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睡熟的安儿,向荣上前探了探鼻息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真的只是睡着了,要是安儿有个好歹,他怎么跟王妃交代。
是累了吗?睡这么熟。
闲来无事的向荣干脆坐在了屋门外,等安儿醒了就回王府,这里他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不是因为这里条件差,而是那一家三口太无耻。
安儿的继父一大早不知去了哪里,安儿的母亲忙着磨刀宰公鸡,安儿的弟弟出去和伙伴们一起玩耍去了。
因为过年的时候动刀动针是不吉利的,所大家一般都在腊月二十七这一天将刀磨好,过年的时候用起来也方便。
除了磨刀,家家户户还会在家宰杀一只公鸡,等过年的时候吃,也寓意大吉大利。
没多久,安儿就醒了,眼中闪烁着一丝迷离的光芒。
她怎么觉得身上有些疼。
看着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安儿脸色突变。
该不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昨晚睡的特别沉,隐约间感觉有人对她做了什么,可是她又醒不来。
安儿刚想站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没有什么力气,差点儿栽倒在地。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娘……”
回答她的是向荣。
“安儿,你母亲在忙着杀鸡。”
在院里忙着杀鸡的安母听到了安儿的唤声,她知道安儿肯定是要问昨晚的事,她就装作没听见,继续拔着鸡毛。
安儿也知道,就这么点个院子,她的母亲肯定也是听到了,只是不想理她而已。
想着使唤向荣也不好,安儿就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扶着床栏缓缓起身。
整理好的衣服,安儿发现昨晚自己放的发簪不见了,再看了看床边的桌子上,她的包袱也不翼而飞了。
“向大人,昨天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虽然家里进贼的几率微乎其微,但是还是问一下的好。
“没有。”
向荣干脆地回答。
昨晚夜里只有一点儿噼里啪啦和脚步的声音,再没别的声音,大概是她们母女谁起了身。
“向大人一直没睡吗?”
安儿又问。
向荣解释道:“我一直都浅眠着,除了外面的风声和你屋里的一些脚步声之外,就没别的什么事了。”
听安儿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就她们母女两个在屋里,还能有什么事?
安儿拧着眉,面色难看,很明显,包袱和发簪是她母亲拿的。
那自己身上的疼痛是怎么回事?
自己又为什么睡得那么沉?
一定要问问母亲才行。
听向荣的意思,屋里就她和母亲,那一定是母亲对她做了什么。
难不成是母亲趁她熟睡,殴打了她吗?
安儿扶着墙缓缓走出去。
向荣看她这个样子,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安儿摇摇头。
“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没有什么力气。”
“难道是病了吗?”
向荣用手背探了探安儿的额头。
“也没发热啊。”
安儿的脸色有些不自在。
他都不知道男女之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