李宽,亲自将裴行俭送至玄甲军的训练基地。
“仁贵,这是裴行俭,字守约,裴仁基的次子……”
薛仁贵怎样立即抱拳施礼道:“原来是河东裴公的后人,咱俩说起来还是同乡,吾乃河东薛家后人,姓薛名礼,字仁贵……”
薛仁贵话音刚落,裴行俭双眼闪闪发光,开口说道:“您就是薛仁贵,前段日子在圣上和百官面前,以一敌十,完胜禁卫军,还寸土不沾身的薛仁贵……”
“最后更是用圣上的三石公,一箭双雕的薛仁贵……”
裴行俭话音落地,薛仁贵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了起来!
“守约,你是如何得知的?”
“何止是吾一人知道,整座长安城谁人不知,那人不晓,我们弘文馆的学生,都将您视为吾辈楷模……”
薛仁贵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不曾想,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成名人了,还成了少年郎们的楷模。
李世民则龙颜大悦的哈哈大笑起来!
“仁贵,好生教导守约,朕看好你,也看好守约……”
李世民话音刚落,薛仁贵和裴行俭,齐齐躬身施礼道。
“多谢圣上厚爱,吾等必将不负圣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世民龙颜大悦的仰头大笑而去。
作为一国之君,李世民太知道和清楚,贤才和良将,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了。
即便是他李世民再怎么文韬武略,再怎么励精图治,一旦手底下聚集一帮蠢才和庸才的话,国家终究是一个烂摊子。
李世民很欣慰,他很能干,他的太子也很能干,大唐不乏贤才和将才,文臣武将们也很能干。
十年,只要十年以后,大唐便开始一番新的征程。
大唐铁骑所过之处,必将所向披靡,无往不胜!
李世民乘坐天子座驾和李宽一同去了永昌坊。
天子座驾在房府门口刚刚停下,房玄龄便携家眷们齐齐出门迎接。
将陛下和太子请进客厅,立马有丫鬟将茶水奉上。
“陛下,今日乃是长公主回门的日子,您怎么得空驾临……”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玄龄,朕亲自前来,是要感谢你的……”
“陛下,臣惶恐……臣辅佐陛下多年,做的都是份内之事,若是有不妥之处,还请陛下宽恕……”
“玄龄啊,这么多年来,朕对你是真的放心,你和克明,辅机等,对朕的帮助甚大……朕也知道,长乐嫁入程府,你们几个心里肯定不痛快……”
“实不相瞒,一开始,朕也没有看中处默那小子,怎么比得过遗爱他们吗?”
“朕也很无奈啊,长乐铁心要嫁程处默,玄龄啊,朕这做父皇的,也是左右为难不是……”
房玄龄点点头,说道:“陛下,事已至此,臣心里已经没有了疙瘩,您不是来感谢臣为处默提亲一事吧?”
“非也,非也……”
李世民微笑着摆摆手,浅饮一口茶水,开口说起来裴行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