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现在相信东方清时,却不相信他。
“你真的想知道?”
梁雨晨转过头,看着东方吟风,眼中满是怒意。
“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怕我,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前世他就想问,但是又怕问出结果令他难受。
他怕从她口中听到他嗜杀成性,残忍无情,他怕晨晨和别人一样嫌弃他,嫌弃他满手血腥。
“你推我落湖,害我几乎丧命,从此落下病根,不能习武,甚至可能无法孕育子嗣,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说着,梁雨晨心里的委屈又涌上心头,这次她不是无声的哭,而是放声大哭。
“这些你难道都忘了吗?”
“你落湖里,不是不小心,是有人推你?”
东方吟风隐有怒意,一直以为晨晨是不小心落湖的。
“到现在你还不承认,还想骗我,你说你要去战场了,临走之前,有东西想送给我,让我一个人在我们经常玩耍的湖边等你,那日,下着大雪,好不容易等到你来了,你却把我推到湖里……”
梁雨晨已经泣不成声了,“我差点就死了。”
东方吟风满脸心疼地解释:“晨晨,真的不是我推的,我怎么舍得。”
居然有人冒充他,把晨晨推到湖里。
“你母后留给你的玉佩,世上没有第二个,是我从推我的人腰上拽下来的,你还想抵赖。”
梁雨晨用力捶着东方吟风,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也顾不得害怕了。
东方吟风的眉微皱了一下,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晨晨,我们是约好的,但是出了点状况,我提前一天走了,那枚玉佩在我走之前夹在信里面送给你了,可是你没有在家,梁雨婷说会转交给你的。”
以前,他因着晨晨的关系,也把梁雨婷当做妹妹。
本来他要晚一日再走的,他和晨晨已经约好了,再见一面的。
可是皇兄怕他路上出意外,就让他提前带着一队人悄悄的走。
“是我不该着急走的,我应该亲手给你的。”
他也没想到,一个九岁的孩子,晨晨的亲妹妹会那么恶毒。
看来,梁雨婷和东方清时早就狼狈为奸了,晨晨落湖一事,定是他们所为。
难怪他从战场上回来,晨晨就不愿见他,就算逼于无奈见到他,她也是害怕极了。
晨晨那时候才十一岁,被推进湖里的时候,该有多冷,多害怕。
东方清时、梁雨婷,今生,我东方吟风绝对要让你们也尝尝晨晨所受的苦。
东方吟风在心里暗暗地发着誓。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说是我亲妹妹害的我吗?”
梁雨晨停下手,愤怒地瞪着东方吟风。
“晨晨,真的不是我推的,你确定那个人是我吗?”
东方吟风心疼地看着梁雨晨,开口辩解着。
“身形、衣服都和你差不多。”
梁雨晨细想,还真的没有看见推她落湖的那个人的脸,那个人用帽子遮着脸。
“那你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呢?”
东方吟风心里有一丝期待,晨晨不想他受罚,所以没有说出来。
可惜,梁雨晨的话粉碎了他心里的期望。
“清时哥哥说,如果我说出来,你一定会被皇上责罚的,梁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求我,让我不要说。”
东方吟风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怒火,他不能在晨晨面前发脾气,晨晨已经很怕他了。
“晨晨,真的不是我,你想想,我为什么要推你落湖,我有什么理由要推你落湖?”
“严太傅要收我为亲传弟子,你不是也想拜他为师。”
梁雨晨哽咽地说道。
“我是想拜他为师,但是我知道你也很想拜他为师,所以我就求了严太傅,让他收你为亲传弟子,严太傅说他只收一个弟子,不能言而无信,所以,我把机会让给了你,你应该知道,在习武这方面我很厉害。”
严太傅本是世外高人,机缘巧合下被先帝,也就是他的皇祖父救了一命,严太傅因为报恩就答应皇祖父教导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兄习武。
皇兄登基做了皇上,严太傅也闲来无事,就想退隐,又看上了当年年幼的他,就想收他为徒。
严太傅想要收徒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不径而走了。
世家贵族、王公大臣家适龄的子女把严太傅的府门都给堵上了。
晨晨也三番两次上门。
于是,他就求了严太傅,严太傅看晨晨资质也算不错,就答应了。
后来,他去了战场,晨晨也被人害的不能习武,严太傅也没有再收别的徒弟,而是去战场寻他。
他还是拜了严太傅为师,但是这是个秘密,他怕晨晨知道了会不开心。
“现在严太傅没有行踪了,你怎么说都行。”
梁雨晨别过脸。
其实,当初严太傅肯收她为徒,她也吃了一惊,论资质,她也不算是那些人之中最好的,况且她还是女子。
“晨晨,你想想,若是我执意想要拜严太傅为师,还需要争吗?”
东方吟风柔声解释着。
梁雨晨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