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禾没想到这次谈婚论嫁,竟然演变成这种结果。
关键问题的确不怨苏墨,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
苏墨好心好意的招待,结果被对方用亲情绑架。
换做是她,她也不能忍。
苏沐禾低着头,拎起包包,“的确,司马鹊桥,我爱的是你,但却无法做到爱屋及乌。”
“你们家给我买的三金,我会尽快将钱退还给你。”
“我们不合适。”
苏沐禾被架到这个位置,不翻脸也不行。
她不得不被迫和司马鹊桥分手。
这的确是苏墨的计谋,他故意装成是软柿子让人捏,激发出人性最丑恶的一面。
他们双方都很难堪。
苏墨站直身子,笑道:“既然我姐姐都决定不嫁了,我身为家主,我也得为她做点实事。”
“司马鹊桥,我给你转十万块,给你的父母,我可不想欠他们的人情。”
一听这话,司马鹊桥害臊的脸都紫了。
一面是他的父母,一面是他最尊敬的人,还有一个是他最爱的人。
由于他没有站到一个阵营里,反而是三面游说。
最后,他三方面都得罪了。
他只好红着脸道:“对不起,苏董,让你受委屈了,我代我父母向你道歉。”
苏墨拍了拍他的肩头,“司马鹊桥,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猪崽,唉!”
随着一声叹息,苏墨摇了摇头,走出了包间。
见状,王芳脸色也很难看。
对于她来说,没占到便宜就是亏了。
她非但不知错,反而刁蛮的埋怨道:“你给他道什么歉,他就是个资本家而已。”
“他明明那么有钱,结果却不肯拿出来一点点给我们家,这不明摆着瞧不起我们嘛!”
“鹊桥,你这么有才,又是高学历,我看你还是辞职算了。”
司马鹊桥本就心里难过,一听母亲还跟他唱反调,他顿时一拍桌案,“妈!”
“我们是娶沐禾回家,你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想占人家便宜,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我和沐禾分手,全是因为你们贪婪。”
“你们回乡下吧!”
“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着,司马鹊桥也离开了包间。
王芳一看司马鹊桥离开了,顿时感觉很没面子,甚至还埋怨道:“瞧瞧你把儿子都惯坏了。”
司马呜呼窝囊的犟着嘴,“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王芳没好气的道:“回就回,我再给鹊桥寻摸一个更好,更有钱的媳妇。”
一场家宴,不欢而散。
司马鹊桥回到家后,坐在电脑前,思绪万千。
他在屏幕上打了四个字。
“辞职申请”
他实在无法面对苏墨,只能起草这份申请。
明明距离幸福美满只差一步,却在这一步之上,将之前的一切美好都毁于一旦。
另一边。
苏沐禾住在酒店里。
她买了一箱啤酒,一罐接一罐的喝着。
因为哭泣,她喝的恶心干呕,吐了一地。
她试图拿起手机,给司马鹊桥发个消息。
可刚发了一句“在吗?”,上面却显示着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司马鹊桥把她给拉黑了。
她想找个人安慰自己,却发现一个朋友都没有。
她只好把消息发给了家里的乖乖女,苏清歌。
“七妹,我分手了,你能来陪陪我吗?”
“呜呜呜!”
苏清歌心肠最软。
一听苏沐禾的哭声,顿时哄着她,“二姐,你别哭,我现在就来陪你。”
苏清歌赶到时,看着满地的啤酒罐。
却不见苏沐禾的人影。
只见她趴在马桶边,吐得不省人事。
苏清歌急忙扶起苏沐禾,关心的问:“二姐,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为了个男人,值得吗?”
苏沐禾现在最需要关心,一看到苏清歌,马上扑倒她怀里,“清歌,二姐好伤心啊!”
“今天……”
她将今天的事讲了一下,苏清歌眉头紧锁,“这男人的父母也太过分了吧?”
“墨墨没发火就不错了。”
苏沐禾抽噎的更凶了,“的确不怪墨墨,可是,我就是好伤心啊!”
次日。
苏墨刚来到公司。
便收到了一份审批。
只见司马鹊桥提交了辞职申请,总裁周白芷已经批了,就差苏墨这一环,就会提交到人事部了。
苏墨毫不犹豫的点了同意。
他就是想看着苏沐禾和司马鹊桥分手。
让苏沐禾不得善终。
上一世,逼死他的人正有苏沐禾一个。
楼下,
办公区。
司马鹊桥将一沓钱递给了乔颖玉。
“玉姐,我知道你跟苏董很熟。”
“苏董最喜欢喝手捣柠檬咖,这些钱应该够给苏董点一年的。”
“今后就麻烦你了。”
乔颖玉不禁一愣,“你要离职?”
司马鹊桥点了点头,“我已经没脸再面见苏董,而且他也已经批了我的辞职申请。”
“我该走了。”
说着,他抱着纸箱子,落寞的离开了办公区。
另一边。
苏沐禾睡醒后已经是中午了。
她穿上衣服,直奔和司马鹊桥租的房子。
她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开。
最后,她掀开门口的花盆,找到了曾经二人埋在里面的钥匙。
他们约定,找不到钥匙的时候,才能去拿花盆里的。
她打开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起先,她还觉得司马鹊桥是去上班了,可是她巡视一周,发现洗漱用品少了一半。
电脑,手机充电器,就连拖鞋都少了一双。
她很确定,司马鹊桥搬走了。
只见卧室的台灯前,留着一张字条。
“禾!”
“请把我当成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我无法再面对你的家人!”
“也无法在面对你,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的结果,唯有离开。”
“这栋房子的租期,我续了一年。”
“再也不见。”
看完这张字条,苏沐禾顿时眼前一黑,跪在了地上。
她哭的像个泪人一样,仿佛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她想到了轻生。
割腕,她怕疼。
跳楼,她怕死相太难看。
她想了许久,只有一个结论,就是作贱自己。
她想做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废人!
于是,她给苏云熙打了个电话,“四姐,听说你新开了一个会所,我可以去当小姐吗?”