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郡王才说了这么一句。坐在上方的皇上开口:“爱卿为国为民,贪赃枉法确实罪可当诛,可这白家也确实门户无主了,若是牵连追究,那便是太子府的侧妃,白楚妍一人可当此罪过。”
“皇上,老臣知道这白家门下并无男丁,只留一女,又是太子的家眷,恐太子为难,皇上为难,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太子殿下是储君,恐怕就更不能徇私枉法…”
“爱卿说的甚是有理,管他白家是男是女,只要是有罪的就自然不可姑息。”
顾凌安瞧着皇上的神态语气,便放下心来了,亦是不必再说些什么了。郡王却附和皇上道:“皇上英明!”
却只听皇上的下文缓缓道:“但这妍儿如今身怀有孕,当真是让朕为难了,依国法该罚,道家法,若牵连下去,务必牵扯太子府,郡王你的长女可是太子府的正妃,若是一同落了罪,你可舍得?”
“皇上,臣…”
“白楚妍,她虽说有罪,但却怀了太子的孩子,况且贵妃临终时,向朕讨了一道保命符,君无戏言,凭这两项太子侧妃的命,是定保无疑了,但着其他人…”
“太子你可心中有数?”
听到此言,顾凌安抬手道:“启禀父皇,儿臣谨遵父皇懿旨!”
“好,传朕旨意,去太子府上…”
“皇上且慢!”
“爱卿,这又是怎么了?”
听见皇上疑惑的问话。郡王扶手脸色难看道:“臣以为…这白家贪污一事尚未查明,不可妄下定言,更何况皇上有言在先,还是不便追究了吧…”
“爱卿啊!这可是一大罪过,若是如此放了,实在是令人可叹。”
“皇上一向英明,自然不会有和闲言碎语。”
“那这样一来,可是便宜他白家了。”
下朝的时候,郡王又被太子叫住,黑着脸给他请安道:“见过太子殿下。”
顾凌安斜视他一眼冷冷道:“郡王还真是有本事,这么多年了,竟也能查出白家的案子,当真是辛苦的很!”
“臣再辛苦也不及殿下,日夜操劳,正妃连您的面都见不着,想必侧妃近几日,亦是不宜事候殿下。”
说完便黑着一张脸挥袖离去了。顾凌安气得哑口无言,抬手落了落长袖,看着郡王的背影心想:又是那罗思瑶搞出的名堂,这个女人就不能让他消停一日,总要找些麻烦给他,若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都不该娶她入府。
郡王虽是有些跋扈了,但他也不傻,皇上一句君无戏言,再加上太子维护,那白楚妍有罪也变得无罪了,这样一来,皇上一旦降罪,太子一句听从圣旨,这莫须有的罪名,岂不是牵连扣在自己女儿太子妃的头上了吗?如今是多说多错,还不如作罢了。
罗家一直仗着先皇的维护,妄想做皇上的宠臣,如今也确实做到了,但不曾想过,树大招风,水满则溢的道理,倒是越发的张狂,不知君臣了,竟敢当朝威胁皇上处置白家,事竟如此,皇上又怎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