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王警官口中所谓的‘保护伞’,对于姜一息没有丝毫的诱惑力。
“无论你是何方神圣,只要你能放我一马,日后我必定加倍报答。要知道,我可是一名堂堂正正的人民警察,无数人都想跟我攀上关系!”王警官仍然试图用言语打动姜一息,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为了增强说服力,王警官紧接着说道:“对了!虎爷不就在这儿嘛!他完全可以作证啊!平时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全靠我在背后打通关节,否则,他怎么可能逍遥法外到现在?”
说到此处,王警官的语气越发得意起来,仿佛是在告诉姜一息,他是个人人都想攀上的高枝,而姜一息理应把他放掉。
姜一息嘴角微扬,轻声呢喃道:“是吗?”
紧接着,她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正忙着摆弄工具的虎爷身上。
“是......是的。”虎爷有些紧张地看着姜一息,心中暗自琢磨着自己的回答是否恰当。
姜一息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般美丽动人,同时又透露出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息。
她再次开口,声音依旧空灵悦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可是王警官,我之前去找您的时候,您似乎总是对我视而不见呢。”
话音刚落,王警官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开始飞速地在脑海中搜索记忆。
他努力回想在自己漫长的办案生涯中,是否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来寻求帮助,而自己却选择了忽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警官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越想越是觉得不安。
经他这么一仔细回想,顿时就觉得有些心惊胆战起来——原来,他自己曾经对那么多的案子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而这数量之多,怕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毕竟对于那些微不足道、鸡毛蒜皮般的小案子来说,他向来秉持着一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就在这时,站在身后不远处的虎爷突然开口说道:“姑奶奶,您吩咐要搬过来的这些个工具,我已经全都弄好了。”
听到声音后的姜一息,缓缓转过身朝着那些工具走去。
只见她伸出手指,对着眼前的一堆工具逐一指点,并念出它们各自的名字:
“削皮器、砍刀、蜡烛、还有这块带毛刺儿的木板......”
待全部清点完毕后,姜一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她已经开始期待王警官的表演了。
“虎爷,这样,你再帮我个忙。”
虎爷立刻笑着说道:“任凭姑奶奶差遣。”
随即,姜一息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毛刺木板,她将这木板的用途告知虎爷,并要求虎爷现在就把这些木板拼好。
“虎爷,你看啊,就像这样……先把这些木板一块一块地拼凑到一块儿,然后,在最底下的位置,你留出一块比较结实的木板,把它们都给连起来。”
一边说着,姜一息还伸出手来比划了几下,以确保虎爷能够按照要求办事。
虎爷低头凝视着地面上的那几块木板,右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嘀咕道:“嗯……把它们拼凑起来倒也并非难事,但问题在于,我该用啥玩意儿来将这些个木板牢牢固定住?倘若不采取任何措施加以稳固,搞不好等会儿那人往这上头稍一挪动,这些木板立马就会四散崩开。”
正当虎爷犯愁之际,一旁的姜一息弯下腰去,从地上拾起钉枪,并顺手将装着钢钉的盒子一同递到了虎爷跟前。
“用这把钉枪。”姜一息的眼睛里充满了亮光:“等会儿你在各个连接部位,用这钉枪逐一打入钢钉就行了。如此一来,哪怕他再怎么挣扎,也绝对没办法弄散这些木板。”
虎爷双手接过钉枪,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钢钉的包装盒,然后仔细地将一枚枚锋利的钢钉取出。
这钢钉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与暴力。虎爷熟练地操作着钉枪,就像是在给一把致命武器装填弹药一般,每一颗钢钉都被精准地放入枪膛之中。
与此同时,姜一息缓缓地走回王警官的身边。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王警官脑后的伤口上。
“怎么样,想起我是谁了吧?”她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威严。
很遗憾,对于姜一息的身份,王警官压根儿猜不出来。
此时此刻,伴随着虎爷手中钉枪发出的声响,王警官脑海深处的记忆突然被勾了起来——那个曾经在审讯室里,被他无情侵犯的女人,董时的身影逐渐浮现眼前。
“你......难道是董时!”王警官瞪大眼睛,语气里满是错愕。
尽管在王警官内心深处,他总觉得董时说话的语气理应更为柔弱一些,但此时此刻,就算他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因此,最终王警官还是只喊出了董时的名字。
然而,姜一息却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董时?呵,没想到王警官对自己做的龌龊事记得如此清晰。”
从姜一息的话语中,王警官捕捉到了两个关键信息。
其一,此刻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并非董时。
其二,这个女人知晓他曾对董时实施过强暴行为。
随着这两句话不断在脑海回响,姜一息的面容在王警官的记忆里愈发鲜明起来。
“我知道了!”王警官情绪变得异常亢奋,他高声叫嚷道:“你是......”
然而,那本应脱口而出的‘姜一息’三个字,就像被卡在喉咙一般,任凭如何努力也发不出声。
“嗯?我究竟是谁呢?你倒是快说呀!”姜一息开始围着王警官缓缓踱步,心中暗自期待着对方能够喊出自己的名字。
“可恶!”王警官懊恼着说道:“明明话都到了嘴边,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你是许山河的老婆!”无奈之下,王警官换了一种表达方式:“你的名字我确实不记得,但我知道,你就是那个被许山河天天家暴的女人。”
王警官说话的声音越发高昂起来:“还有,董时去警察局那天,是你去接的她!”
听着王警官的描述,姜一息看了看郭以沫。
她高兴的说道:“瞧,我们的王警官还能想起那个被许山河家暴的女人呢。”
听见姜一息这么说,王警官还以为自己又猜错了。
“我猜的不对?”
“不,你猜对了,我就是那个被许山河家暴的女人。”姜一息停步在王警官身前,她撩起袖子,继续说道:“不过……那个整日被家暴的女人,此刻已经脱胎换骨了。”
说罢,姜一息猛地伸手推向王警官的胸口,猝不及防的王警官被这么一推,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脚步踉跄不稳。
姜一息步步紧逼,每次出手都用尽全力。终于,王警官被一直逼到了那堆工具旁,这一切才停止。
站稳的王警官不断的咳嗽,脸上的冷汗也滴了下来。
“这样,只要你把我放了,我就去抓许山河,我安排关系,让他坐牢,额,不,让他被判死刑!”
王警官的语气非常诚恳,与之对比,姜一息的回答充满了戏谑的感觉。
“呦,现在家暴可以判死刑了?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处世圆滑的王警官自然听出姜一息语气间嘲讽的意味。
“我不管你怎么看我,但只要你能放了我,我说到做到!”
姜一息转身看向郭以沫,她故意问道:“以沫,你知道许山河去哪里了吗?最近我怎么都没看见他?”
没等郭以沫说话,她又摸着肚子,自己回答道:“哦,原来许山河在我的肚子里。”
姜一息说着,双手缓缓向上提拉着衣角,露出一截白皙如雪的肌肤,她拍响自己的肚皮,继续说道:“喂,山河,王警官说要把你抓走,判你死刑呢!怎么样,要不你出来,跟王警官走?”
听着姜一息的话,王警官惊的半张着嘴。
“许山河在你的肚子里?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王警官抽搐的脸,姜一息凑上前去,冷冷的说道:“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