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神中楚妍可以看出,他流露出来的关切,并非虚情假意。
只见她弱弱的说道:“皇上,臣妾没事,想必只是有些乏了,就先行告退了。”
幕天浩微微侧头扫了一下那些妃嫔,变了脸色冷声道:“那便回去吧,朕这段时间公务繁忙,无暇去探望皇后,皇后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这男人也真是的,说翻脸就翻脸,事到如今,只能乖乖的答道:“多谢皇上垂爱。”
“恩,翠儿,把皇后娘娘搀扶回去。”
“是,奴婢尊旨。”
幕天浩率着众人离去。楚妍也只好俯身行礼:“臣妾恭送皇上,咳咳…”
不知道为什么,幕天浩对她那么冷淡,但似乎能看到他眼神中的怜惜与心疼,可能是原主对他的了解吧?今天也没白出去,总算见到皇帝了。
几日后的深夜,楚妍身上穿了一件紫色的衣裙,无戴珠钗,不挂妆容,独自坐在亭中喂鱼。
面带忧伤的轻声言道:“心微动奈何情渐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刚刚叹息完,就有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物是人非,皇后是在怪朕薄情寡义?”
楚妍慌忙的转过身跪下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幕天浩牵起她的手,把她扶了起来,温言细语道:“身子本就娇弱,手又这么的凉,朕不是说过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就出来了?”
“让皇上挂心了,只是出来透透气罢了,不打紧的。”
二人随着话音而坐:“姸儿在怪朕辜负了当初的誓言?”
听见他的话,楚妍急忙站起身跪下道:“臣妾不敢。”
见状,幕天浩皱眉把她扶了起来道:“姸儿,不是说过,只有你我二人在时,不必如此…”
闻言,她坐下轻叹道:“你我二人,已好久都没像今日这般了,记得年幼时,常与浩哥哥一起玩耍,有一次,姸儿的冰糖葫芦被颜儿妹妹抢了去。
母亲说妹妹小,姸儿就该让给妹妹,姸儿心中着实委屈,眼中含着泪,却不敢哭…后来浩哥哥来了,母亲命丫头们端来一盘盘的点心。
浩哥哥把最好最大的都给了姸儿,在姸儿十四岁时,浩哥哥在太子府练武,妍儿而是在一旁抚琴,你我对诗合情。
姸儿十六岁那年,浩哥哥许下承诺,若他日登基为帝,定要让姸儿做浩哥哥的皇后…是到如今,你贵为一朝天子,我乃是一国之后,誓言虽在,人却不如当初。”
听到这儿,幕天浩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悲痛,看着她说:“你我自小一同长大,你的心思朕明白,但身在帝皇家,有许多事是身不由己,自不由心。”
听闻此话,她故作悲伤道:“身在帝王家,难免不多情。妍儿明白,如今的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人,再不是那个曾经与妍儿吟诗作画,相依策马的浩哥哥了。”
听见这些话的幕天浩,眼中有一丝的无奈划过,很快又恢复了神采,站起身来道:“时辰也不早了,朕该回宣政殿了,你也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