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林先生你的直觉很准啊,没错,这幅维纳斯裸体名画背后,还真有裸女。”
昆盛隔空吐出了一阵烟雾,随手拿起大理石茶几上的一只黑色遥控器。
随着遥控器的按下,对面油画幕布开始徐徐上升。
一幅让人血气上涌的香艳画面,渐渐露了出来。
6名身无寸缕的妙龄少女,整齐地排列在粉红色的房间内,粉白的身体上,玲珑浮凸,山峦起伏,美景各有千秋。
她们俏丽的面孔,眉眼间带着一缕妩媚,嘴角轻翘间,浮起了一抹若隐若现的撩人笑意......
“怎么样,这个选美金鱼缸,还不错吧?哈哈......”
昆盛得意地大笑:
“林先生,白宫最好的货色,6朵金花,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喜欢哪个?或者全要了?都没问题。”
眼前这一幕香艳,林冬其实早用透视眼看过了,所以他的神情也没表现出过多的惊艳。
反而内心深处,他对这些从事色情行业的女孩,充满了同情。
如果没猜错,这些女人应该是缅北的人贩子,通过暗线从华国拐来的。
在果敢,甚至是整个缅北,私人武装和黑帮基本上控制了当地的各行各业。
其中尤以金三角的毒品生意,果敢地区的军火、赌场、色情、人口贩卖生意为最。
前世因绑架华国人进行电诈,而臭名昭着的所谓“缅北四大家族”,这时候还没有出现。
若干年后四大家族中实力最牛逼的白家家主白锁城,这时候,还在缅北最大的军政头子彭加胜手下当副师长呢。
不过九十年代中后期,缅北的私人武装泛滥,黑帮横行的现象,已越来越严重。
以酒店业和军火贩卖起家的昆盛,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如今的果敢,以首府老街为各方的势力划分:
东城和城中的大部分区域,依然掌握在军政头子彭加胜手上。
而老街北面的双凤城,白鹤街,还有酒坊一带,则被彭加胜的副手白锁城所占据。
老街其他的区域,则是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犬牙交错。
比如昆盛旗下酒店所在的老街南部区域,就有白家开设的“新豪江赌场”。
而此刻所在的“白宫桑拿浴”,也正是白锁城的大儿子白英腾所开。
......
“林先生,选好了吗?这些货色,该不会全都不入你眼吧?”
昆盛见林冬有些走神,疑惑地问。
这林冬对女人这么挑剔的吗?难道连白宫最出色的6朵金花都瞧不上?
为了这出安排,他可是欠了白英腾一个人情的。
“额,不好意思昆老板,不是看不上,而是我真不好这口。”
林冬尴尬地将视线从“金鱼缸”中移开,直接拒绝了昆盛的“好意”。
本来满怀激情的昆盛,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老脸顿时焉了下来:
“这不对啊,哪有男人不喜欢美女的?除非你是基!”
“男人四大爱好:军火,豪车,美女,赌博,难道林先生全都不沾边?”
妈的,居然有男人能抵住美色的诱惑,这什么人啊?
今晚若搞不定远道而来的林冬,他昆盛岂不是很没面子?
自己装逼打击林冬自信心,以便交易军火时坐地起价的计划,也泡汤了?
“昆老板,我性取向很正常,只是不喜欢这些公共货色罢了。”
林冬见昆盛吃瘪,不禁乐了:
“男人喜欢的我都喜欢,你还别说,我在赌场上可从未输过。”
昆盛眼神一亮,赶紧问:
“林先生也喜欢赌?确定你没输过?”
“确定。”
“我不信,这个世界上哪有从来不输的赌徒?”
“今天你就见到了,失礼,在下江湖上人称【赌胜】,胜利的胜,呵呵......”
“靠,这么嚣张的吗?”
昆盛很不习惯别人在自己面前装逼,而且这人还刚摆了他一道。
“林先生,今晚你算是来对了,外人不知道,这白宫的节目,其实不止美女桑拿。”
“还有一个更好玩更刺激的,一般人玩不了,刚巧我是这里的白金VIp,我马上带你见识见识。”
昆盛说完,抄起遥控器按下了油画幕布,又迫不及待地拉起了林冬的手:
“走,我们上四楼,带你见识世界上最刺激的赌博!”
......
很快,昆盛就领着林冬走到了三楼东区,来到了一扇写着【内部区域,闲人免进】的大铁门前。
昆盛按了按门边的红色按钮。
门楣上的监视器旁边,有一只黑色的小喇叭,这时喇叭里传出了一个冷漠的男人声音:
“会员编号?今天口令?”
昆盛轻咳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回答:
“编号062,口令:黑色左轮,六六大顺。”
几秒钟之后,门上的喇叭再次传出了声音:
“编号资料与样貌对应,口令正确,可以进入。”
接着,眼前的大铁门“咔嚓”的打开了一条缝。
“每位会员只允许额外多带一人进入。”
“明白!”
昆盛带着林冬推门而进,两人才刚进去,后面的铁门就“碰”地关上了。
两人穿过了一间宽阔的大厅,经过仔细的搜身之后,在8名黑衣守卫冷冷的注视下,坐上了上四楼的专用电梯。
三楼到四楼,转眼即到。
走出电梯,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近10米宽的廊道两边,每隔几米,就站着一名黑衣守卫。
林冬的透视眼不经意地扫过,发现这些人的身上,都藏着手枪和手雷等武器。
究竟是什么样的赌博,需要这么严密的安防?
或者说,开设这个赌局的庄家,来头很不简单?
就这一路的安保气势,进来参与赌钱的人,试问还有哪个敢动歪心思?
两人穿过了长廊,终于来到了一扇银灰色的门前。
两个身着白色西服的男工作人员,礼貌地为他们打开了赌场的大门。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绿色的赌桌,也不是涌动的人群。
面积约1000平方的赌厅里,四周全被阴影笼罩着,只隐隐看到左右两边,有两座阶梯式看台,看台之上,已坐着50多人。
大厅正中央,放置了一张灰色的方桌,桌子上方挂着四盏白色的射灯,灯光将方桌周围映照得亮如白昼。
方桌的左右两边,分别对坐着两名男子。
左边的男子年龄很小,看样子还不到15岁,身穿一件宽大的灰绿色军服,额头上,绑着一条黑色的丝带。
少年略显稚嫩的面庞上,木然地没有一丝表情。
右边的男子,年约二十五六岁,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袖衬衣。
室内的气温不冷也不热,但他苍白如纸的脸上,却布满了一粒粒晶莹的汗珠。
两人之间的灰色桌面上,正静静地平躺着一支漆黑的左轮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