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刚让大家腰系爬山用的绳索,然后都连在一起,这样做的目的是如果有一个陷入沼泽,另外的人可以一同协力将其拉出。
顾正刚说:“大家紧跟着我,我如果陷下去,大家一齐用力把我拉出来就是了。”
苏大鹏说:“这样不行,因为你的身体太重了,我们必须找个身体轻的在前边带路。”
崔奇说:“我最瘦,身体最轻,让我在前边吧。”
崔奇是队员里边个子最矮,体型最瘦的,体重还不到七十斤。
顾正刚点了点头:“好,你来带路,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看好了再走。”
于是崔奇在最前边,其次是顾正刚、吴翔、卢奇,彭万里、郝天宇,吕哲明断后。
沼泽里最让人头痛的是蚊子,这里的蚊子有豆粒大小,比苍蝇个头还大,咬上一口就起一个大包。这些蚊子白天分散攻击,夜晚则是集体作战。
另外还有在沼泽地里的水蛭,这些水蛭个头有蚂蝗那么大,一旦吸附到人身上,就狠命地吸血,甚至钻到肌肤下,你拽都拽不下来。为了应对蚊子、水蛭,大伙干脆把裸露在外边的皮肤都包起来,只露着两只眼睛。
沼泽地大部分是水洼,几乎没有一块干地,崔奇手里柱着一根木棍,一边试探着一边前进。
有时明明试探着可以落脚,但脚一落上去,人立即就陷进去。
幸亏崔奇反应快,碰上这种情况就立马躺在地上,不至于全身陷进去。
这样一来,半天时间都走不了三里地。
苏大鹏有些焦躁:“他娘的,这样走下去,恐怕一个月也走不出去,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绕道呢!”
顾正刚道:“从地图上看,只要我们走的方向不错,应该两天就能走出这片沼泽。”
好在现在指南针恢复了正常,只要一路向北,就一定能走出沼泽。
只是这片沼泽太费功夫了。走快了,很容易陷入,走慢了,就耽误时间。
大伙走走停停,从午时走到下午六时,只走了七里地。
天色黑下来了,只好停下来扎营,大家找了处水洼相对少的地方扎起了棚子。
此时,那些蚊子开始结队出击,绕着帐篷飞舞,看到一点缝隙就钻进去,大家轮流休息,一个人守着帐篷门,负责驱赶飞入的蚊虫。
半夜零时,顾正刚值守,他拿着一条毛巾驱赶蚊虫,顾正刚曾经跟一位道人练过毛巾功夫,拿着一块毛巾挥舞起来,把内劲运到毛巾顶端,可以打出十足的力道,足可以把一棵小树打折。
平时他就把一条毛巾系在腰上,一是用来擦汗,二是用来防身。
今天他这毛巾派上了用场,他抖动毛巾,蚊虫纷纷落地。
顾正刚看到满地的蚊虫:“可惜没法炒菜,如果有炒锅,奶奶的先炒上一锅,尝尝这炒蚊子啥滋味。”
正在何正刚自言自语之际,突然他耳朵里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
顾正刚心中一凛:“这不就是那个女鬼的哭声吗?”
顾正刚心里道:这女鬼居然一直在跟着我们?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又晃晃了脑袋,还是听到那声音在耳畔转悠。
没错,不是错觉,那女鬼真的跟来了!
顾正刚见大家都睡的正酣,也没有打扰他们,穿上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了一把手枪溜出了帐篷。
他寻找着声音的方向,绕着帐篷转了一圈,终于发现在帐篷后边正南方几十米处有一个身影。
借着月光,那是一个发着红光的身影,好像是背对着何正刚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
顾正刚悄悄地向那个身影接近,他试图看清这个身影是不是那一天晚上的那个女鬼。
看看离那个身影只有十米左右了,可以看清,那就是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女人。
突然,那个女人转过脸来,身子却一动没动,好似那个头是装在身上一样,非常的诡异。
顾正刚看到的是一张惨白的脸,那张脸在月光的映照下,发着蓝幽幽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而且,女鬼没有影子。
没错,就是那个女鬼!
顾正刚不由打了一个激灵,他迅速掏出手枪瞄准了那个女鬼,可就在此时,女鬼突然神秘地消失了!
顾正刚擦了擦眼睛,的确女鬼消失了,他心里想:难道自己是错觉?如果身边再跟着一个人就好了。
他四处查看了一遭,也没有发现那个女鬼的踪迹,那个凄惨的哭声也消失了。
顾正刚感到有些恐惧,同时又有点怅然若失:“这究竟是人还是鬼呢?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鬼?她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呢?”
顾正刚想起了帐篷里的队友们:坏了,没人看门,他们估计都喂了蚊子了!
他立即回转,向帐篷而来。
只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松,坏了!顾正刚感到自己的身子在向下快速的陷入,他第一感觉就是自己陷进沼泽了!
他再也顾不上别的了,他大声呼喊:“快来人!”
一瞬间,他的身子整个已经陷入了泥沼,只剩脑袋和手臂还露在外边,他停止了挣扎,任由身体下陷。
他知道,一旦陷入沼泽,不能挣扎,否则会越挣扎陷入的越快。
虽然陷入的慢了,但他仍在继续下陷,顾正刚默默念叨着:再见了战友们。
渐渐地,他感觉脑袋没入了泥沼,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了。
没想到这里,成了他的坟墓。
顾正刚已经失去了任何希望,等待他有只有窒息与死亡。
突然,他觉得自己被什么拱了一下,然后好像被人托了起来,自己的脑袋又露出了地面,自己又可以重新呼吸了。
他的脚下一个东西在使劲的向上拱他,他终于整个身子脱离了泥淖,他两手用力,爬了上来。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泥淖之中升起了一个发着亮光的球型生物!
顾正刚不确定那是不是生物或其他什么东西,权当做是一种生物吧。
那东西闪着蓝色的光,离开那个让自己陷入的泥淖,缓缓升到半空,然后连着闪动了三下,突然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